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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來,失笑道:“那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些為君的道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這麼喜歡?”

“我不喜歡,但現在不一樣了,你跟我講,肚子裡的孩子是能聽見的,你要讓它聽一聽。”姚夏說著,對劉徹眨了眨眼睛,又問道:“如果是個公主,也要教她一些道理,以後才不會被駙馬欺負。”

本朝的公主和皇子一樣有封地,不過皇子一般在外治理封地,公主卻會留在長安,大部分的駙馬在朝中都有要職,沒有職務的常常會選擇住到公主的封地裡,且妾室成群。

劉徹對這個倒沒有什麼看法,駙馬納妾隨他去,公主身份尊貴,養幾個男寵也在情理之中,倘若他有了女兒,沒挑中合心意的駙馬,給她多找幾個男寵並沒有什麼,然而他忽然想到,陳阿嬌沒嫁給他之前,她可能也是這麼想的,然後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坊間流傳的金屋藏嬌是杜撰的,他小時候雖然聰明,但著實沒有到還不記事的時候就能說出那樣情話的程度,陳阿嬌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全靠她一張嘴說,他倒是能信,但他是真真切切地見過她對著長相出眾的南宮侯流過口水的!

劉徹猛然站起身,去鏡子前照了照,他來得及,只去了頭冠,身上的冕服還在,量身定製的冕服黑紅相間,紋飾端重,把他襯得十分英武,劉徹抿了抿唇,眉頭微壓,使得自己看上去少了幾分少年輕薄,多了一些嚴肅威儀,想那南宮侯只有一張臉能看,哪有他這般渾然天成的天子之氣?

想著,劉徹就滿意了,保持著抿唇壓眉的嚴肅表情坐了回去,姚夏奇怪地看向他,劉徹壓著聲音說道:“日後咱們要是生了女兒,一定不能嫁給南宮侯那樣的人。”

姚夏問道:“南宮侯是誰?”

真是個虛偽的女人!

劉徹憤憤不平地想著,嘴角卻不知不覺地翹了起來。

月份重了一些的時候,姚夏的肚子也大了起來,前兩個月還能偶爾胡鬧幾次,如今挺著一個肚子,劉徹還夜夜宿在她宮裡,這下連竇太后都有些急了,壓著劉徹不許他再去,還彷彿了甘泉宮的宮人,讓他們見到帝王輦車就閉門,生怕鬧出事。

劉徹委屈地差點想哭,站在甘泉宮門口遙望著裡面,整個如同被和織女拆散的牛郎,他是知道輕重的人,哪裡就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他就是想見見陳阿嬌,跟她說說話,從前他還沒開竅的時候不覺得跟陳阿嬌在一起有什麼好的,可現在是越不給見越想,見了面哪怕就不說話,看著她的臉就很開心,一天之中只有在她身邊的時候最高興,見了她就想笑,見了她就歡喜,見了她就開始害怕離開。

年輕的帝王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這大約是他人生中最初的一份感情,雖然發展到愛戀來得有些遲了,孩子都快生了,但正如放置了一冬的乾柴陡然落火,一旦燃燒就會愛得一塌糊塗。

回到宮裡,劉徹有些蔫了,奏章也不想批,舞樂也不想看,明明剛到傍晚,卻吩咐人準備更衣入睡,新提拔上來的黃門彭意自以為會意,壓著聲音對劉徹道:“陛下,樂坊最近新來了一批美人,個個人比花嬌,奴教她們悄悄過來,天明再打發離開,皇后那邊不會知道的。”

劉徹挑了一下眉,問道:“什麼樣的美人,說來聽聽?”

彭意強壓下心中的喜悅,連忙道:“奴是親眼見著的,那新來的美人裡有一個王姓的小娘,真如細柳微微,弱質動人,還有一個李姓的美人,相貌標緻極了……”

劉徹手指輕輕敲打著桌案,這在旁人來說是一個再隨意不過的動作,然而近身服飾他時間久了的黃門都知道,這是自家陛下最不耐煩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習慣性小動作,彭意還在講述著美人風貌,冷不防被一腳踹在肚子上,整個人被踹飛了出去。

“責五十杖。”

劉徹說完,一把翻開了桌案上的奏章竹簡,翻了兩下,猶覺剛才一腳不解氣,又過去踹了彭意兩下,怒聲說道:“朕是天子,若朕想要,何至於偷偷摸摸?朕是疼惜皇后,不忍惹她傷心,不是畏懼她!日後再有此等擅自揣摩朕意之人,打死勿論!”

彭意被拖下去了,劉徹來回走了幾轉,又坐下批了兩份奏章,肚裡有火想發洩,又起身走了幾步,正逢侍茶黃門續水,他端起喝了一口,被燙了一下,頓時怒起,一把砸了茶具,指著侍茶的黃門說道:“你想燙死朕!”

侍茶黃門也快哭出來了,續水燙是為了能多溫一陣子,畢竟劉徹是個不太喜歡別人離他批奏章桌案太近的人,以前就有黃門一個時辰續了四次水被責罵的事情,平時劉徹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