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古,白文兩字是錦雯兩字的一半,古字不她正是胡字的一半麼?這姑娘不是胡錦雯,那麼?她是誰?怎地和雯妹又如此相像。”
再一想,果然不是雯妹,胡錦雯笑的時候,臉上有兩個酒渦,面上眉眼雖然相似,但這女人卻沒有錦雯,胡錦雯是美而豔,這女人卻美而秀。
阮天鐸心中這般想,嘴裡也道:“那麼你是誰?”
那姑娘顯得遲疑,並不搭理他,但兩眼仍盯在他面上。
阮天鐸又道:“你放心,你雖然不是我的雯妹,哪有見死不救的。”
那姑娘抿了抿嘴唇,半晌,才說道:
“你得先告訴我,你是誰,秦嶺雙魔和你有什麼關係?”
阮天鐸心說:“是了,她怕我是她的仇人,因此不告訴我,但這一來,我還不是知道了大半,說不定你是鐵飛龍的女兒。”
阮天鐸要她放心,忙道:
“我不認識什麼雙魔,但傷你的人,在我救你時,卻被我打傷了,你還不放心麼?”
姑娘又道:“那你是來給我爹爹拜壽的了。”說著,臉色竟又一沉。
這一來,阮天鐸可是大惑不解,心說:
“怎麼說到給你爹爹拜壽的,你也不高興。”忙道:“也不是來拜壽的,我問你,你的爹爹是鐵飛龍麼?”
阮天鐸竟猜著了,姑娘果然是鐵飛龍的女兒,而且是獨生女,從小就由鐵飛龍教授一身武功,和胡錦雯長得很相似,兩人而且要好得賽似親生姊妹,從小兩人就是閨中良伴,兩人的武功也不相上下,兩人每日寸步不離,又是一般穿著,行止言談,也互相摹仿,因此,不要說阮天鐸見到胡錦雯時是穿的男裝,就是在天色昏暗之際,連她倆身邊的丫環僕婦,也常分不出誰是誰來,兩人覺得這麼好玩,因此更打扮得相似十分,有時竟連鐵飛龍也分不清楚。
姑娘名叫鐵若蘭,名符其實,性若空谷優蘭,常不恥爹爹鐵飛龍的作為,鐵飛龍威震塞北,往來多綠林豪客,座中盡土豪惡紳,因此,姑娘雖然長在閨中,但見到這般人時,總是繃著臉,因此,這班人因她長得美豔,卻又寶相莊嚴,就給她取了個美號,叫作塞北觀音。
這塞北觀音不恥爹爹所為,又知交往的多不是好東西,因此,提起給她爹爹拜壽的,臉色不由一沉。
塞北觀音聽說阮天鐸也不是來拜壽的,竟似放心不少,面色一霽,眼裡也露出感激之色。說道:“那麼,你怎會去到青狼堡,是了,你剛才叫我雯妹,那你是來找胡錦雯的,是麼?”
阮天鐸一點頭,心說:
“怎麼我竟把她給忘了,若是她在青狼堡中,那麼?夜襲青狼堡的什麼雙魔,竟連鐵飛龍和這麼多的江湖好手,都不是敵手,青狼堡化為一片火海,若胡錦雯是在堡中,豈能倖免。”
阮天鐸這麼一想,驚得來一身冷汗,暗罵自己胡塗,忙道:
“鐵姑娘,我正是來找她的,她在堡裡麼?”
塞北觀音見他急成這般模樣,微微一撇嘴,欲言又止。其實塞北觀音和胡錦雯頂要好,為啥撇嘴,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阮天鐸見她悶聲不響,急得眼睛睜得更大,張著嘴再也閉不攏來。
塞北觀音過了半晌,才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她早就不在堡裡,走了三四個月了。”
至此,阮天鐸才鬆了口氣,但失望隨又襲上心頭。這麼說,胡錦雯並未被他們追回,但茫茫天涯,我向那兒找她去呢?
雯妹呀!雯妹,這不難為了我麼?你雖然逃出魔掌,但形單影隻,身上盤纏皆無,又要到處提防追蹤,這不又苦了你麼?
阮天鐸這麼沉思,一言不發,皺著眉兒,沉著臉兒,也是半晌,才嘆了口氣,不由自言自語道:“叫我上哪兒找去呢?”
他連聲嘆氣,塞北觀音也在嘆氣,阮天鐸一抬頭,塞北觀音見阮天鐸在望她,就對他微微一笑道:
“你是在耽心找不到她麼?放心,我或者猜得到她的去處,等我傷好,我帶你去,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我爹爹他們回來後說的那個少年,我問你,你們果真同房睡覺麼?”
阮天鐸道:“怎麼不是,我們同了兩夜房。”
阮天鐸此語一出,見塞北觀音臉蛋兒一紅,才發覺話裡有毛病,忙分辯道:
“那時她穿著男人衣服,瞞得我緊騰騰的。”
塞北觀音聞言,抿嘴一笑道:“要不呢?”
阮天鐸道:“要不什麼?”
塞北觀音道:“要不瞞著你,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