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毛巾從沙發上坐起來。
葉痕先是看到他頭上頂著個毛巾,知道他一定是發燒了,再看他脖子上的小紅點,眉頭便越皺越緊。
下人們都跟著緊張起來,怕他會暴跳如雷,只有靈兒搖搖頭無奈而笑。
沒有想象中的父子戰爭,他在葉湛的身邊坐下,拿過他頭上的毛巾親自放在一邊的水盆裡重新浸溼,一別輕輕擰乾一邊說:“又不肯吃藥是不是?”
沒等葉湛回答,靈兒便笑說:“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還不瞭解?什麼時候見他乖乖的吃過藥?這次要不是他身體素質好,我看八成要被燒成肺炎了。”
葉痕的眼中閃過疼惜,一肚子的不愉快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濃濃的心疼與關心。
“阿湛,你都快三十的人了,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喝酒,我非打得你屁股開花。”
他說得這樣誇張,可是誰不知道,從小到大,他從沒對葉湛動過手,哪怕是他闖了大禍,他也最多是兇他幾句。
靈兒咯咯的笑起來,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替葉湛重新敷好,讓他躺下。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打他的屁股,我怕你打不過他。”
葉痕濃眉一豎,頗有些不服氣的說:“他的功夫可是我教的。”
“那你也老了啊。”
雖然他看上去依然年輕帥氣,不知內情的人,甚至會把他們父子看成兄弟,但是歲月不饒人,那些青蔥歲月,那些似水年華,那些疼痛愛戀,那些永遠不會忘記的人。
是啊,老了!
葉湛躺在那裡,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由笑道:“爸爸和靈姨都不老,年輕著呢。”
“嘴真甜,平時見你對待下屬卻總是臭著一張臉。”靈兒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起身去招呼廚房上菜。
父子倆一躺一坐,葉痕在忙著給他量體溫,抹過敏藥粉,真把他當成孩子一般照顧。
見兩人有說有笑,靈兒站在餐桌邊說道:“你把阿湛寵成這樣,將來有個孫子還不得寵上天了。”
如此父子
孫子?
父子倆同時一愣。
葉痕的心裡忽然盪開一絲喜悅,有什麼美妙的東西在眼前次弟盛開,就像是幸福一代一代的延續,他的希望之花永不凋謝。
而葉湛馬上聯想到了蕭暮優,本來就發燒,現在更頭疼了,和那個女人生孩子,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
她討厭他,甚至是仇恨他,她怎麼可能生他的孩子。
平時的凌厲狠絕,運籌帷幄,一遇上她,只剩下焦頭爛額,一籌莫展。
“閔悅要回來了,這下我總算放心啦。”靈兒端著一碗稀粥和青菜走過來,他現在過敏,不適宜吃太油膩的東西。
“她回來幹什麼?”葉湛皺皺眉頭,似乎十分排斥。
葉痕接過靈兒手裡的碗,細細的攪動著熱粥,蒸騰的水汽裡,他的側臉依然如年輕時英姿勃發,倒是一點不顯老。
“宅上連續換了幾個管家都不中意,你爸爸就差人把她叫回來了,當初要是沒有她的獨門秘方,你爸爸的燒傷後遺症也不會好得那麼快,再說了,你平時身邊只有一個方涵,他能處理你的公事,卻打點不了你的私生活,閔悅跟著照顧你啊,我們都放心。”
葉痕也點點頭表示贊同:“你是該找個人管管了,閔悅是最佳人選。”
葉湛終有百般不願意,可是老爸發話,他也不敢說什麼,只好乖乖的喝稀飯。
“靈兒,老二回來了嗎?”葉痕將茶几上的青菜往葉湛的眼前推了推。
“他不回來吃了,說要去外地出差。”靈兒笑道:“上午剛給我打的電話。”
“那就好,讓他自己多注意安全。”
“放心,你的兒子,身手能差到哪去。”
葉湛低頭喝粥,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神不動聲色的變幻了一下,許多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被她算計
次日的中午,蕭暮優還在休未完的年假,可是她不得不從暖洋洋的被窩裡爬出來,這就是連夜看球的痛苦,可是更痛苦的是,她不得不去跟那個她一秒鐘都不想見到的人吃飯。
她隨便穿了件毛衣,化了淡妝,努力對鏡子擠出一個微笑。
臨出門時又折了回來,將程星楠簽了名字的海報小心的卷好,要說期待,看到他眯著眼睛想要發作又無計可施的樣子,那才叫大快人心。
她不習慣遲到,寧願自己等別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