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走過來,面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小子,他覺得有些面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是那眼睛,竟然與他的妻子像了七八分。
“媽媽,誰在外面啊?”冷墨琛一身家居服,外面罩著個小襖,穿得有些臃腫,他正病著,鼻子裡還有些囔囔的。
葉湛看見他,表情立刻不自然起來。
冷墨琛亦是一愣,白了他一眼,走過去,在他肩上擂了一拳:“站著幹什麼,吹風啊。”
他一笑,向冷肖點了點頭,目光卻無法從秋沫的身上移開。
“喂喂,別用這種**的眼神看著我媽,小心我爸揍你。”冷墨琛出聲警告。
他自知失理,急忙說:“抱歉。”
“你們是朋友?”冷肖看著面前個頭相差無幾,面貌同樣出眾的兩個大男人。
“以前是兄弟。。”冷墨琛鹹鹹的說道,看了葉湛一眼:“以後嘛。。。這要看他肯不肯對我說實話了。”
“你叫什麼?”冷肖總覺得葉湛眼熟,平白好像有種親近之感。
葉湛老老實實的回答:“葉湛。”
他很少有這麼乖巧的時候。
聽到這個姓氏,正在曬菊花的秋沫明顯身子一頓,腦海裡不自覺的想到某個身影。
一別經年,葉痕,你還好嗎?
冷肖覺察到妻子的異樣,急忙走過來跟她一起擺弄那些野菊。
“我們進屋說。”冷墨琛扯了葉湛一下:“我爸對姓葉的人比較敏感。”
兩兄弟來到冷墨琛的房間,關了門。
秋沫坐在小藤條編制的椅子上,陽光在她的臉龐上跳躍著,她看向裡面的屋子,心中竟然有些牽掛,這個孩子,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
“冷肖。。”她微微垂了頭,手中捏著花瓣,柔順的長髮自臉側垂下,有一絲憂傷隨同一起墜落。
“怎麼了?”冷肖將她圈進懷裡,愛憐的撫著她的肩頭。
“看到墨墨的朋友,我竟然會想起那個孩子。。。你說,他在天堂還好吧?”
冷肖握緊她的手,語帶悲傷:“對不起,沫沫,對不起。”
她抬起纖細的指按住他的唇,搖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在說對不起,我早就不怪你了,我想那孩子也是,雖然他只活了短短的幾天,但是,他在上面,一定過得很幸福,他在保佑我們。”
冷肖緊緊摟著自己的妻子,面帶釋然。
這時,房間裡傳來爭吵聲,緊接著桌子椅子被摔得砰砰響。
秋沫擔心的說:“他們沒事吧?”
冷肖聳聳肩:“男人嘛,當然要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不知吵了多久,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
葉湛推開門,嘴角有青紫的痕跡,冷墨琛的情況也不好,打著噴嚏,揉著鼻子。
葉湛向兩人告辭,冷墨琛冷哼:“今天勝負未分,改天賽車上贏你。”
冷肖頗有興趣的問:“你喜歡賽車?”
冷墨琛急忙替他回答:“爸,他跟你一樣,喜歡收集世界名車,我敢保證,他的車子要比你的多一倍。”
葉湛向冷肖謙虛的一點頭:“不敢跟伯父的比。”
“嘿,你在我爸面前怎麼這麼喜歡裝孫子啊。”
秋沫點了下兒子的鼻子:“沒正經。”
葉湛看著母子二人間的親暱,心中有些酸澀,如果他的媽媽也在世的話,會不會這樣寵他。
告別冷氏一家,他沿著原路返回,心情鬱郁。
沒走多遠,忽然聽見後面有鈴鐺聲,是那隻叫小卡的狗,它的後面,跟著白衣如仙的女子,摘了帽子,更是美得超凡脫俗。
他站定,痴痴的看著她,因為她追出來而感到分外的高興,理由?他也不知道。
秋沫將一袋包裝好的菊花放到他手裡,“這是才曬好的菊花茶,我看你氣色不好,回去的時候,多衝些來喝,可以降火去寒。”
他慢慢收緊了指,“謝。。。”
話未說完,唇角一涼,她用手捏了一塊蘸了藥酒的棉花,在他的傷處輕輕的塗擦。
他討厭藥味兒,哪一次吃藥不是蕭暮優連哄帶騙,可是這女子輕柔的動作,滿是愛憐的眼神,讓他不但不討厭,竟然還十分歡喜。
“這藥酒很靈的,一會兒就可以消腫了。”她笑著看他,然後輕輕轉過身,小卡緊跟在她的後面,搖著尾巴。
直到她走遠,消失不見,葉湛還愣在原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