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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極快,簡直像乘風一樣。

快了,快了,他很快就要逃過去了。逃過這劫後,他就離開汴京,去到江南美人鄉逍遙快活,再也不來撞這些人的邪!

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盧花蜂的臉上忍不住泛起了激動的紅暈。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破空之聲陡然傳來,盧花蜂本能地避讓開去,身後卻忽然多了好幾道破空聲,大約是金針之類的暗器,他在半空中幾乎把自己打成了結,也還是中了一針,那針上不知塗了什麼毒,只是擦著他的皮肉過去,不多時,那片皮肉就整個變得僵硬麻木,並且極快地朝全身蔓延開去,他連封穴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空中掉了下去。

紅越停步,慢慢地走到了盧花蜂的面前,夜色之下,襯著月光,他明亮的眸子裡無端多了幾分陰冷寒意,就像貓看著一隻被逼到了牆角的老鼠,盧花蜂整個人僵倒在地上,只能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靴子,目光驚恐又絕望。

“這兩天我聽朋友說了你的一些事,六扇門的一等通緝犯裡,大約你殺的人是最多的,可全都是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紅越俯身,拍了拍盧花蜂的臉,低聲說道:“我朋友有些不高興,他聽說你的案宗和他的在六扇門的檔案櫃是左右並排,所以託我抓了你之後,把你先送去給他玩兩天。”

盧花蜂僵著臉,那毒實在是詭異極了,他用盡了內力也不能緩解一分一毫,反倒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有很多的話想說,然而好半晌只是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

紅越說道:“但是我答應了人,要把你的人頭送去做禮,只能讓他消遣一天,我覺得為了合作愉快,得先收你一點利息。”

盧花蜂的目光漸漸驚恐了起來。

紅越伸手從盧花蜂的身上摸出幾樣暗器小刀來,稍作比劃,忽然對他笑了,就像在臺上唱戲時的那樣光彩照人,要是在勾欄裡見著這笑,也許盧花蜂還能喝幾聲彩,打賞些銀錢,可如今對上這抹笑,他卻只有瑟瑟發抖的份。

很快,盧花蜂就連抖都抖不起來了,紅越站起身,有些歉意地說道:“聽說宮裡不是這麼切的,我手藝不怎麼好,只能給你全割掉了,不過應該沒什麼關係,反正你明天就要死了。”

盧花蜂沒有感到任何疼痛,毒性蔓延全身,他現在覺得只剩一個腦袋是自己的了,甚至於有些懷疑紅越說的話是真是假。

作者有話要說:

被追上之前

盧花蜂:穩住,這波能贏!

被追上之後

盧花蜂:……我不想說話。

第32章 大宋夜話

春夏之交; 氣候正宜,姚夏沒來之前; 林嫣最喜歡的就是在府中花園的涼亭裡看書,V666原本還擔心她會露出什麼破綻來; 沒想到的是姚夏也喜歡看書。

旁人看書,正經些的就是詩詞歌賦論語百家文集,也有話本演義傳奇之類的閒書,那寫盧花蜂採花記的話本還出了一整套系列; 林嫣看的是前者; 姚夏倒是不挑,只是格外偏愛史書,還都是正史; 文墨看得納罕; 多問了一句; “小娘子先前不是愛翻些詩啊詞啊的嗎?念起來還怪好聽的,怎麼就改了呢?”

姚夏半點沒有心虛,波瀾不驚地翻開一頁; 回道:“詩詞多是千篇一律; 名篇稍看幾本也就罷了,都是人寫出來的東西,沒什麼值當反覆去看的。”

“那這寫史書的司馬先生; 就不是人啦?”文墨嬌笑著說道。

察覺到文墨說話的語氣和平時出入有些大,姚夏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頰微紅; 視線不住地朝著身後飄去,對上顧寒那雙沉靜的眸子,姚夏的心裡頓時有了數,笑了一聲,仍舊給她解釋道:“史書是他寫的沒錯,史卻不是他寫的,真實的歷史往往要比話本志怪傳奇要精彩得多,只當消遣就是了。”

她的聲音甚至有些淡淡的,並沒有強捏出來的嬌柔婉轉,然而顧寒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這道輕輕的說話聲上,甚至不由自主地投來了視線。

文墨的臉頰更紅了,走到姚夏的身邊,一邊替她斟茶,藏在袖子裡的手握了一下拳,像是私底下鼓足了勇氣,一邊笑盈盈朝著顧寒抬手道:“哎,起風了,勞駕顧護衛去幫我們小娘子把房裡那件斗篷取來呢?”

顧寒頓了頓,說道:“在下身負守衛之責,得守在這裡,還是請姑娘去取吧。”

文墨咬了咬唇,眼眶都有些紅了,還是勉強笑著點點頭,出了涼亭朝著花園出口去了,腳步先時還算平穩,不多時就低著頭小跑了起來,看背影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