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不聽指揮,這一進得北關,就恨不得馬上住進店去。
恰巧道傍即有一個客棧,兩人到得店門,即見木樁上拴著四匹汗馬,毛色與適才在路上見到的一般無二,兩人因猜不透馬上幾人是甚來路,因此生出了好奇心,心說:“這倒巧了,大家同落在一個店裡。”
兩人存著這般心思,就留了意,阮天鐸見塞北觀音太累了,就吩咐店夥開了一個單間,好讓塞北觀音憩息,阮天鐸因內功津湛,只要略略調息養神,即可恢復疲勞。再者,也怕發生意外時,兩人分開了,阮天鐸不好照顧。
塞北觀音進房,什麼也顧不得了,身向床上一倒,見阮天鐸守在房內不去,心裡是一半兒羞,一半兒感到甜甜的,他這般不避嫌疑,同室而居,十多天來這還是首次,塞北觀音反而感到無限慰藉,儘管眼皮兒重有千鈞,仍瞟著阮天鐸,送了一個甜笑。
塞北觀音這一睡,直睡到中午時光才醒來,睜眼一看,房內已無阮天鐸的人影,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回想自己和衣而臥時,並沒開啟被褥,那麼這被子定是阮天鐸給她蓋的了。
塞北觀音伸手撫摩著棉被,嘴邊浮現了甜笑,雖然這客棧裡的木板床,遠不及青狼堡中的繡閣錦榻,但塞北觀音卻覺得從未有過的溫暖,無比適意,不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戀戀地不忍離床。就在這時,驀聽得一個孩子清脆的聲音在窗下喊道:
“姊妹,你不是說這良鄉的板栗頂好麼?你說過買給我吃的,怎又說了不算。”
隨聽一個鸝語如珠的聲音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