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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自己為她買的一身衣服,阮天鐸從未買過女人的衣物,自是很不合身,先前塞北觀音鎮日躺在床上,還不覺得什麼,這一下了地,連阮天鐸也看不過去了。

鐵若蘭從小錦衣玉食,又何曾穿過這般粗衣素服,自是不慣,只是不好出口,阮天鐸提議替她備辦行裝,怎不滿心歡喜,這時距雙魔夜襲青狼堡,已過了五天,阮天鐸每日打探,再未見雙魔與九鬼露面,當然已離開張垣,回老巢秦嶺去了。

因此也不用怕再與仇人碰面,午飯後,就陪了塞北觀音上街,由她自個兒選衣購服,這一耽擱,又去了半天,要想再走那還成,只好在這福隆居再住一日。

第二天,阮天鐸一早起身,將兩個包袱並在一起,仍是一身儒衣儒服,袖藏描金鐵骨扇,提著寶劍,過到塞北觀音房裡來,阮天鐸進屋,霍地眼前一亮,塞北觀音已早打扮停當,盈盈地站在面前,口角噙香寒笑,無比的俏麗風流,又是英姿颯颯,只見她頭上發覆綠雲,戴著頂繡花小帽,不但俏皮,而且別有風致,裡面穿的是玄色緊身反邊皮襖,玄色中衣,足登鹿皮小蠻靴,外披一件金線滾邊,一口鐘的紅呢風衣,眼比秋水還澈,眉賽春山更翠,唇似塗丹,蓮臉生波,桃腮帶靨,美豔十分,阮天鐸看得瞪了眼,正是:美色人人愛,誰不羨花嬌。

塞北觀音見他這般凝呆模樣,噗哧一聲,嫣然一笑,隨又啐了一口道:

“你這麼盯著我看怎地,難不成一夜不見,就不認識了。”

阮天鐸被她這麼一笑一啐,滿面飛紅,手足無措,他以為塞北觀音生氣了,誰知她卻正在心中得意,女為悅己者容,能贏得意中人喜愛,那還不得意。

塞北觀音道:“還站著不動怎地,別見了新人忘了舊人,你不是要找你的雯妹嗎?走啦,我臉上又沒長著花兒?”

阮天鐸被她這麼一說,更不是意思,訕訕地,右手一伸,將手中劍遞過,說:“這劍給你。”

塞北觀音接過寶劍,說:“劍給我,那麼你呢?”

阮天鐸從袖中取出那描金折骨扇,刷地一聲,將扇張開,說:“我有這個。”

塞北觀音這幾天聽阮天鐸說過,曾得過天都老人諸葛天蓀的傳授,並且從爹爹鐵飛龍口中,也聽說過諸葛天蓀其人,不但輕身功夫天下無雙,手中摺扇不但專破各種各式暗器,而且招術津絕,想來這摺扇定是天都老人傳授他的了,傳給他,可沒傳給她,可是塞北觀音卻無限心喜,從阮天鐸手中索過扇來,覺得手中一沉,一大意,幾乎墜落,心裡吃了一驚,說道:“怎地這麼重,就算全是鐵鑄的,也不應如此重法。”

阮天鐸笑道:“你哪裡知道,這扇骨是緬鐵之津打就,扇面也是緬鐵怞絲,和金線編織而成,不然怎能破得暗器,即使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也別想損得它分毫。”

塞北觀音聞言,好生驚奇,把摺扇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愛不釋手。說:“喂,你得把扇招教給我。”

阮天鐸見她十分喜愛,就道:“等有空,我教給你就是,天已不早,我們也該上路了。”

兩人這才離店,店夥早已得到阮天鐸知會,將青花馬及昨兒新買的一匹馬,備好了鞍,牽到店門口等,塞北觀音一見青花馬,驀地一驚,想不得這匹爹爹的愛馬,失蹤了幾個月,會在阮天鐸手中。

阮天鐸見她見著青花馬發怔,知她認識此馬,就說:“這馬是胡錦雯遺留在旅店裡的,我替她代養了幾月,見著她,我就要將此馬交回給她。”

塞北觀音默然不語,那青花馬卻認主,馬頭一低,前蹄一踏,竟蹩到塞北觀音身邊去,阮天鐸見馬如此,就要塞北觀音騎上青花馬,塞北觀音也不稍讓,當即翻身而上,阮天鐸也隨即上了馬。

阮天鐸也曾問過塞北觀音,要找胡錦雯,得進關奔北京,進關卻應出東門,哪知青花馬竟奔南門而去,阮天鐸忙在後面喊道:“若蘭,走錯了,我們不是該出東門麼?”

塞北觀音聽是聽到了,卻不理他,反而一踢馬腹,那馬即揚開四蹄,向南門方向,順著明德大街奔去,阮天鐸也只好催馬緊跟,出得南門,青花更四蹄如飛,風馳電掣而去,阮天鐸的馬怎及得青花馬,晃眼已落後了二三十丈,容得阮天鐸到得林邊,青花馬早已失去了蹤影,至此,他當然已知道塞北觀音是要回青狼堡,堡雖是毀了,但從小生長之地,怎能不憑悼即去。

果然,阮天鐸到得離青狼堡一望之地,已見到塞北觀音駐馬護莊河邊,正在頻頻拭淚。

阮天鐸去到她的身邊,她也不覺,過了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