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想了下孟二公子過來的那天,他們兩人甚是熟悉,但後來戴染也跟自己講過她和孟家公子從小玩到大。再想到她和自己的相處,雖然處的挺近,但是一直都是以禮相待,進退有據十分有分寸。其實私心裡,他還是很傾慕戴染的,現在聽到有人這麼說她,雖然有些根據,但心裡實在不舒服。
“周老師,大家都是同僚,說話要留有餘地。戴孟兩家是世交,她和孟家兄弟既是親人也是青梅竹馬的朋友,私交甚好也是正常的,不要像市井之徒說的那麼難聽。”
他的話語之間維護之意甚重,周倩更是不甘心。“我知道校長和她私交甚篤。校長,你沒那個心並不說明她沒那個意。你問問同僚心中是怎麼想的,怎麼也該注意點影響嘛。”
蘇建華越聽越是氣不打一處來,嚴肅喝到:“像周老師這樣在背後搬弄是非,毀女子清譽就是為人師表該做的?若是戴老師真如此不堪,你找到證據就去跟她當面對質。你也是女人,憑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就毀了一個女人的名聲,怎麼做的出來!”
周倩被她一吼,嚇得瞪大了眼睛,臉漲的通紅:“我,我還不是為了校長好。”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我還不是怕你在她那裡吃虧。”
看她一個勁兒地哭蘇建華越發煩躁,沒好氣道:“最近學校裡一些閒言碎語我也有耳聞,怕也是從你那個什麼表姐那裡打聽的吧。你自己知道養一個家有多不容易,戴染還是養一個大家族,你不說幫助同僚,至少別興風作浪吧。我希望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些是非,要麼就拿出證據來。否則開除的不是她,是那些說是非的人!”
周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開了,回到辦公室一陣嚎啕大哭,嚇得同事們都過來勸慰。可問她哭什麼,她卻怎麼也不肯說,只恨恨地盯著戴染。
戴染很快也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誰也不知道蘇建華跟她說了什麼,只是當她回來時,走到周倩身邊說了一句話:“女人不怕傻,就怕無理取鬧搬弄是非。傻點兒只是讓人無奈,無理取鬧卻讓人厭煩!”
正在周倩身邊勸慰的同事都驚詫不已地看著她,這兩女人擺明了是因為近日來的那些是非鬧翻了臉。周倩告訴他們的那些話在心中打了個轉,再見戴染一臉坦蕩,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開始質疑起來。戴家大小姐這樣一個說教養有教養,說腦子又挺聰明的女人會做那樣自毀長城的事嗎?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又或者自作孽不可活。
戴染回到家,那樣長的路程也沒能讓她心裡的火氣消下一點,萬般委屈橫在胸口,第一次覺得工作沒她想的那麼容易。苦她能吃,但是氣卻很難受下來。她不懂,人與人之間的是非怎麼就那麼多呢?
深吸了一口氣,看見懷禮牽著孩子從那邊走了過來。小興邦跟團肉球似地一個骨碌就滾到了她面前,舉起手中的紙袋子,開心地說道:“伯伯買的糖栗子,給,媽媽喜 歡'炫。書。網'吃。”
戴染接過紙帶,栗子的熱氣傳到掌中,週記的包裝還是十幾年如一日。
“你還好嗎?”頭頂傳來懷禮關切的聲音。
戴染抬起頭,那些是非瞬間變得無足輕重,稍稍釋然,她勾起了唇角:“我沒事。”
就像是最高深的法術,那句還好麼,就是那一刻,讓她精神一振。
第三十五章
最近兩位父親的身體都不太好,幸好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不離不棄地照顧他們。平日裡吃晚飯的時候是最熱鬧的,雖然走的走、分的分,可是湊一湊也能坐滿一個大桌。但兩位父親身體不舒服之後,桌上就空了一半,再加上戴染平日回家晚,一方圓桌就更顯得零落不堪了。
戴染干脆讓奶媽把飯菜端到她屋裡吃。她的這間屋算是大間了,她住裡屋,外間是奶媽帶著小興邦睡的地方。一道簾子很將就地隔開了小廳和奶媽的床,小廳裡放著一個有些年頭的大理石桌子,然後是一圈黑色的皮沙發。
奶媽把飯菜放在桌上,戴染坐下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吃起來。懷禮在與她相隔的沙發上坐下,小興邦自顧自地裡屋外屋跑著到處找自己的玩具。
“學校裡有什麼事嗎?”懷禮靠在沙發裡,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佯裝不在意地問道。
戴染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著筷子上端,另外三根手指曲成好看的弧度輕輕扶住,筷尖夾著少許食物緩慢的送入口中,待嚥下口中的食物才回答道:“唉,有些流言蜚語。與人相交比工作本身還累。”
在他面前,戴染不想再隱瞞什麼,將心中的話說出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