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踢,雖是咬牙忍受了,但心裡想:“我何必和我自己的皮過不下去?”就原原本本的,將胡錦雯和花蝴蝶周通結仇的經過道出。說:“只要問那位姑娘即知,我所說的,並無半句虛言。”
阮天鐸倒是信得過他,只是不知胡錦雯怎地又換成使劍了,心說:“別提塞北觀音不知道。恐怕這裡只有我還知道一點。”就點頭道:“你這話我倒也信得過,只是你們誤會了,那挫辱你們的原是另有一人,不過和這位姑娘極其相像罷。”
阮天鐸這才說出,正如同火麒麟裴衝,初見塞北觀音時一樣,全是誤會,哪知阮天鐸出言必踐,正要釋放兩人,驀聽得店外人聲嘈雜,夾雜著馬嘶之聲,大家全是一涼。
方錯愕間,店主已前來扣門,門本來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了。那店主逕趨火麒麟裴衝身側,說:“裴二爺,聽說你們這裡鬧賊,現有官面上前來提人。”
火麒麟裴衝一怔,倒不是別的,他是怕惹麻煩。若這兩人被官面提去,自己幾人必也要隨同前往過堂,自己是幹什麼的,難道還不知道麼?哪知阮天鐸在一旁卻哈哈一笑道:
“來得正好,店東,就麻煩你將這兩人帶去,交給官面上就是了,我們要趕路,可沒工夫打官司。”
那店主一聽,堆下滿臉笑,連聲應是!並且還裝模作樣,對花蝴蝶周通的那個管家,及另一賊人吆喝道:“走哇!,別裝孫子,作案也不睜開眼,不打聽打聽,裴二爺幾位是什麼人,敢來捋虎鬚。”
說著,那店主眉眼亂動,回頭又對火麒麟裴沖和阮天鐸幾人打恭作揖道:“沒想被兩賊子擾了幾位爺的清夢,甚是抱愧。”
阮天鐸又連連揮手,店主才將兩人趕著走了,並還招呼著門外同來的夥計,大家看著點。滿像那麼回事似的,阮天鐸寒笑注視著他們出去,火麒麟裴衝,雙尾蠍董成和邱翔卻在發楞,邱翔更在心裡想:“要說沒時間打官司,可容不得你,你這不是自找麻煩麼,饒你武功雖好,倒底年輕,閱歷不夠。”可是阮天鐸已經說出口了,房主和賊人當了面,要改,也改不了。
房主出了門,並還回身替他們把門帶上。火麒麟這才說道:“阮爺,你這麼作,恐怕還有麻煩。”
阮天鐸微笑道:“你是說要和他們過堂,打這官司麼?”
裴衝道:“官面上的事,阮爺你大概不大明白,恐怕是難免呢?”
邱翔怕阮天鐸難堪,忙道:
“裴二弟不用耽心,若官面上有麻煩,我去承擔好了,也免耽誤你們的行程,而且你們不要說都得趕往江寧,即使無事,你們出面也多有不便。”
火麒麟一想,也只有這麼著了,方要說好,阮天鐸仍是微微寒笑道:
“兩位無須慮得,明早包管準時上道,絕不會有麻煩,而且據我看來,他們還巴不得我們早走呢!”
邱翔就說:“阮老弟,你此話怎說?”言下大有不信之意。
阮天鐸這才說道:
“這不是太簡單麼?我們怕麻煩,這店主恐怕也省事不了,怎麼他倒這樣擔心,此其一,我們這裡捉到賊,誰也沒有去報官,更未驚動店家,就說難免有些音響,店東去報官的,也不會不先來看看,再說,總共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怎麼官面上的人來得這麼快,試聽外面人喧馬嘶,又不是三五個巡更捕快之類,豈不可疑,而且店主進來,說話之間,和花蝴蝶周通那管家擠眉弄眼,明眼人更一看便知,因此我的心思雪亮,才毫不猶疑的把兩人交他帶走,本來我們已準備釋這兩人的,這不是省事了麼?”
邱翔一面聽阮天鐸說,一面連連點頭,那裴沖和董成兩人卻還不十分明白,仍拿眼來瞪著阮天鐸。
邱翔就說:
“阮老弟心思之敏捷,好教人佩服,你這麼一說,我也明白了,門外這些官面上的人物,定是那周通預先安排的了,這花蝴蝶周通和官面素來就有勾結,惟恐兩人失風,又明知不是敵手,故安排這麼一著,一旦有事,即由官面上將他兩人提去,說穿了,明知我們不願和官面上見面,當面是提,背地還不是轉面就放了,阮老弟,這可真難為你,你這心裡之縝密,好叫人佩服。”
邱翔這麼一說,火麒麟裴衝,和雙尾蠍董成兩人.才恍然大悟,更是不恥花蝴蝶的為人。
正在這時,塞北觀音和裴玉華兩人,已穿好衣服出來,一見賊人被帶走了,塞北觀音就嘟嘟著嘴,生著氣向阮天鐸不依道:“怎地如此輕易將他們放過了。”
阮天鐸就正色說:
“若論他們這種行為,就是殺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