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腕一翻,便想扣她左腕。
鐵若蘭連忙縮肘抬退,呼地一聲,向人魔膝上踹去。
玉面人魔一聲長笑,似是早知鐵若蘭有此一著,沉腕一探,堪堪將她足踝握著,笑道:“美人兒,你這一隻蓮鉤妙得緊,嗯,好香啊!”
這一下,鐵若蘭又氣又羞,又怕又恨,把心一橫,右手一鬆劍把,拚全力一掌劈出,也不知是玉面人魔色迷心竅,未曾防得?還是故意讓她打一下?這一掌可劈個正著,“啪”的一聲,正擊在玉面人魔右臉之上。
雖是被擊中一掌,那玉面人魔好像沒事一般,反而又笑了,道:“美人兒,打是心疼罵是愛,你多打兩下消消氣,等一下麼?哈哈,可得乖乖的!”
笑聲中,只見他右手一彈,被他挾著的長劍,嗡地一聲飛出,跟著噹的一響,便釘在頂頭樓板之上,同時右手一伸,反向鐵若蘭上摸來,兩隻眼兒,卻眯成了一條線。
鐵若蘭一隻腳被握著,身子已失去平衡,見他魔爪向胸前摸來,右手橫掌一切,但左手卻趁他不備,駢指猛向那左眼戳去。
要知玉面人魔周身上下,雖是任鐵若蘭點戳,也難傷得了他半分,但這一對眼睛,可就不同,這魔頭實是未防她突出奇招,上身一仰,左手猛力一招,鐵若蘭便像被拋球一般,飛了出去,蓬地一聲,砸在樓壁之上,跌了個四腳朝天。
魔頭雖是雙眼險被戳著,仍是不怒,霍地站起,道:“美人兒,跌痛了沒有,啊喲喲,怪我不好,讓你跌了一交。”口中在說,竟還起來將她扶起。
鐵若蘭哪肯讓他近身,一咬牙,人已翻身站起,回身便向窗上撲去。
那玉面人魔見她想由窗上逃走,倒反而不動了,笑道:“你能走得了麼?我那是鐵窗啊!別再砸痛你的手。”
鐵若蘭猛力推窗,果然窗子全是鋼條鑄成,別說推不開,連動也不曾動得一下。
窗子推不開,便知今夜已入牢籠,是逃不掉了,腳尖一點樓板,霍地縱起去拔劍,那玉面人魔右掌一揚,鐵若蘭縱起的身子,登時被勁風一掃,身不由已,依然落在窗下。
玉面人魔倒是不迫近身去,笑道:“我這金屋麼?倒是名符其實的藏嬌之所,美人兒,你要是順從了魔爺爺,我準不會虧待你!”
塞北觀音一見逃不出,打又打不過,先前心中又駭又亂,現在反而鎮定下來,冷笑道:“魔頭,你別作夢,我鐵若蘭命是有一條,其它!你休想。”
玉面人魔突然又是一聲哈哈哈道:“那還由得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怪不得魔爺不懂憐香惜玉了。”
鐵若蘭何嘗不知,這魔頭豈肯輕易放過自己,要被他點中袕道,自己便會被汙辱,此時,她恨不得馬上死,但有這魔頭在這樓中,只怕想死也不可能。
這時,她突然想起阮天鐸來,不知怎地,一想到阮天鐸,登時柔腸寸斷,眼中撲簌簌的落下淚來。
玉面人魔見她哭了,只道是她駭極流淚,又笑道:“乖乖,別哭啊!陪爺爺玩玩,包你舒暢痛快,哭個怎地?來啊!來啊!”
說時,伸出雙臂,一步一步向鐵若蘭走來。
鐵若蘭此時已是籠中之鳥,網中之魚,駭得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兩眼不住亂瞧,希望能尋得自了殘生的東西,以免受辱。
無如這樓中,除了一張床外,竟別無他物,此時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易,那魔頭嘿嘿笑聲,和那一雙逼人的目光,使得她周身開始發抖。
玉面人魔更是得意,道:“美人兒,今夜你不從也不行,還是乖乖的好,不然魔頭可要用強啦!”
鐵若蘭漸漸已退到床邊,玉面人魔一聲獰笑,驀地,飄身撲來,鐵若蘭一聲驚叫,閃身遠避,只聽嘶的一聲,胸前上衣已被玉面人魔撕去一大塊,全露,駭得鐵若蘭一手掩胸,驀又繞室遊走,那淚珠更是紛紛滾落。
玉面人魔早又跟著逼來,而且臉上獰笑更盛,就在此時,後窗上嘩啦一聲震響,一個蒼老聲音,道:“魔崽子,你敢欺侮一個姑娘,看我老人家可容你!”
鐵若蘭一聽,是追雲叟聲音,津神一振,玉面人魔才停步回身,鐵若蘭陡聽身後窗上嚓嚓連響,跟著轉身回頭,那窗上鐵條,已被人用劍削斷數根,只是尚不能出去。
說時遲,玉面人魔不過回頭一瞥,突又迴轉身來,一聲獰笑,身形一動,已欺近鐵若蘭身邊,這次鐵若蘭再想閃躲,哪還能夠,立覺志堂袕上被魔頭指尖一掃,人便倒在樓中。
玉面人魔點了袕道,一眼看見有人在用寶劍削窗,那還不怒,一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