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繞道而行,因此反而促成了這巴音畢戈的繁榮。
兩人落了店,這裡的店房和賽爾烏蘇差不多,沒有單間,這也有個緣故,大漠貧脊,俗語說:“衣食足而禮羲興”在這大漠之中,男女老少同室躁作,怎能分得內外,草原之上,一個蒙古包也就是一家,根本就沒有男女的界限,你想,旅店怎會準備單間房屋,古白文向店夥要兩個單間,夥計的就瞪了眼,而且這天住店的客人甚多,兩人來到,僅剩了一間空房,那就是你不要也得要,沒法,只好兩人仍同住一間房。
阮天鐸見古白文進店後要兩個單間,心裡就有些不悅,心說:“朋友尚且要抵足而眠,我們雖說才認識不過一天,但也算共過生死,你這般舉動,敢是瞧不起我。”
阮天鐸嘴裡不說,但面孔上透著不高興。古白文人長得美秀,心也剔透玲瓏,才一進房,古白文就說:
“大哥,這就叫做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我就是有個怪習慣,和別人同房,我就睡不著覺。”
阮天鐸心裡自責道:“我怎恁地多心,明明是他養尊處優慣了。”嘴裡卻道:“兄弟,出門可就得遷就點,再說,你要是娶了親,敢莫也不和人同房麼?”
瞧,這古白文好面嫩,阮天鐸一句話,臉也紅了,羞澀地道:
“我麼?這一輩子也不娶親。”
阮天鐸哈哈一笑道:
“兄弟,你怎麼比娘兒們的臉還嫩,其實呀,兄弟,我可不是佔你的的便宜,書上說的那子都之美,我雖不曾見過這古代的美男子,但我敢說絕不能比兄弟你更美,就是那西子王嬙,亦不過是史書的渲染,若你是女兒身,怕不真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阮天鐸說得嘴溜,那古白文卻驀地一驚,儘管臉更紅,可是一雙秀目卻註定在他面上。見阮天鐸連說帶笑,並無輕薄之態,倒是情真意真,這一來反而又羞上梨渦,頭兒一低,一雙柔荑玩弄起衣角來。
他這一嬌羞不勝,反而更引起阮天鐸一連串笑聲。古白文被笑得沒法,乾脆躲出屋去,在門邊一回顧,恨恨地道:
“大哥,你再取笑,我不理你了。”
阮天鐸並非是個輕薄少年,見古白文躲出房去,倒真怕他惱了,忙一飄身趕出,那知才到門邊,倏地面前人影一晃,阮天鐸才待避開,已是無及,和那人撞了個滿懷,阮天鐸順手一抱,只覺得懷裡軟綿綿的,一陣似麝似蘭的氣息,直向鼻孔裡鑽。一看,原來是古白文猛地從門外退回。
阮天鐸一撤步,古白文乘隙而進,一扭身縮在門邊,阮天鐸見他面上變了色,忙道:
“兄弟,這是怎的。”
古白文抓著他的膀子一推,隨手關上房門,同時示意他噤聲。
阮天鐸見他如此緊張,聯想到白天那四人的追蹤惡鬥,心裡已知有異,忙一飄身去到窗下,從破孔中往外一看,這時夜幕方垂,燈火黯澹,看不真切,也未覺有何怪異,轉頭一看,古白文也來到身後,一張臉已變色得有似白紙。就壓低聲音問道:
“兄弟,你發現什麼?”
古白文一把抓著阮天鐸的手臂,悄聲微顫地說:“那老鬼來了,大哥,你得幫我。”
阮天鐸心裡道:“你什麼也不告訴我,我知道這老鬼是誰?”但見他恐懼十分,就說:“兄弟,別怕,我和你有禍同當。”
他嘴裡雖是這般說,但知古白文亦非弱者,今天在草原上面對四凶,尚且不懼,現在卻怕得這般模樣,知他說的這老鬼,定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厲害的魔頭,但見古白文這般害怕,這樣依賴著他,不由又激起了他俠義心腸,又是初生之犢不怕虎,心裡就說:
“我倒要鬥鬥你這老鬼。看你是如何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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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白文卻似不曾注意他的話,側耳在聽,阮天鐸也同時凝神,果然已聽出有異,一陣腳步漸來漸近,就聞一個粗暴的口音大聲說道:“夥計,可就是這一間。”
夥計的似乎很害怕,說的話囁囁嚅嚅,聽不真切,驀地門外隨又一聲大吼:
“丫頭,看你能逃到那裡去,還不給我滾出來,今天乖乖地隨我回去便罷,我可一概不究,否則,我要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天鐸聽得又是白天那四個人的口吻,不禁怒從心上起,從炕上抓起寶劍,向背後腰帶上一插,古白文還來不及阻止,已猛地用腳勾門,側身一躍而出,一看,天井裡高高矮矮的站定五人,除了白天被自己打跑的四人外,還多了個比常人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