謝君安的老媽路過房門口,聽到房間內的大動靜,一臉欣慰:“哎喲,這小孩把我們家君安帶得活潑了很多嘛。”
哥哥謝行遠踱過來,仔細聽了一會兒,搖頭:“這人將來會活活賤死的。”
醫生二人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半夜才回來。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已經睡熟的女兒從被窩挖出來。
雖然看似沒正眼看過丁子晏,但年之華老爸,那個古板嚴肅的年大醫生,據說今天失誤頻頻。年之華老媽不屑地想,這口子的內心八成在為女兒即將到來的離巢悲泣不已吧。
她對著睡眼惺忪的年之華劈頭就問:“之華,你喜歡今天那個男孩子?”
年之華毫無心理準備,登時老媽問得懵掉了,頭腦一片空白。
看她那嚇到的樣子,她媽媽順了順她的毛:“怕什麼,這麼大了是要戀愛了。我們又不反對。”
年之華鬆了一口氣,剛想做點解釋,她媽媽又接著說道:“只是,爸媽養你這麼大,沒破過一點皮,卻為了別人,受這樣大的傷。我不是說這是對方的過錯,我們只想你,能保留一點,多愛自己一些……”
年之華十指交叉握住了媽媽的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每個家每個父母都有自己表達愛的方式。其實自己最明白了,從小到大放養政策的背後,這對冷血變態的醫生組合給予的,是怎樣深沉的愛。
花開在眼前
9。2 花開在眼前
休息了兩三天,校慶結束,年之華回校了。
期間丁子晏有如怨婦慈母,一日三餐般的打電話。他是如此婆媽,事無鉅細什麼都想知道,年之華料想他會來接站。
當她拖著小包出現在車站口的時候,聽得一聲“之華”,然後一個人沒頭沒腦把她揉進了自己胸口。
年之華一手拖著小行李箱,受傷的手又使不上力,只能由著那個人緊緊抱住她。
柔軟的觸感和淡淡的香味,誰啊?反正,是女人吧?好像,還有D杯……真是豔福不淺……年之華愣愣地用手指戳了戳埋住了自己臉的“大饅頭”,下了判斷。
幫助她脫困的是丁子晏的聲音:“姐,你憋死她了。”
抱住她的力量才一鬆,然後出現了文悅心美麗的臉。她纖纖十指撫摸著年之華的臉:“傷哪裡了?”
年之華笑了:“文姐,我不是毀容了,是手。”
但很快,年之華笑不出了,因為隨後一大幫人撲啦啦圍了過來,微距離地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文悅心解釋說,都是丁子晏的堂哥堂姐堂弟堂妹表哥表姐表弟表妹誰誰誰,都想見識一下空手奪刀的見義勇為好市民。
這些人,頹廢文藝青年狀有之,白領精英狀有之,擺地攤賣盜版碟小老闆狀有之,天真無邪學生仔狀有之,城市暴走族狀有之,林林總總,跟網友聚會似的,就是不像一家人。
他們中,有喊年之華“英雄”的,有喊她“靚妹”的,有喊她“猛女”的,當然還有弱弱地夾雜在眾人喊聲裡低喚了聲“弟妹”的。
丁子晏奮勇殺進來,跟文悅心一左一右護住年之華往接陳哥的車子那邊走。
“吃飯唷,搞定了就要帶來一起吃飯唷~”
“別跟上次那麼倒黴了。”
被甩在背後的眾人衝著丁子晏喊。
年之華被弄得暈乎乎的,這些人七嘴八舌之下她都沒聽個大概。
丁子晏罵罵咧咧:“都是混蛋,全部來看我熱鬧的!姐!是不是你賣的我?”
文悅心冷哼,從年之華手裡奪過行李箱交給丁子晏:“去去去,拿好了到一邊去,看著鬧心。”
“好熱鬧的一家。”年之華半是羨慕半是心有餘悸地說,“文姐,你們怎麼會來的?”
“來見你啊。”文悅心拉著年之華在後面慢慢走。
年之華受寵若驚:“我?他們都是……?”
“是啊,釘子倒黴是大家最喜聞樂見的。”文悅心哈哈大笑。
年之華一頭霧水,很難把丁子晏倒黴跟自己被參觀聯絡起來。
文悅心靶心瞄準丁子晏的背:“你別看他那樣,在我們家,就他被擠兌得最慘。要聽事蹟不?”
年之華連連點頭。
“我想想……他高中的時候,暗戀了個叫小衣的漂亮小學妹。他一直藏著掖著,就怕我們使壞,結果還是給我們撞見了。那女生性子也挺討喜的,我就故意慫恿他說,那小姑娘當真標緻,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