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塞北觀音抿抿嘴,道:“我知道啊!那夜要不是我,你還渡不了河呢?”
阮天鐸從懷中摸出那條羅巾來,一揚道:“這是你的麼?”
鐵若蘭緋紅一張臉,伸手便要奪,阮天鐸早又背在身後,笑道:“本是你留給我的麼?怎又要搶回去?”
鐵若蘭嬌羞的笑道:“誰給你了?是突然見你來了,我遺失在馬鞍上的,還我啊!”
塞北觀音本是欠身坐起來搶羅巾,阮天鐸將手背在背後,塞北觀音病中無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伏身,正好撲在阮天鐸懷裡,嬌喘得抬不起頭來。
兩人軟語溫存,不覺天已入夜,早有夥計送進燈來,阮天鐸自己也有些餓了,才命夥計準備菜飯,在房中陪著鐵若蘭吃了。
這一耽擱,早又二更過後,阮天鐸想喊夥計來另外開一間房,哪知那塞北觀音卻一嘟嘴,道:“你不能就在這兒麼?這幾天夜裡我好怕!”說時,滿臉緋紅,忙將頭低了下去。
這不可笑麼?一個一身武功的武林俠女,會怕什麼來?是不是真正為了怕,只有塞北觀音自己知道。
阮天鐸本是心中一楞,及見她病容憔悴,真不忍心拂她的意,心說:“是了,她在病中,夜裡要茶要水,太不方便,我應該留在這兒照料她。”
武林中人,本就不大避嫌,何況兩人由張垣到江南,住在一個房中,也不止一次,當下也就算了。
兩人絮絮而談,不覺已是三更過後,那阮天鐸見鐵若蘭臉上燒爇已然退去,人似有了倦意,才道:“蘭妹,你睡吧!我坐著陪你,早點休息,明日也許就好了。”
鐵若蘭嬌媚的望了他——眼,道:“你不睡麼?天這麼冷,你也病才好呀!”
阮天鐸心想:“我怎麼睡啊?難道要我與你同床?”口中卻說道:“我不困!”
那鐵若蘭卻伸手從床內拉出一條被子來,身子向內移了一移,低頭道:“你蓋這被子睡吧,若又凍病了,我……”
我字未說完,臉上早又飛起兩朵紅霞,連脖子也紅了,阮天繹看得心中猛跳,不是跳是小鹿兒在撞,不由注視著她那羞紅的面孔,瞬也不瞬。
那鐵若蘭早翻身向內睡了,一會工夫,已傳出咻咻的鼻息聲。
第九章 了卻三生願
冬天,夜更涼,阮天鐸坐了一陣,實在覺得寒意浸人,兩條退有如泡在水中一般,自己也是病後之身,有些掙扎不下去,看看床上的鐵若蘭,香夢正酣,似是睡得很熟,聽窗外又下起瀟瀟夜雨來,也就將雙腳縮到床上,拉開被子將雙退蓋著,一個人調息運神起來。
夜已深,房中的油燈突然跳動了幾下,火焰倍明,但隨著便熄了,油盡燈滅,阮天鐸自然不在意,燈熄不久,那鐵若蘭似在翻身,將被子掀開了。
一陣溫暖的氣息,挾著少女的優香,撲入鼻中,阮天鐸心中一動,忍不住睜眼一看,只見鐵若蘭果然將被子掀開了。
心說:“一個姑娘家,睡像還真不雅,夜寒,又在病中,受了涼,明天又要病重了。”
便伸手去給她蓋被,哪知無意中卻摸在若蘭胸前,軟綿綿,香噴噴,阮天鐸立時一條右臂有如觸了電。
哪知他手已縮回,鐵若蘭“嗯”了一聲,卻將他拉著道:“你為什麼還不睡。”說時用力一帶。
阮天鐸本是不防,身子向前一僕,剛好壓在塞北觀音身上,才想掙扎而起,那知鐵若蘭一雙玉臂,竟將他抱著,身子一翻,兩人捲入一條被子之中。
看官,你道那鐵若蘭這般無恥麼?武林俠女,在情字方面,與世俗兒女哪能會兩樣,當二件心愛東西,眼見就要被人搶去時,多是不擇手段的,鐵若蘭自青狼堡受傷以後,阮天鐸為她敷藥治傷時,那女人家最隱私之處,連對自己父母也不能顯露的方寸之地,不但被阮天鐸看過,而且他的手還觸過,那年頭,若是一個未曾出嫁的姑娘,在男人面前有保留的暴露過,使得嫁給他,不然,只有死。
塞北觀音雖然當時昏迷不醒,但醒來後,一見傷在旁邊,而且被人敷藥,及見為自己敷藥的,又是一個武功蓋世,人更俊美,瀟灑,一顆心,早巳非他莫屬了,故與阮天鐸一路行來,莫不寒情脈脈,全已未來夫婿相待,只是自己不願啟齒。
在江浦店中那夜,若非決心以身相許,豈能抱衾送枕的麼?只是她那一片柔情,被阮天鐸忽略過去。
他忽略了還不打緊,突然跑出一個在窗外冷笑,在床上留下白石兔子的薛雲娘來,又從阮天鐸口中,聽說他們鴛盟早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