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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難道沒事給自己找事做?後頭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要他怎麼放心把她嫁給蒙威?

嬴莊幾次想要打斷蒙與的話,都沒能成功,他想說可以給蒙威換一個公主,蒙與就說起自家孫兒對元嬴公主思慕月餘,他想說嫡公主要另嫁他國,蒙與就說起如今天下紛爭,秦國蟄伏安居正當時,他想說婚事可以不用急,蒙與就說起這幾個月難得沒有戰事,想趕著把孫兒的婚事定了。

蒙與走的時候,嬴莊的臉都黑了。

姬子輿圍觀半晌,適時出聲,面容和善,語氣誠懇:“王上,臣所上書農耕四法,實相輔相成之法,不能缺……”

嬴莊的臉更黑了。 在不涉及自身堅持的情況下,姬子輿確實稱得上一個好知音,但一旦關乎他所制定的法案,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比積年的老古板還要固執,嬴莊跟他僵持了一個多時辰,聽他說起四條法案的道理,到底還是答應了。

姬子輿心滿意足,但也沒有忘記安撫被他落了面子的嬴莊,他實在是個很會和別人相處的人,先是解釋自己堅持的理由,隨即讚揚嬴莊善於納諫,是個英明君主,嬴莊再大的火也被澆熄了,反而對他越發欣賞,姬子輿走後,嬴莊煩心的事情只剩下了元嬴的婚事。

那日之後,朝政繁忙,他連後宮都沒怎麼去過,更別提見一見那個臨時起意幸的便宜妹妹,他雖說沒有大費周章把她留在宮裡做妃嬪的意思,但也沒想過把她嫁給蒙威這樣的重臣之子,自然也懶得去安撫什麼,於他而言,少了血緣的束縛,他不過就是幸了世上隨便一個女人,但對元嬴而言,顯然不是如此。

嬴莊按了按太陽穴,原本準備讓張平去把人帶來,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讓備了輦車,他要親自去一趟漱玉宮。

姚夏和連岐的關係近,平日裡不是她在連岐的宮殿裡,就是連岐在漱玉宮,今日卻是早早借口要休息打發了連岐,讓宮人退下之後,自己理了理髮鬢,對鏡描了一個淺淡的妝容,衣裳沒有特意換,仍舊是元嬴最愛的紅。

【過了今日,任務就該算是完成了。】姚夏對V666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V666有些奇怪,只是沒等它問出來,外面就傳來了通報聲。

嬴莊進殿時,正好見姚夏從內殿出來,神情倒不如之前那樣驚懼慌張,規規矩矩地上前,腰間玉禁步沒有發出半點響動,停了片刻,叫了一聲王上。

嬴莊忽然有一種駕臨後宮,見到自己寵愛的妃嬪的錯覺,但還沒有深想,這個隱約的念頭就被他自己壓了下去,他好美色,卻不好美人,把一個宮裡大部分人都見過的公主改名換姓納入後宮,得到的東西顯然和付出不成正比,何況他已經答應了蒙家。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淡了下去,面上卻露出了更加溫和的神色,溫聲說道:“寡人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方才蒙老將軍入宮提親,寡人已定了你和蒙威的婚事,如今月初,等過了春祭,寡人親自替妹妹主婚。”

姚夏似乎有些驚愕,但眸光微動幾下,卻沒有露出太多抗拒的神色,對嬴莊行了一禮,看上去有些疏離。

本來話說到這裡,只需再隨意拉扯幾句話,就沒什麼別的事情,可以離開了,但嬴莊自己心裡有鬼,給了張平一個眼神,張平會意,把漱玉宮的宮人們都帶了出去,仍舊像那日一樣,自己守在殿外。

漱玉宮是內宮,外頭也沒有一個蒙威守著,嬴莊走到了姚夏的面前,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語氣冷了不少,“眼光不錯。”

姚夏眸子微垂,看上去有些可憐,她輕聲說道:“元嬴並未答應蒙將軍……”

嬴莊嗤笑一聲,鬆開了她,“他還知道問你一句,已經是抬舉了,隨你應不應,只要寡人這邊應就是。”

姚夏的眉頭低蹙,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嬴莊來卻不是為了挑撥兩句的,他道:“待你嫁後,蒙威不曾發覺就罷,要是發覺……你不可將寡人的事情說出去。”

這話說得含糊,但要真是一個為了失身提心吊膽的少女,反應是很快的,於是姚夏也就微微咬了一下唇,露出些許驚懼的樣子。

嬴莊對她的驚懼很滿意,他的語氣再度變得溫和起來,說道:“寡人為君,蒙威為臣,他沒有二心,寡人自然會待他公正,假使因為你,他對寡人產生了不滿,後果你也該明白。”

姚夏越發驚懼了,嬴莊看在眼裡,也鬆了一口氣,他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正要離開,視線一轉,卻見漱玉宮內殿裡空無一人,和那日在大殿裡的情形十分相似,整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