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了。
那綿長的痛苦早已讓他麻木,不想有任何的抗拒。
他已經沒有力氣。
默默的唇齒交纏著,只有這樣,不用言語,不用交談,就已經明瞭對方內心的想法。
這樣的深吻是絕望的痛苦的,卻沒有絲毫遮掩彼此深深的情感。
渴望而不可及的……
(寫到這裡有時候,看不良笑花,笑場了……好不容易培養的情緒,完鳥!啊啊啊,最後一章,為毛如此難?!)
這一刻所有的剋制的苦苦壓抑的情感全都釋放出來,再無顧忌。
最最摟在一起,深吻並不只是單方面的。
將近一年來深藏的情慾被撩撥起來,就象灰燼只需一點柴火便會死灰復燃,火焰快速的席捲上來,高熱持續,兩個人已經幾乎要被□逼瘋了。
那張床,原本是用來洞房花燭之夜,原本是為讓夫妻共眠的大床,尚未鋪設任何被褥,只擱置了一條破毯子。
兩俱軀體卻在上面緊緊的糾纏著。
冰冷的生硬的木板被壓的咯吱直響,破毯早已被踢到了床裡面。
葉青松撫著池長靜臉,看著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
“是不是很痛啊?”葉青松一手按摩著池長靜的腰身,畢竟將近一年沒有情事。
“……”池長靜卻緊緊的抱住葉青松的肩背。
他甚至不止一次夢到與葉青松在糾纏,畢竟兩人在一起整整四年之久。
他的身體早已接受這個男人。
疼痛只持續了一會兒,兩人熟門熟路又找到了往日的感覺。
親吻什麼地方,怎麼樣的愛撫,就連身體裡最敏感的地方,都熟悉無比。
強烈的快感立刻拽緊了兩個人智理,強烈的喘息聲充斥整個內室。
“老爺……太快了太快了……”池長靜彷彿不能承受快感,忍不住大叫起來。
“不要叫我老爺,叫我青松……叫我阿澈都行!”
葉青松從來沒有象這一刻,想要聽到小靜呼喚他的名字。
好後悔,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可是池長靜不是狂亂的搖頭,他抓住葉青松的頭髮,最後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就如同他們的情感,正是這樣的瘋狂痛苦。
血腥味在嘴裡瀰漫,而靈魂卻享受著高潮的洗禮。
是夜,他們象是兩隻受傷的野獸,撕咬著對方,激烈的,狂肆的……恨不得將對方一口吞下。
永不停竭的律動,無休無竭的衝撞,激動的淚水,無意識的呢喃,交織成最難忘的夜晚。
池長靜從來沒有睡的如此的香甜。
縱然極度疲憊,可是卻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的滿足,身心都得到最大的滿足。
有一雙手緊緊的從身後抱著他,在這冬夜,感覺如此溫暖。
比最厚的棉被更讓他溫暖,渾身都溫洋洋的,心也暖暖的。
忘記一切的煩惱,只去享受這寧靜的溫暖的一刻。
“呯!呯!”
門口傳來用力的敲門聲:“阿靜,阿靜——”
池長靜驚醒的睜開眼,立刻反手去摸身後的人,可是觸手的卻是空空的冰冷的床板。
他立刻翻坐起來,痠痛的腰身讓下身幾乎麻木了。
但他顧不得許多,轉頭看看空空如也的床鋪,連一絲溫度也沒有。
葉青松已經走了?
或者,昨夜根本就是他一人的春夢,葉青松似乎從未出現過?
一瞬間,幾乎可以算是愉悅的心情跌入到底谷。
低頭看身上,尚穿著厚厚的棉服,身上蓋著破毯子。
可是——
池長靜猛然掀開破毯。
底下,蓋在他身上的正是那條雪狐裘皮披風。
雪白的柔軟的毛皮溫暖的讓人不忍釋手,輕輕的拉起來,放在臉頰邊上摩挲。
“阿靜,你在裡面麼?”門外的人不死心的捶門了。
“在,我就來了。”池長靜回過神,連忙扶腰下床。
昨天的衣服已經全都穿在身上了,可以直接跑去開門。
一開門便看到阿眯,“什麼事這麼急?”
“阿靜,昨晚下那麼大的雪,你都沒有回通鋪。大家擔心你嘛,沒凍著罷?”
“沒有啊,屋裡還暖和啦。”
“特地給你帶衣服過來了……咦,這裡怎麼有酒菜……哇,天哪,好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