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摸著擦了藥的嘴角,心中忽然湧上強烈的酸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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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母子相見,卻不相識啊,神奇的血緣關係。PS:今天鬼節,晚上早點回家吧,姑娘們
第4卷 釋
這種感動的情緒一直持續到葉家老宅,他想著將這花茶分一半給自己的老爸,他平時最喜歡喝茶,這種純天然手工製造的,想必他還沒有喝過。
葉痕正和白逸朗在客廳下棋,聽見聲音,看過去,表情含了驚喜:“阿湛,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白逸朗亦抬起頭,疏離的微笑:“湛,你回來了。”
“不忙就過來看看。”他坐到葉痕身邊,將手中的菊花茶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葉痕輕瞥了一眼,忽然又轉過頭將茶葉拿了過來,動作快的,連手中剛擎起的棋子都掉落在了棋盤上。
“這茶,你從哪裡拿來的?”眼中的殷切染紅了眸子。
二十多年來,兄弟兩人從未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帶著些驚喜,帶著些慌張,甚至還有如少男般的期待。
“朋友的母親送的,手工做的野菊花茶,我特意拿回來給你嚐嚐。”
葉痕的目光始終不離那袋花茶,他想起很多年前,她從山上採了野菊回來,將它們分曬在一個個大簸箕裡,每日陽光正好的時候,她便站在溫暖的日光下,翻弄這些菊花,至今那情景依然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裡,她曬出的茶,有種別樣的清香,是屬於她的獨特味道,嚐了,便一生難忘。
“阿湛,你給我衝一些來。”
“好,我去後山打些泉水,聽說山泉沖泡的茶,才最有原始的香氣。”
當年,她也如此說,她泡茶,也用山泉。
很快,茶就煮好了,精緻的瓷器,繪以拆枝蓮花,茶呈淺淺的黃綠色,有一朵綻開的小菊浮在茶麵上,煞是好看。
葉痕看著,竟然有種如見舊人的虛幻感,那端茶的手不亦覺察的顫抖,兄弟兩人詫異他異常的反應,互相看了眼,都表示不明其理。
花茶入口,所有的感觀為之一震,二十多年來久違的感覺,在沉澱發酵之後,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腐爛,相反,卻有種積澱的幽香。
他激動的快流出淚來,一隻手幾乎拿捏不穩。
是她,是她的茶,她的味道,早就深入了他的骨髓。
她還活著,她竟然還活著。
擱下茶杯,起身。
兄弟兩人看著他們的父親快速走出大廳,去到了後面的花園,他一向堅毅的背,此時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他的眼中,隱約有淚光。
“爸爸這是怎麼了?”白逸朗納悶的問。
榕樹下的鞦韆旁,葉痕靜靜的站在那裡,他的目光帶著種迷戀的繾綣,似乎那鞦韆上正坐著他此生最愛的女子,他的笑,來遲了這麼久。
二十多年來,他封閉了自己的一切,只把全部的精力注在葉湛的身上,關於她的一切,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查,那樣,他還可以抱著一種虛幻與憧憬繼續著平凡的歲月,如今,防禦悉數崩潰,有淚,溼了眼眶。
沫沫,你還活著,真好。
“媽媽。”白逸朗回過頭,就看到靈兒站在樓梯旁,眼中似乎有些淚意,聽見喊聲,她立刻掩了那份失落,笑說:“怎麼兄弟倆都回來了,我這就吩咐廚房做飯。”
她匆匆轉身,像是在逃避什麼。
葉湛看著棋牌上的殘局,“下完它吧。”
兩人坐下,各執一子。
“優優她還好嗎?”白逸朗低頭落子。
“她是我的妻子。”葉湛出手封住了他的棋路,“好像還輪不到你關心。”
“可是你讓她哭了,讓她傷心絕望,你根本不是個好丈夫,你既然那麼愛藍菱,為什麼還要霸著優優不放?”
“這和你無關。”
“不,有關,只要她不幸福,就一定和我有關,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的。”白逸朗伸手拂了棋牌,這場棋,不過才走了几子,他就已經露出敗局。
“你?憑什麼?”葉湛冷笑,不緊不慢的捏著手裡的黑子。
“憑我是真心愛她。”他昂起頭:“她愛你嗎?”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正中葉湛的胸口,那裡劃過尖銳的疼痛,他站起身,頭也不回的直奔後院。
白逸朗冷哼,他的話戳中了他的心虛吧,所以,他才會落荒而逃。
有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站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