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躲夏寞身後蘇嬌聽得頭大,暗道,他居然找人要禮物,回頭人家一個不高興。直接回答取了他倆頭再送給他倆當禮物,看他要怎麼往下接這個茬兒!
蘇嬌是不明白天木除了領主弟弟這個身份,還有別什麼身份。不過就常理而論,人家深夜來訪,縱是與找她無關,也絕對不是來佈施什麼。話說回來,他來找他們是做啥?
天木來訪。夏寞也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不過他卻明白。天木一定不是為了找他們麻煩才來,否則絕對不會禮貌敲門。
話說回來,這天木黑巫裡地位不會差,至少他能幾眼就看破他倆身份,而從沿鎮追出來兩個黑巫卻只有被他忽悠份。
聽了夏寞不怕死一語,天木冷漠表情裡露出幾分欣賞,末了看了眼靠門邊不遠椅子,說:“你不請我坐下嗎?”
夏寞抿嘴一笑,說:“我們都是粗俗人,不懂那些禮節規矩,天木大人要坐,就坐吧。”這話說得明白,分明是讓天木有話就說有屁放,說完放完些走人,別沒事跑來拽文拽禮。
不知道天木是不是真脾氣好,還是他有目沒達到,夏寞這麼不客氣話裡,他只是表情沉了下,居然都沒發作,還真是自己悶悶走向椅前坐了下來。
“你們是巫師。”坐下天木,整了整衣襬,同時也像是理了理被夏寞打亂步調,從容不迫地問:“為什麼白巫會出現北方?”
夏寞那青色眸子淺不易見地縮了下,心裡暗想道,他果然是看出了端倪,正要組織語言反被動為主動,身後衣裳被蘇嬌猛拉了下。
這一扯動作有點大,領口差點沒勒著他脖子。
有話叫,不怕神一樣對手,就怕豬一樣對友,蘇嬌基本上能與豬一樣隊友劃上等號,很成功令夏寞刻意營造出來氣定神閒給破了功。
這是蘇嬌自天木進到房間裡來,第二次拆到夏寞臺了,後者只能表示無奈。
“怎麼?”側過頭,夏寞壓著聲音問蘇嬌,後者也壓著聲音回答道:“他把你看出來了!”
夏寞一翻白眼,心說,這話好別讓天木聽到,否則照那位主聰明,絕對能猜出蘇嬌真實身份。
天木來目就是弄明白這倆人身份,他自然是不會放過每一個蛛絲馬跡,隱隱聽到蘇嬌話,他稍微琢磨了下,略有些吃驚地站了起來,說:“你不是白巫,難道是灰巫!?你就是泰慈大人說灰巫!果然是你們來了北方!”
這席話說得夏寞心裡哀嚎了聲,皮笑肉不笑地轉頭看著天木,說:“是又怎麼樣?身為黑巫你,是不是要將我們趕出北方呢?”
“啊!?他是黑巫!”聽到這話,蘇嬌才明白天木身份,有點懊惱剛剛一定又給夏寞添了麻煩。
夏寞倒是有點習慣被蘇嬌變著花樣坑了,聽她此時恍然大悟來了個驚呼,額角是緊了再緊,卻沒打算揶揄她什麼,而是靜靜看著天木,等他回答。
天木表情還是顯得冷漠不易接近,就連視線也很冰冷,怎麼看怎麼像是一言不和就一觸即發模樣。然而當夏寞以問代答,步步緊逼時候,他居然還是沒有發作,只說道:“你誤會了,我們是琳瑟公主這一派。”
黑巫現還分派系,這倒是夏寞所不知道,自然沒法去分辨天木此話真假。他懶得去猜這麼多,直來直去地問道:“那又怎麼樣?”
天木又坐了下來,平靜地說:“琳瑟公主一向主張與白巫交好,既然我們是琳瑟公主這一派,當然不會與身為白巫你交惡。”說著停了下,冰冷目光落自夏寞身後探出頭蘇嬌臉上,又說:“你是第幾代灰巫?”
“咦?我?”蘇嬌這回沒有自作主張回答,拽了夏寞衣角一下,拿眼神問著夏寞她要怎麼回答才好。
夏寞知道琳瑟公主堅持要與白巫交好一事,後北方有點眾叛親離狀況,但終她還是逃離出了北方轄地,是否說明當年是有人暗中幫忙呢?不知道當年幫助琳瑟公主那些黑巫,是不是就是天木所說琳瑟公主派系?
好吧,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個賭博。
“她是第一代。”夏寞本可以回答得清楚,好比說直接說出蘇嬌就是琳瑟公主女兒,不過他擔心縱是蘇嬌察覺到了真相,照他這麼個說法,天罰仍舊會落到他身上。於是夏寞回答上,只能含糊折了箇中。
此話一出,天木冷得死人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凌亂,猛然起身同時他脫口而出地說:“她是琳瑟公主女兒!?”話音一落,好像迴音一般,蘇嬌也驚呼道:“我媽真是琳瑟公主!!?”
夏寞沒回答,斜了瞳仁看向窗外,黑暗天空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