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說她不愛他。
她說她不愛他。
何陸雲垂下頭,不得不承認其實他還是蠻介意這句話的。可是要不是真被傷了心,周子惠又怎麼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
他想,他這是在做什麼?怎麼能混蛋成這個樣子?大半輩子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居然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跑來找她撒酒瘋,差一點連強~奸這種事情都幹出來了。
何陸雲在天台上呆了很久才下去。電梯已經停止執行了,他只有一層層地走下去。到八樓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看,看到消內緊閉的大門,他很想去敲一敲,看看周子惠是不是真的回去了。
剛剛那一下,她好像把腳摔傷了。
不過還是沒敢。
躊躇了半天,他給她發了個簡訊:對不起。
周子惠沒回。
他又發:你的腳沒事吧?
周子惠還是沒有回。
何陸雲只有放棄等待,從八樓一直走到一樓大廳。醫院裡這時候已沒什麼人,大廳裡空蕩蕩的,他埋著頭往前走,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傢伙忽然冒了出來,跟他打招呼說:“何主任,這麼晚還沒回去啊?”
是急診科的一位同仁,他點點頭,對那位同仁微笑致意。
同仁又關心地問他:“哎喲,何主任,你這臉是怎麼了?”
提起臉,何陸雲就有些難堪,糊弄了兩句便趕著逃跑了。
都是周子惠害的,居然敢打他耳光,簡直不能忍。
何陸雲在車上還有些憤憤不平,從小到大就沒人打過他,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被個丫頭打了。
回到家後,何陸雲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右手背有些疼,抬手一看,才看到上面斑斑點點混雜著泥沙的血糊糊一片。他想多半是他砸牆砸的,沖洗乾淨後傷口顯露出來,手背關節那裡還真是蹭破了好幾個口子。
他翻出醫藥箱做了個簡單的消毒處理。
之後他又去浴室裡照了下鏡子,臉上仍有些紅,不過已沒有太明顯的痕跡了,睡一晚應該就什麼都沒有了。
第二天的出遊計劃顯而易見是泡湯了。
何陸雲等到中午十二點也沒等到周子惠回來。
電話打過去,無一例外都是那個機械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何陸雲猜周子惠可能又回了她老城區的租屋。便駕車過去,只是到了那裡卻並沒有找到她,一再敲門也沒人理會,倒是把對門敲了出來,衝著他吼道:“敲什麼敲,沒人!”
他只有又回公寓。
這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何陸雲回到家中,只覺心煩意亂,坐了一會便又起身拿了鑰匙打算在附近再找一找。
這一次,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一推門居然看到周子惠就站在門口。
何陸雲有些失措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擔心,結結巴巴地問她道:“你去哪兒了?”
周子惠低頭走進來說:“去看電影了。”
何陸雲把她手裡的包接過來掛在衣帽架上,看她坐下去換鞋,便也跟著蹲下,伸手握住她的一隻腳踝。
周子惠頓住,默默地看著他。
他便說:“你昨晚上沒摔著哪兒吧?”
周子惠搖了搖頭,目光在他右手背上紅腫的傷口處逗留了一會。
何陸雲笑了笑說:“沒事,破了點皮。”
周子惠沒應聲,換好鞋起身往屋裡走。她平靜地有些可怕,何陸雲反倒有些拿不準她,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她,也不知道下一秒她會不會去臥室收拾行李離開。
好在並沒有,她只是走去餐廳找到她的杯子,倒了杯水喝完。這才回身走去臥室,見何陸雲也跟了進來,便對他說:“我有點累,想睡一會。”
何陸雲總算鬆了口氣,忙說:“好好,那你好好睡一覺。”
她沒有再說什麼,和衣背對他躺在床裡側。
何陸雲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經過昨天晚上的事,他有些不敢再去碰觸她,在門口站了會便關門出去了。
周子惠一覺睡醒,何陸雲已經把飯做好。
兩個人對坐著不聲不響地吃著飯,都默契地沒有再提頭天晚上的事。飯快吃完的時候,何陸雲才問了她一句:“明天想去哪裡玩?”
周子惠搖搖頭:“我明天去圖書館看書。”
何陸雲說:“我陪你去。”
周子惠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