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玄火門?還是因為紅蓮?”言罷,琅邪手訣變換,指尖點住玄冥印堂,一股股強勢的冷冽之氣湧入玄冥體內,在他胸口膻中穴聚集,漸漸向身體四周擴散,玄火火種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全新力量,頓時毫不猶豫吸收化為玄火之力,繼續重塑玄冥肉身。
琅邪輕輕一嘆,說道:“你現下肉身太過脆弱,只能一點一點吸收下這力量,待你肉身重新塑造而出,火種發現你體內中空,毫無力量與它融合為一,也會把你焚噬,故,那時,我便把這一身法力盡數傳於你體,你就算真正吸收完這火種之力,成為玄氏血族中玄火最純之人。”
……但是這些,全然不是玄冥所想要的。
這,便是宿命麼?即便有天眼通的燎日玄龍,怕也說不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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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期轉瞬而過,玄冥自深度昏迷中緩緩醒來,發現自己原先所穿衣物不翼而飛,隻身披一件寬大月白色長袍,周身輕靈異常,深吸口氣,竟發覺體內無盡蓬勃玄火之力奔騰浩蕩,彷彿無窮無盡般。玄冥詫異地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抬手祭出一團玄火,那玄火屬性按五行之勢連連閃爍變換一通,由電閃雷鳴之金屬性豁然轉化為寒冷刺骨的水屬性,在迅速生成生機盎然的木屬性,後化為酷烈難耐的火屬性,最後成為蒼涼浩瀚的土屬性,最終五行合一,變成一團不帶屬性的銀黑烈焰。周遭氣溫因這團小小的玄火而產生出翻天覆地的鉅變,只聽幾聲脆響,旁邊一根駐守在此牢不可破的萬年寒玉石柱,竟承受不住變換太過劇烈的氣場,頓時震出數道裂痕。
玄冥望著手中今非昔比的狂霸烈焰,一時難以反應。望望四周,更是一頭霧水,凝神回憶起自己昏死之前的經歷,一時心如刀絞,驚聲輕呼道:“蓮兒!”當下足尖輕點,運起御風訣,身形竟比未負傷前快出十數倍,閃身站於一根幾十丈高的寒玉石柱尖端,四下觀望。終於明白,自己隻身一人被關在一間形貌神秘怪異的寒玉石室之內,一身傷勢不翼而飛,更不知體內無窮無盡的強大力量是從何而來。
玄冥困惑無比地從石柱上輕靈躍下,發現最頂端有一道樓梯,直通上方,當下更不猶豫,拾階而上,走到樓梯盡頭處,輕鬆推開壓在上面的巨大寒玉,閃身而出。
此時盤膝坐在一旁的琅邪神色滿是倦怠地與玄龍在低聲談話,突然見無垢玉璧從內被推啟,頓時停止談論,不約而同地望向從裡閃身而出的玄冥。
玄冥冷冷打量四周,知道自己身至何處後,方緩緩低頭望向盤膝而坐的琅邪,他容顏憔悴不堪,一向淡定出塵的疏離仙氣已然不再,雖然他還保持著二十出頭的容貌,但眸間已掩飾不住滄桑與老態。玄冥淡淡啟口道:“琅邪,你救的我?”
琅邪緩緩點頭,神情掩飾不住激動與急切地望著眼前意氣風發的絕美男子,喃道:“你……果然像煞了他。”
玄冥唇角勾勒出一個撩人攝魂的淡淡微笑,輕道:“就因為我像玄火聖祖?”
琅邪輕輕搖頭,笑道:“若我說,救你只是心血來潮,你定會不信罷,三殿下。”
“哼,那你來潮的心血不是一般的大。”玄冥哪會不知琅邪為救他而捨棄了一身堪與神魔媲美的高深道行。只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痛快。”琅邪仰頭哈哈大笑,但笑聲中氣不足,增加了無盡滄桑之感,道:“你身有一半白虎族人血統,定知道有一種罪大惡極,卻稱為當世第一的咒法罷?”
玄冥輕輕皺眉,沉聲道:“冥咒。”
“不錯。”琅邪雙眼凝望玄冥,淡道:“你也知道,玄火門中,有一個人在處心積慮修習此咒,以塗炭華夏中原為目的,你可知,他是誰麼?”
玄冥的眉皺得更緊了,咬牙沉重之極地吐出兩個字:“玄煌。”
琅邪微微點頭,輕道:“那日你與大皇子玄晷山間惡鬥,我已從他身上感受到,玄煌不日就要功德圓滿——”
“你便是要我殺了玄煌?”玄冥冷冷一笑,這笑容不帶半絲感情,讓人徹骨膽寒。
☆、第五十七章:欠與償
琅邪緩緩搖頭道:“不然……現下整個玄火門,最有實力,最有資格阻止玄煌的,便是你。我只是想叫你設法阻止他。”
玄冥深深望向琅邪,彷彿質疑他所說之話可信度有多少,道:“我想不透,第一,在此之前,你是有實力獨自去阻止他罷?第二,燎日玄龍一直被你禁制,你該有更大籌碼去贏他;為何偏要我這將死之人,沒落皇子去阻止?”
琅邪輕輕一笑,道:“因為我下不了手,……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