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過,但一來他們兩人是受人支使,而且事又由誤會而起,再說,在這客棧之內,若我們處置太過,難免要驚官動眾,那麼一來,恐怕我們就走不了啦!但雖說如此,這兩個賊人被我兩次點袕,雖明裡沒傷,回去後沒有一個月兩月的調養,絕好不了,因此,我們既沒吃虧,又何必去惹麻煩呢?”
塞北觀音雖聽阮天鐸如此說,但因著人家道兒,仍是氣憤憤地。阮天鐸說好說歹,才將塞北觀音勸回房去,塞北觀音也是因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撒嬌不得,但這一鬧,耽擱的時間已不少了,大家才又回房睡覺。
第二一早,大家起身,離開德州南下,果然一點事沒有,毫無阻攔的就出了城,火麒麟裴衝至此,才完全相信阮天鐸所言不差,心說:“單靠閱歷,還是不成,憑人家這武功和機智,自己真是望塵莫及。”但心裡更是放心了,有阮天鐸同行南下,救鑽天鷂子出險,絕不會有問題。
哪知出城走了不久,阮天鐸突地將馬停住,對大家說道:
“不好,恐怕前面還有麻煩。”
幾人聞言,都是一怔.阮天鐸又道:
“只怕我們還沒到濟南府,前途又會發生事故,這倒是件惹滅的事,我們雖是不怕,但難免延誤時刻,這不討厭麼?”
邱翔道:“阮老弟,你是說,怕那花蝴蝶周通不甘心麼?”
阮天鐸道:“正是,而且不止他,恐怕他的師傅,什麼盧九太爺,更會在前頭阻攔。”
邱翔道:“阮老弟,這次我可不明白了,既然明明知道是誤會,他們的人我們也放了,還留難怎的?”
阮天鐸道:
“問題就在這裡了,恐怕他們不但不知道是誤會,而且原來的誤會,更會加深,你想,花蝴蝶周通那管事,一臉陰險之相,雖然他從我們的談話中,知道鐵姑娘是被誤會了,但他昨晚的苦頭吃得不少,若回去一說明,這件事就算完了,憑他要想來向我們報仇為難,那豈不是作夢麼,因此,我猜他一定不會說,那花蝴蝶周通陰謀不遂,亦必更不甘心,定已連夜派人前往濟南,知會那盧九太爺,這麼一來,前途一定會再生事故了,而且,我猜他定會不等我們到濟南,即會對我們施以暗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真要小心。”
塞北觀音眉兒一挑,道:“好呀!我這口惡氣正沒處出得,他們不來便罷,我正要找他們算這筆帳,來了不是更好麼?”
火麒麟性暴,聞言也道:“鐵姑娘說得是,我們豈懼怕於他們。”
阮天鐸道:
“話不是如此說,一來彼此均無深仇大恨,若冤怨深結,恐怕今後將無了日,而且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們這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何嘗是懼怕他們,而是恐延誤了我們的行程。”
邱翔道:“果然阮老弟慮得是,那麼依你怎樣兒呢?”
阮天鐸略一沉吟道:
“我看這樣吧!他們誤會的是鐵姑娘,昨夜懲兇的又是我,不如和鐵姑娘兩人仍另走一路,幾位仍經濟南府南下,我們可以約定一個地方,在江寧會齊,這樣一來,目標小了,趕路也快了,當在前途發現只有你們幾位時,別說邱爺和他們還有交情,而且未見我們兩人和你們一道,他們也就會放手了。我這可不是怕事,實在救兵如救火,萬一我們去晚了一步,裴林裴爺若有什麼意外,那才是大事,有什麼不憤的,留待以後再說,不是一樣麼?”
阮天鐸這麼一說,各人的想法可都不同,阮天鐸其實並無別的意思,一則慮的確是實情,二來聞聽胡錦雯在德州和濟南府生事後,本來這幾天,已把急於趕往江南尋訪之心,強壓下去的,現在可又勾起來,就恨不得一腳趕往江南,而和他們幾人在一起,曉行夜宿,雖說仍趕路,但仍是快不了多少,若僅有兩人一道時,行住都好有個商量,也無什顧忌,所以才說出這般話來,哪知他們卻誤會了,他們一路行來,阮天鐸還沒什麼,那塞北觀音鐵若蘭,無時無刻不對阮天鐸寒情脈脈,他們雖也承認阮天鐸說的是實情,但心裡想的是:以為阮天鐸嫌他們礙眼。那塞北觀音卻連想都不想,只要聽說她能單獨和阮天鐸一道,早已心花怒放,只是喜孜孜地望著阮天鐸。
裴沖和邱翔都誤會了,因此也不便提出異議,火麒麟裴衝感到有些失望,沒有別的,就怕分開了後,若遇意外,耽誤了營救他的兄長鑽天鷂子裴林,故把在江南聚會之地告訴阮天鐸後,並再三致意,務請阮天鐸兩人協助,準時前往。
邱翔在一旁道:“裴二弟何須耽心,阮老弟一諾千金,絕誤不了事。”
當時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