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議論,各種聲音傳進花轎裡面,白馨妍卻託著下巴閉上眼睛睡起了覺。
今天很早就被從床上挖了起來,因為今天日子特殊,又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在場,她也不好發起床氣發得太厲害,可憋死她了!
一身大紅喜服,周圍也都是紅彤彤的喜洋洋一片,只是臉上卻戴著一個冷冰冰的銀色面具,不得不說這真是很煞風景,而且能將一身火紅的喜服穿出冰冷氣息的,恐怕這世上還沒幾個人能做得到。
他站在王府門口,看著終於在街角出現的迎親隊伍,身上的氣息莫名的緩和了一些,視線直直的落在最中央那頂大紅花轎上面,不知為何,突然間好想有點緊張,手心竟還滲出了些微的汗水。
任由外面鑼鼓喧天,全都與她無關,白馨妍支著下巴本只想稍微休息一下,卻竟然真的睡著了。
花轎已經在厲王府門前停下,慕容絕世掀起了花轎,想要將裡面的那個人兒扶出來,然後他就陰鬱了。
睡夢中,感覺到兩道熾熱的視線,讓她睡得很不安穩,耳邊也漸漸的響起了鑼鼓喧鬧聲,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不過臉上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啊,難為情啊,我錯了之類的表情,不就是在花轎裡面睡著了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花轎內,蓋頭隨意的掉落在旁邊,一身華美喜服,卻在那穿著喜服的人兒面前黯然失色,尤其當她睜開眸子的時候,其中的光華更是讓天地都忍不住為之無光,清冷之中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站在花轎前面的那個紅色身影,然後看到一張冰冷的銀色面具,不禁嘴角抽搐了下。
驚豔之色一閃而過,細細感受著心底泛起的欣喜,深沉的眸子也變得緩和,面具下方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妖孽般的弧度。大手輕揚,掉落在旁邊的紅蓋頭便飄了起來重新回到了她的頭上,然後彎腰執起她的小手,緊緊握住,扶著她下了花轎。
“王爺,請鬆手,如此不合規矩。”她掙了幾下也沒有將手掙出來,眼看著已進入王府,就快要到堂前,不得不出聲提醒。
慕容絕世卻將她握得更緊,很是隨意的說道:“本王豈能被那些所謂的規矩給束縛?”
白馨妍頓時無言以對,這男人,無敵了!
這個婚是皇上賜的,今日成親自然也需要皇上來主持,而作為慕容絕世的親奶奶,太后娘娘自然是不會缺席,兩人坐在上方的高堂之位上,皆是笑得滿臉溫柔的看著攜手進來的一對新人。
吉時已到,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準備妥當,新人即將行禮,卻在這個時候,慕容絕世突然鬆開了握著白馨妍的手,轉身面對周圍的一大群朝臣,說道:“今日本王大婚,承蒙各位大人賞臉赴宴,在拜堂之前,本王認為有件事情,必須對本王的王妃坦白。”
所有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就連白馨妍也被勾起了好奇,什麼事情竟然需要對她坦白?莫非他先前就已經偷偷的娶了王妃神馬的?還是在外面包了小妾?
不由想起昨天小唯帶回來的那個香囊,微眯起了眼睛,莫非那個女人是慕容絕世的老相好?所以在他們成親的前一天找她的麻煩來了?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慕容絕世伸手撫上了臉上的面具,嘴角彎起了一抹邪異的弧度,緩緩說道:“本王進京至今,從未取下這面具,外面傳聞本王面容猙獰、奇醜無比,本王也不願多做解釋,只是今日,正逢本王大婚,本王倒是不介意讓王妃和滿堂的大人們滿足一下好奇心。”
這話說得白馨妍嘴角一陣抽搐,還倒是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原來竟是這個。不過稍微一想,便也明白了他這麼做的目的。
貌似,他終於要開始有大動作了,不過這傢伙真是掃興,竟然在成親的時候做這麼讓皇帝陛下掃興的事情,皇帝陛下可是穩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呢。
慕容絕世的這番話當然是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騷動,慕容郗猛的眯起了眼睛,一道懾人的精光從眼底劃過,死死的盯上了慕容絕世放在面具上的那隻手。
面具被緩緩的摘下,頓時滿室生花,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張如謫仙更似妖孽般的臉,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這是怎樣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啊?眉如墨畫,面若芙蓉,唇似桃瓣,這些只用來形容女子的詞,此刻卻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卻絲毫不會讓他有半點陰柔之氣。狹長的丹鳳眼中,眸色深深,帶起無盡的漩渦,那般的攝人心魂,讓人只看一眼,便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吸引,沉醉於其中。
一道冷光從眼底劃過,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