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糧食。
這麼過了十多天以後,眼看著這個倉庫都滿了,要成不下,吳王終於憋不住了,來蘇萱這裡,“萱兒,你讓人搶這麼多米幹什麼呀,我租得倉庫可快滿了,再買就要再租了,你也得給我說說這是幹什麼呀,也讓我明白明白,我也好乾勁十足。”吳王半開玩笑的道。
蘇萱也真的被吳王的調侃逗樂了,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有什麼不明白的,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何家現在買的米,差不多跟江南的收購價差不多,既然他是收購價賣米,我就直接買她的不就得了,但是產地的收購大戰還是要跟他戰著,但是這樣就不著急運過來。他不是急著要現銀週轉嗎,我讓他便宜了也週轉不過來,我把所有的米都讓他賣了,等他啞了,才看我的呢。你一定給我堅持住,聽到了沒有?”吳王聽了蘇萱的話,覺得自己是明白了,但是又不是很明白,這就是萱兒給何家挖的有一個炕,何家還得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吳王現在是覺得蘇萱越來越可怕了,這麼多年了,從父皇那時候,對何家都無可奈何,每次都是打壓一段時間,就有拉攏拉攏,正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弄的大家都很累,可是又沒辦法,這何家掌握著天下的糧行,手握大齊的命脈,是真正的無冕之王。沒想到要想打敗何家,不是在官場,不是在朝堂,更不是在後宮,而是在商場,所謂在商言商,透過萱兒和何家這兩年的爭鬥,吳王也得出了,何家不是不能被打敗的,他是可以被打敗的,打敗她的那個人就是蘇萱。
吳王得到了蘇萱的指點,又加足馬力全身心的而投入道收購何記糧食的大戰中去了。蘇萱現在心裡有些隱隱的擔心,不知道何家會堅持道那種地步,如果何家孤注一擲,拼著所有的產業來力保糧行這條線,蘇萱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了。
因為有了宮中何貴妃的談話,和以後何家的動作,蘇萱心裡起碼有六成的把握,何家不會為了蜀王拼得家財散盡,灰飛煙滅的,所以糧食大戰就跟何家耗上了,可能大家都在找一個適當的時機收手和出手吧。
蘇萱這些天很安靜,安靜的讓幾個丫頭覺得這很不正常。每天蘇萱都按時起床,也不賴床了,起來就是吃早飯,在府裡轉轉,然後就是讀書寫字,連和幾個丫頭說笑都不說笑了。
這期間,蘇萱收到了江南的一封信,白秀才寫的,蘇萱看到白秀才寫的信表情很怪異,田七看著蘇萱的表情,不知道白秀才寫了什麼,就悄悄的看了一眼,也沒什麼呀,上面說的是他賣了幾件心愛之物,但是因為無錢付賬,弄的很尷尬,被當成吃霸王餐的,弄的現在漕幫的任何商業行為,都得預付定金了,說希望這樣,能愉悅萱兒的心情。
這是什麼,堂堂漕幫幫主,居然吃霸王餐,還被人逮了個正著,這怎麼可能?田七十二萬分不相信的看著蘇萱,“公子,你們這是打的什麼啞謎,說的都是什麼和什麼?”
“沒什麼,是有人提醒我,不要吃霸王餐,田七你把那十萬兩銀票交給馮默,他會知道怎麼辦得。”蘇萱苦笑著說。
“十萬兩,白秀才至於這麼萬水千山的來追債嗎,不說他們漕幫家財萬貫,就是他白秀才也是百萬兩的身價,犯得著為這十萬兩銀子這樣?”田七覺得這不是白秀才的風格。
“他哪還有百萬兩銀子,他現在是一無所有,兩袖清風,我已經把他的銀子都買米了,而且還以他的名義借了好多錢,不然以我小公明之力,是沒人借給銀子的,這也是他再也不能賒賬的原因,他的信譽就快破產了。”蘇萱說到這裡有些得意。
田七看著蘇萱居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覺的太滑稽了,這一心一意給蘇萱銀子的,心甘情願被算計的,現在真是太可憐了,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秀才就是兩個字堪配,‘活該’。
這幾天朝堂上所有的事情都被南方的汛情緊急的陰影籠罩著,現在所有事,都沒有江南汛情重要,這幾天大家都在討論,可是討論來討論去,這些都是嘴上的花活兒,關鍵還得看河堤什麼的能不能頂得住。
這個世上就是怕什麼來什麼,不是怕他就不來的,老皇帝這幾天什麼都沒吃,喝的都是藥,這怎麼能行,就是個好人也受不了,何況還是一個精神高度緊張的老男人呢。皇后和後宮嬪妃輪流伺候,可是這心病沒去,一切都是浮雲。
這天老皇帝剛躺下,就聽外面喊:“皇上,皇上宜昌六百里加急,皇上”老皇帝一下坐起來,讓元喜拿進來。
當老皇帝翻開摺子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中的摺子飄落在地上,那隻拿摺子的手也那麼伸著。元喜嚇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