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展的邀請卡,她放在錢包的最裡層,檢查了身份證,護照,信用卡,還有現金。
然後又打電話給白逸朗,讓他幫忙把那個牛皮紙袋寄到東城天下。
下午,她買了水果去看呂鳳仙。
蕭敬山找到一份工作,在賭場裡做發牌員,雖然工作場所混亂,但是,發牌員不可以參與賭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手腳。
她去的時候,他正在睡覺,準備上夜班。
蕭暮優將一張銀行卡悄悄塞給呂鳳仙:“不要讓他知道,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花,知道嗎?”
“小優,你哪裡來得錢?”呂鳳仙奇怪的問,她想起上次來找女兒的男人,看上去,有錢有勢,非同一般。
這些錢是葉湛平時給她的,她沒花,都攢了下來,雖然是零花錢,但是那人的零花錢在別人眼裡,就是天文數字。
“你女婿給的,收下吧。”
呂鳳仙擔心的說:“小優,你沒受什麼委屈吧,你這眼睛怎麼腫成這樣,還有這臉色,這麼白,如果心裡不舒服,咱就不要跟著他了。”
她以為蕭暮優給人做了情/婦,她一笑,並沒有解釋,將卡片往她手裡用力一按:“媽,你別多想,我會照顧自己,我要去英國一個星期,回來後,我再過來看你。”
“好,你在那邊,一切自己小心。”
“嗯,知道了。”
第4卷 避而遠之
蕭暮優到商店給自己買了幾件新衣服,OO的品牌,刷他的卡,看到那六位遞減的數字,心中突然有了報復的快感。
認識他這麼久,真正接受的禮物不過是脖子上這個並不算值錢的項鍊,她從沒有主動花過他的錢,雖然她經常會說,我們是夫妻,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不花,就當是為自己攢著了。
心裡有裂痕,彷彿是嘲笑的嘴巴,她揉揉太陽穴,頭又疼了。
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別墅,他竟然在。
坐在沙發上,看一本雜誌,新出的,封面是七夜陽光最新代言人,英俊小生何翊。
她在心裡嘆息,這換人的速度夠快的,冷墨琛跟他許多年的兄弟,難道就因為一個女人而這樣反目了嗎?那個女人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她想,已經沒必要再追問了,那樣只是,自取其辱。
拎著袋子上了樓,他並沒有看她一眼,沉默在兩人之間像是一條裂縫,沒有地動山搖,卻在日益擴大。
聽著樓上傳來的關門聲,葉湛自雜誌中抬起頭,上面寫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可是又不能抬起頭來看她。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生誰的氣,自己還是她?
這麼久了,她難道還不曾理解他的心意嗎?他以為,她已經愛上他了,他以為,他們終於可以兩情相悅了,但是事實殘忍的證明了他的荒謬,她依然沒有忘記白逸朗,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死灰復燃,而他,永遠只是候補的那一個。
兩人各據一屋,兩顆心隔著厚厚的一堵牆,無眠到深夜。
一個星期的英國之行,蕭暮優想,她有足夠的時間來放鬆自己,考慮她今後的去處,只是想著要離開這裡,那心裡的痛就像被人用竹鞭抽打,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在飛機上的三個小時,她幾乎沒有間斷過的在回想著他們一起經歷的種種,或風或雨,或甘或甜。
可是記憶輪迴,想到那不過是自己以另一個人的影子所享受的幸福,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欣慰。
一萬英尺的高空,她離他,越來越遠。
飛機落地,她到拖運處取了行李,沒有提前訂酒店,她又對本地不熟,正想著找個警察打聽打聽,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向她走來。
她心裡一慌,也不能躲,只好看著他靠近,站定,眉目含笑的望著她。
“雷笙。”
他溫和的笑,就像以前無數次對她微笑一樣,除了那天的強吻,她有種感覺,他還是那個雷笙,也許,並不曾變過。
他拿過她的行李,彷彿特意來接她的一樣,“走吧,酒店我已經替你訂好了。”
跟在他的後面,她有些忐忑,幾次想要開口拒絕,但是他給她的背影都帶著種堅定的不容置疑,就像她即便說了,他也會把她強擄到酒店,輕輕嘆息了聲,終於作罷。
雷笙的出手一向闊綽,他給她訂了豪華的總統套房,一直將她的行李送到房間,他很避嫌的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你休息一下,晚上我來接你去吃晚飯。這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