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幸福的80年後,是看著聖鬥士星矢,揮著天馬流星拳;看著克賽,喊著人間大炮三級準備,發射;看著變形金剛,吼著要維護宇宙和平的一代。
拍洋片拍到雙手通紅隱隱作痛還用盡全力地拍著地板,要分出個高下;打彈子打到滿手烏黑還津津有味地趴在泥地上饒有興味地看著那個玻璃珠滾進“老虎洞”。
三毛錢的秦糖吃在嘴裡是那樣的香甜,看著師傅精湛的手藝,將軟軟的糖拉成一條條,並且在滿是老繭的手中被捏成一個個惟妙惟肖的人物,以至於忘記了時間而挨大人的罵;五毛錢的泡泡膠則可以吹出各色繽紛的泡泡,搭載著童年的夢想,越飛越高。
嶽王路的街邊,油油的水草裡,斑斕的金魚徜徉著,撩撥著你的心田;荷花池頭的水塘裡,厚厚的浮萍下,活潑的小蝌蚪暢遊著,挑逗著你的雙手。
又怎能忘記,午後,不顧外婆的三令五申,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和表弟一起去城河邊釣魚的情景,線斷魚落時濺起的水花掩蓋了我們的嘆息;又怎能忘記,暑假,不管父母的叮囑,偷偷拿出遊戲機high上一把,算著家長的下班時間,拿電扇對著電視機後蓋猛吹時,慶幸父母沒有發現時的如釋重負;偷偷揹著黑心小販,將一整袋青蛙放歸自然時的提心吊膽;圍在小水坑前,玩著雨天我們獨創的風油精塑膠船競速大賽,還有,還有……
呵,童年,一個永恆的話題,一段銘心的歷史;一曲無盡的歡歌。
第三章 丫頭(上)
更新時間2009…8…17 14:07:25 字數:2654
每每自習到凌晨時分,腳下的城市早已沉沉睡去,周圍萬籟俱寂。長長的思緒如DNA般緊密盤繞,屋裡瀰漫著咖啡的味道,霧氣繚繞,氤氳成一張女孩的臉,笑靨如花,如皮夾裡的照片一樣清晰。我又開始想丫頭了。
丫頭是我對妹妹的親切稱呼,今年13歲,比我足足要小上11歲。其實我與她並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她是母親從同事手中接手過來的棄嬰。因為母親13年前的一個大膽的決定,使得在茫茫人海中,我和丫頭這兩條平行線匯聚到了一起,演繹出別樣的精彩。
無邊的思緒常常把我帶回到十三年前的那個雨後的下午。那是1994年的植樹節。
午後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門前正在修路,雨水打在坑裡,漸起一片泥水。我在家焦急地等候著,等候著一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門鈴響了,我一個箭步奔上前,開啟門。是母親回來了,和母親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襁褓。
母親脫下沾滿黃泥的鞋,擦一擦髮梢上的雨水。將手中的襁褓輕輕地安放在床上,鄭重地對我說: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的妹妹。
近距離地觀察新生的嬰兒真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她的腦袋真的很小,感覺比一個紅富士蘋果大不了多少,一掌就可以握住。小傢伙很乖巧,有著漂亮的眼睛,烏黑的眼珠子睜得大大的,好奇地打量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長長的睫毛略微有些向內彎曲,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眼部輪廓。這真是造物主的傑作啊!
兩隻粉嘟嘟的小手安靜地放在一邊,小傢伙似乎顯得很疲倦,不時閉上可愛的小眼睛,打幾個小呵欠。
不知道我哪裡碰了她一下,似乎是把她弄痛了。小傢伙原本風平浪靜的臉上陡然起了風浪。
哇地一聲發出了來到新家後對大家的第一聲問候。
“囡囡乖,囡囡不哭。”母親忙將小傢伙抱在懷中,像當初哄我一樣地哄著她。
小傢伙倒也知趣,哇了幾聲後就重新歸於靜寂,在母親懷裡沉沉地睡去。
從這天起,我家多了一個新成員。
小傢伙的命運是不幸的,一出生就遭到了親生父母狠心地拋棄。母親的同事收養了她,但是迷信的她因為小傢伙屬狗而自己屬雞害怕因為屬相相剋日後會雞犬不寧,所以又想到了放棄。她想到了母親,母親的姐姐也就是我的阿姨至今還沒有孩子,這個小傢伙到可以給阿姨做女兒,老了也好有人照顧。
得到這個訊息後,母親很嚴肅地召集了一次家庭會議。我家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父母親供職在國有企業,家境本來就不怎麼寬裕,還要供我上學。阿姨的婚姻早已走到了盡頭,大部分時間與外公外婆一起居住,三個人擠在不足30平米的小房子裡。外公因為早年吸菸成癮早已久病纏身,那黝黑的終日不見太陽的小屋裡不時傳來一陣陣恐怖的咳嗽聲。
家庭會議的氣氛出奇地沉悶,誰也不想讓這個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