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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個再規矩不過的官家娘子,她那樣溫婉沉靜的性子,和江湖人扯上關係並不是好事,何況還有寧王這位不走尋常路的未婚夫君,不知為何,他有些心疼林姑娘起來。

一連兩天過去,外面果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倒是坊間又流傳起了盧花蜂最新的風流韻事,說他和一戶官宦家的小娘子在先前汴京燈會上一見傾心,那小娘子為了盧花蜂不思嫁人,盧花蜂風流多年,竟也為了這個小娘子甘願金盆洗手,再不為賊,一通故事不知道引得多少姑娘暗自垂淚。

本朝文人身份高,即便是這樣的無稽之談,只要成書,就得過好十好幾道流程,再呈報御前,得天子硃筆御批同意之後才能封禁,一般除了太過離譜的邪書,沒人願意費這樣的工夫去封禁,畢竟汴京的話本三天一換,折騰來去,折騰的只是朝廷官員。

紅越從勾欄裡出來,換了一身青色的衣裳,這年月百姓貴人不分男女都愛往頭上簪花,他倒是不大喜歡,只用髮帶束了頭髮,反倒要比旁人奼紫嫣紅的滿頭的花更打眼。

比起六扇門,江湖人的門路更多一些,汴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但願意混在汴京的江湖人不多,盧花蜂再會易容換面,到底武功二流,沒達到返璞歸真的程度,有些經驗的江湖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武功功底,只要肯花時間一個個去找,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並不難。

原本他讓常年混在青樓楚館的朋友幫忙留意,並沒有找到符合盧花蜂特徵的宿客,耗了一天的時間,還是那個朋友提醒了他,盧花蜂向來好採花,清清白白的姑娘碰多了,對青樓妓子不像正常男人那樣推崇,他既然有殺人的癖好,自然應該是在人多的地方尋他。

一直到了約定的第二天夜裡,也就是剛才,城南那邊一個小乞丐來報信,說是見著了一個身高和盧花蜂差不多的江湖人在幾戶人家附近轉悠,看著是個瘸子,汴京城的乞丐基本上都認識長住在這裡的江湖人,那人卻是個生臉,小乞丐先前得了紅越的囑託,一見著陌生腿瘸的江湖人,立刻就趕過來報信。

盧花蜂這兩天過得實在是有點憋屈,惦記了不少日子的小美人沒睡成也就算了,他後來也打聽到那是未來王妃,朝廷的王爺手底下養著些武功高強的江湖人挺正常,他只有一個腦袋,並不敢像話本里說的那樣跟王爺搶老婆,讓他憋屈的是那飛來的瓦片,他當時只是覺得疼,後來直到落地,才察覺到腿折了。

那種薄薄的一看就是順手從地上撿來的紅瓦片不像暗器,很難發力,他也沒想到那個模樣漂亮的花旦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不防中了招,腿折的這兩天他一點都不敢在外晃盪,生怕又撞見那位唱戲的爺。但心裡一點邪火發不出去,他也實在難受,琢磨琢磨,剛入了夜,就從住處翻出來,也沒想走太遠,隔一條河的對岸就是幾戶人家,他想碰碰運氣。

轉了兩圈,只聽見一戶人家裡有年輕姑娘的動靜,盧花蜂攀上那戶人家的牆,側耳聽了聽,確認了房間位置,透過窗戶紮了一個洞,裡頭是個背對著視窗正在梳頭的苗條少女,他眯眼看了看,好半晌都沒等到那少女轉過頭來,不由得有些惱了,正想不管不顧進去,矇頭蓋臉爽一把走人,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盧花蜂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回頭去看,他剛才雖然在窺看姑娘,但做採花盜這麼多年的警覺一點都沒有鬆懈,他甚至能聽見周遭幾戶人家裡頭的動靜,可身後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他一點都沒察覺到。

這隻有兩個解釋,要麼這人輕功比他高,要麼這人的武功已經至臻化境,能與天地草木同呼吸,前者有一絲可能,後者壓根沒有半點可能,畢竟上一個至臻化境的,還是武當那位活了一百二十多歲的老爺子。

“不敢看我?”紅越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收回手道:“你現在可以跑了,我數三聲之後開始追,要是你能跑得掉,就算你命大,你要是跑不掉,就把人頭給我。這樣的賭約,是不是很公平?”

盧花蜂咬牙道:“盧某日前腿傷未愈,閣下未免勝之不武……”

紅越冷聲道:“一。”

他話音剛落,盧花蜂轉身就跑,他的輕功極快,甚至比沒斷腿的時候還要快,一息之間就躍出了一大段距離,紅越立在原地數完三聲,陡然飛踏幾步,追在盧花蜂的身後,他的速度也極快,但似乎氣息不長,追一會兒就會停頓一下,幾次都險些將人追丟。

盧花蜂飛在前面,呼吸聲都有些不穩當了,他不時回頭後看,發覺距離越拉越長,雖然不敢置信,但還是不受控制地起了一絲僥倖和喜悅之情,眼看著就要逃出生天,他的步子也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