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觀音借客棧的廚房燒好了菜,叫夥計送來一壺白乾,她雖滴酒不沾,但卻親為阮天鐸斟酒,殷勤勸飲,一直溫順伺意,淺笑低顰,若有人撞見了,定會認為他們是新婚燕爾的小倆口。
阮天鐸有生以來,還真不曾嘗過這般美味,又見她陡然變得這般溫柔可愛,因此更連聲讚美,阮天鐸越是贊好,鐵若蘭也更高興更得意,心中越是得意,也更顯得嫵媚,深情脈脈的眼波,總沒離開阮天鐸的俊臉兒。
鐵若蘭沒喝酒,可是一張粉臉兒卻比阮天鐸的還要紅,紅得來像破綻的桃花,像籠煙的芍藥,阮天鐸的目光一接觸到她臉上,準會碰到她的視線,心裡就不禁怦怦直跳,燙悠悠,暈淘淘。
兩人正在這未醉若醉、似醒還迷的當兒,驀聽店外隱隱傳來人吼馬嘶之聲,兩人一驚,因為阮天鐸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了,怕這人吼馬嘶之聲是為他而來的,忙起身欲出外看個究竟,才出得房門,就見店東在前,夥計在後,氣急敗壞的奔來,那店東更是哭喪著臉,見到阮天鐸即深深一揖道:
“阮爺,請可憐我這個小店,我們可是安份守已的作買賣……。”
阮天鐸忙道:“店東,你別說了,什麼事我們自己承擔,絕不與你牽連。”
阮天鐸也顧不得多和店東糾纏,即叫塞北觀音趕急收拾,自己也趕緊回房,把包袱斜肩一系,袖中取出描金摺扇,出得門來,塞北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