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床上看到她,那一刻,他幾乎要暴走了,他很驚訝自己還能夠鎮定的將她抱走,甚至從容的與白逸朗對話,天知道,他的心裡已經炸開了鍋,他快嫉妒的發瘋了。
蕭暮優直直的盯著他,他好看的眉眼此時在她的眼裡都變成了諷刺。
他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他不過是把她當成了藍菱,他只是在氣藍菱為什麼可以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清不白的兩天一夜,他氣的那個人不是她,她有什麼好難過的。
瞥開眼,去盯屋子裡的花瓶,不想解釋的態度明顯。
“蕭暮優,你什麼意思?”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加重,她下巴一疼,眼裡就染了淚水,結婚以來,他從不曾對她下過這樣重的手,什麼時候不是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心酸,那並不是她。
“蕭暮優。”他低吼:“是不是我太寵著你了?”
“是啊。”她輕聲開口,聲音不大,但是尖如利矛:“後悔了吧,不該把我寵得這樣無法無天,現在連你的話也可以不聽了。”
眸色一暗,掐著她下巴的指又緊了兩分,不知道是身疼,還是心疼,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心裡一慌,手便鬆了。
她抹了把眼淚,躺回床上去,將背影扔給他。
“我困了,想睡覺,如果你還想審訊的話,明天早上,等我起來再說。”
“你。。。”他氣得咬牙,但偏偏拿她無可奈何。
腳步聲起,她聽見他快步出了房間,然後把門關得震天響。
笑,笑得悽惶。
蕭暮優,你真是膽小鬼,你連向他求證的勇氣都沒有嗎?你難道就想這樣一直做一個替身與影子跟他糾纏下去嗎?心已經給了,你該怎麼辦?
翌日清晨,她早醒。
睡不著,一夜的噩夢,醒了就失眠。
在房間裡一直仰面看著天花板,看到辛媽媽敲門進來。
她端了碗稀飯,裡面拌著蝦末,肉鬆,還沒吃,香氣就溢滿了房間。
“辛媽媽,我不想吃。”淡淡的開口。
辛媽媽笑說:“少奶奶,不吃飯怎麼行,你看你這臉色,白得像紙人似的,少爺看了,會心疼的。”
“他人呢?”鄙視自己,竟然還在關心他。
“少爺去公司了。”
“他說過什麼嗎?”
辛媽媽勉強笑道:“沒有,走得很匆忙,也沒有吃早飯。”
她笑了笑,不以為意。
“辛媽媽,把粥放下吧,我一會就吃。”
聽到她肯吃飯,辛媽媽連忙歡快的答應著,小心的擱下,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看了眼桌子上的稀飯,溫度剛剛好,她拿起來,大口大口的吃,沒有胃口,但仍然咬著牙逼迫自己吃光。
舔了舔嘴唇,拿出手機開機,忽略掉那些未接來電和簡訊,她直接撥了航空公司的電話。
“你好,麻煩幫我訂一張明天去英國的機票,姓名,蕭暮優,身份證號。。。。”
訂好了機票,她簡單的收拾出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大師展的邀請卡,她放在錢包的最裡層,檢查了身份證,護照,信用卡,還有現金。
然後又打電話給白逸朗,讓他幫忙把那個牛皮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