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們定會疑我偷看了,雲娘最是面嫩,別又因此惹起她心中不快。”
略一猶豫,心想:“我不如將她們引出來相見是正經。”
想罷!隨手揀了一顆石子,抖手向那階前打去,石子砸上石階,發出一聲輕響,房內燈光倏減,瞬眼之間,果是兩條人影飛出。
阮天鐸只道是雲娘與錦雯出來了,高興得向前迎了兩步,道:“是雲妹和錦雯麼?我是阮天鐸。”
話聲才落,兩條人影倏分,全都距阮天鐸兩丈以外站著,停身處雖在竹叢之下,窗上燈光照射不到,但阮天鐸也能看得真切,不由心中一怔。
原來撲出來的,身段看來雖是兩個女人,卻不是阮天鐸朝思暮想的雲娘和錦雯,一個生得十分奇醜,面色薑黃,朝天鼻子,粗眉大眼,穿著一身寬大衣服,手中提著一柄繡絨刀。另一個雖是不醜,卻面目呆木,白慘慘的臉上,毫無表情,穿著一身黑色衣褲,手中卻握著一根齊眉棍。
阮天鐸見不是雲娘和錦雯,臉上好生尷尬,當下抱拳道:“兩位姑娘別怪,自己是尋訪兩位故人而來,適才誤會禪房中便是故人,所以投石驚動了兩位,請別見怪。”
那白慘慘面孔女人冷笑一聲,粗著聲音說道:“深更半夜,你來找誰了?哼!別說得那麼好,找人為什麼不白天來?”
人家這一反問,阮天鐸果然答不上話來,本來麼?找人那有深夜跨牆而人的,再說人家又是兩個女人,若驚動了旁人,說不定還會以為自己是江湖上下五門人物的行徑。
因是心中一猶豫,一時未曾答話,那白慘慘面孔的女人,毫無表情的又冷笑一聲,道:“看你倒像一個人物,原來是雞鳴狗盜之徒,你也不打聽,這仙女廟中住的是什麼人,好!我也不難為你,將你身邊的劍留下,給我快走,不然?哼!姑娘今夜可要將你擒著,送官府治罪。”
武林中人,若叫將隨身兵器留下,這可是奇恥大辱,阮天鐸心中雖是有些不悅,但到底是自己理虧,仍抱拳道:“深夜驚動兩位姑娘甚是抱歉,在下確為尋人而來。”
那醜面女人,突然寬衣振風,一晃到慘白麵孔女人身邊,身法奇快之極,阮天鐸不由暗自心驚,心說:“倒看不出,她人雖醜,卻有一身輕功。”
只見那醜女人在那慘白麵孔女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慘白女人又冷笑道:“你找的是誰?說來聽聽!”
阮天鐸道:“在下有兩個故人,聽說隨百了神尼住在這仙女廟中,在下特地由江寧趕來相訪,因為不敢確定是否住在這廟中,又值深夜,不敢驚動廟中人,才越牆而入,適才因聽聲音相像,以為便是故人,這才投石驚動了兩位,想不到是在下聽錯了。”
醜面女人始終不曾說話,手中彎刀動了一下,刀光閃閃,似是“哼”了一聲。
慘白麵孔女人又說話了,道:“誰信你這些鬼話來?你要不解下劍,我們可要動手了。”
阮天鐸見解釋了這一陣,她們依然不信,硬要自己留下劍,不由有些按捺不住怒氣,道:“在下走江湖以來,尚沒人敢要我留下劍再走,姑娘別欺人太甚!”
醜面女人哼了一聲,刀光一閃,便逼進數步。
慘白麵孔女人面也冷,…笑聲更冷,道:“好!大約你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教訓你,你大概不肯就範,別認為你了不起,今夜可要你識得厲害。”
說罷一展齊眉棍,橫裡一跨,一左一右,恰好又將阮天鐸截著。
阮天鐸見她們真要動手,不由掀眉怒道:“我阮天鐸雖是深夜誤闖貴寺,自問不是為非作歹而來,兩位姑娘若是不諒,在下只有領教幾手高招了,要想在下留劍而走,那是萬難辦到。”
話才說完,面孔慘白女人,嗤嗤一聲笑出,但倏又忍著,道:“好啊!只是這廟中動手不方便,有膽子,我們到廟後去。”
阮天鐸一生從沒遇上過這種不講理的女人,朗聲笑道:“天下大約還沒有我阮天鐸不敢去的地方,好!姑娘要到哪裡,我奉陪就是。”
醜面婦人霍地一晃身,早已掠至禪房轉角處,慘白麵孔女人抬手一招道:“有膽的來啊!你若是想跑,我也有本事擒你回來。”
說時,晃身隨著醜面女人身後,向禪房後面去了。
阮天鐸萬沒料到,雲娘未找著,反而惹來麻煩,心想:“凌虛子老前輩絕不會騙我,大約雲娘等人是住在客店之中,自己偏誤闖至這廟中來,真是自取其辱。”
但已答應了人家只好跟著向禪房後面撲去,那禪房之後,正是兩座高樓,中間一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