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風給我們照的那張相片!可它怎麼會在我後爸的手裡呢!
我掛著滿腦袋的問號抬起頭看向老夏同志。我問他:“爸,李適風到底是什麼人?”
我後爸還沒說話,夏修推門進來了。看到我醒了,一臉欣慰。看向我身邊的杜昇時,滿臉的複雜。再合起來看看我們倆,表情最後幻化為淡淡的落寞與哀傷。
我心虛的低下頭,總覺得自己傷害了夏修。杜昇不高興的用力捏了下我的手,我知道他又吃醋了。
我似乎聽到我後爸極淡的輕嘆了一聲。我就著這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在心裡想,或者,老夏同志跟本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曖昧糾纏也說不定。
老夏一聲嘆息過後,對他兒子開口說:“兒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們倆講一下吧,好歹他們倆也是最關鍵的兩個當事人,這事機密也不用機密在他們倆人身上了。”
我聽了這話,又重新抬起頭來,整個腦袋上掛的問號比剛才還要密集。
我幾乎覺得自己要精神錯亂了。每當我覺得事情到這就算結束了,ok了,the end 了的時候,卻總會有人跳出來跟我說:不對!這事沒完!有比這更嚴重的事你還不知道呢!
我已經讓這個引擎事件攪和得一點底氣都沒有了。我虛虛的問夏修:“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到底還有什麼事發生了我們不知道?到底還會不會有什麼新的事再繼續發生?你就一次性的都告訴我吧,讓我一次抽個夠算了!這陣子我讓身邊這些人繞著這個破引擎都快要被折磨瘋了!”
夏修向我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
原來夏修根本不是學金融的。他學的,其實是情報學。而他本人,其實跟我後爸一樣,是個軍人。
夏修說,總參情報部門早就對南方一個專門盜取販賣國家機密情報的組織有所關注了,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調查這個神秘而罪惡的組織。我後爸就是這件事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而夏修,是總參派出來調查這件事的主要諜報人員之一。另外的諜報人員,就是李適風。不過李適風和夏修他們倆是分別歸屬上級調配的,因此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夏修說他最初進入銀行工作,也是為了方便查詢監視杜昇身邊那些人的賬戶開支情況。在他長期反覆監視調查之後,他覺得關以豪的賬戶很有問題,他每個月總是進出一兩筆較大額度的匯款。夏修覺得關以豪比較可疑,因此藉由打球的機會一點一點的接近關以豪,並對他在暗地裡展開了一番深入的調查。
我現在回想起來,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在關以豪的家裡看到夏修了。
想到那個家,我就想起了田娥。又是一個無辜的可憐女人,我真的很心疼她,我想,等我好些了,一定要去看看她。
夏修說上級一直在找機會想把這個情報組織一網打盡。但是這個組織實在是太隱秘太小心了,而且組織裡的人都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做掩護,想要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是一件極其有難度的事情。也因此,在明知道歐齊許靈他們是為了杜昇的引擎而來的情況下,由於沒有收集到組織內部足夠的犯罪證據,導致他們一直不敢有所行動而打草驚蛇。
我總算明白了夏修為什麼叫我遠離杜昇以及杜昇身邊的人了,也總算明白他為什麼囑咐我說,他跟我說的話不要讓我後爸知道。他這樣做根本等於為了私人感情洩露了國家機密。
我問夏修:“那現在可以把這個罪惡的組織一網打盡了嗎?”
夏修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和失落說:“功虧一簣。昨天上級收到李適風的情報後,在知道你和杜昇可能有危險的情況下,我們為了救人,只好提前行動了。結果南方那邊組織裡的人也收到了北方這邊線人的密報,洞察了我們的行動意圖,他們在我們的人趕到之前,銷燬了所有的犯罪資料。現在我們只能暫時先把那些人關押拘留起來,如果在剩餘的一天裡還是找不到證據,就只能無條件放人了。”
我聽了這些話很不甘心。壞人做壞事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卻居然能鑽法律的空子成為漏網之魚!我憤憤的說:“難道,他們做盡壞事,嚴重損害了國家利益,我們就僅僅因為沒有足夠的犯罪證據,在明知道他們販賣了國家機密的情況下,卻無法將他們繩之於法嗎?他們除了販賣情報,還做過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難道就這麼讓這些該死的壞蛋逍遙法外嗎!”
夏修萬般無奈的說:“沒有辦法,因為在法律上來說,疑罪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