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優沒注意他,只顧著翻自己的手袋。
“你讓我帶身份證和護口本,還有什麼來著?”
“沒了。”他這次又轉看車上的後視鏡,怎麼看,那塊青怎麼顯眼。
“我們不是要出國吧?聯賽盃早就結束了呀?”
蕭暮優合好手袋,看著他將車左拐右拐,不是去火車站,也不是飛機場,這條路她很陌生。
終於,車子在一座相對寬敞的大院裡停了下來,葉湛熄了火,伸手去取煙盒。
“不準抽菸。”蕭暮優急忙按住他的手,他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深不見底的眸子明亮如星,清晰的倒映著她的影子。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剛要轉過頭,他忽然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蕭暮優只瞧見院子裡不時有進出的成雙成對的男女,別的,倒真沒太在意。
“這是婚姻登記處。”
感覺到手心裡的手明顯一僵,她有些傻傻的看著他。
“蕭暮優,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我要你嫁給我,我要把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戶口本上,這一輩子,你只是我葉湛的女人,無論是誰,都搶不走,奪不去。”他低下頭,很紳士也很溫柔的親吻她的手背,聲音透著蠱惑般的綿綿情意:“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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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優會不會答應呢?晚上見吧
纏綿不止第3卷 結婚了
蕭暮優覺得這一切太戲劇了。
車子熄了火,沒有了暖氣,她似乎有些冷。
手被他握著,他還保持著極低的姿態,在等待著她的答覆。
她突然變得很遲鈍,很多東西都無法思考,比如說,他究竟有幾分誠意,比如說她有沒有一丁點愛他,比如說,他們以這樣一種方式結合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延續。。。
可是,如果這樣,她就可以斷掉從前的所有,她跟白逸朗之間就徹底的結束了,她在以後漫長的人生歲月裡,再也不會有他,真的是,一了百了。
她如一具失去了思想能力的木偶,吃力的被他牽著走在身後。
身邊不時走過低聲呢喃的男女,他們的臉上帶著幸福而滿足的笑意,彼此的眼睛裡也只有彼此的影子,彷彿一輩子都會如此如膠似漆,纏綿不止。
她只是感覺到渴,嗓子裡難受的厲害,可是她不想說,也說不出來。
她的腦子像一部網速不好的電影,播放了一會就停止不動,不知要過多久又會動起來。
她想了很多東西,但是都不深刻。
是在自我懲罰,還是在自我救贖?
葉湛將兩個人的身份證明遞到視窗,裡面的打字機刷刷的響著,然後推出一張紙。
他拿著這張紙來到隔壁的房間,他拉著她的手坐下,讓她緊緊挨著他。
蕭暮優抬起頭,就看到正對著自己的相機,她下意識的抿了下唇,相機在此時咔的一聲輕響。
照片洗出來,兩人的姿態都有些怪異。
葉湛專心去看他眼睛上的烏青,幸好不是太顯眼,而蕭暮優看著照片中的自己,恍惚是在隔世。
很快,紅色的結婚證便被印刷了出來,一人一本。
她拿在手裡,突然覺得有千斤重。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捧著這個本子,一句話也不說。
葉湛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去買了塊蛋糕。
蛋糕很小,只有巴掌大,他在上面插了一根蠟燭點著,送到她面前說:“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吹個蠟燭,許個心願吧。”
她將那個小證握緊,看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蛋糕上有一個心形的圖案,紅的像是流動著的血液,而那根蠟燭正插在紅心之中,燭光輕輕晃動,燭芯騰起的熱浪讓她的臉上紅得發燙。
她忘了許願就吹滅了蠟燭,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葉湛輕輕一笑,將蠟燭拔掉,同時說:“結婚快樂。”
她喜歡吃甜食,但是不敢多吃,她怕胖。
他將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大塊送到她的唇邊:“吃塊蛋糕。”
蕭暮優機械般的張開嘴,蛋糕這樣甜,甜得她想要哭。
她努力的忍著,最後終於還是沒忍住,嗚嗚的就哭了起來。
葉湛將她抱進懷裡,輕輕的撫摸她的一頭長髮,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任她這樣哭著,她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安靜下來,在他的懷裡輕輕顫抖著。
“你剛才的哭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