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田七快走”蘇萱根本就沒注意到田七的各種動作,換好衣服就拉著田七往裡跑。“你自己快跑就得了,不要管我了。”田七看蘇萱愣了愣,叫開後門,一溜煙兒的跑了。後門看門的婆子道:“茶兒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出去幹什麼了。”蘇萱一路疾跑,從書房的後門進去,回到友鄰齋,從東暖閣出來,回到東間。
蘇萱卸妝以後,去西邊看茶兒,“茶兒,這半天兒還不錯吧。”“還可以,就是金奴和玉奴姐姐來了一次,我也瞞不住,她們都知道了,但是聽說田七跟著呢,就都沒說什麼。”茶兒眨眨眼睛道。蘇萱笑著點點頭,賞了茶兒,讓茶兒下去了。
蘇萱又從懷裡掏出銀票來,看了又看,簡直就是愛不釋手,田七在一旁看著蘇萱的財迷樣子,很是不屑,這銀子還不知道是給誰賺得呢,吳王殿下來了,張口就是十萬兩,這都開始明搶了,也不知道這十萬兩能熱乎幾天,不知道又被誰要走。以後的日子裡,田七深深的懊悔自己的烏鴉嘴,這可是一語成讖。
蘇萱憐惜的摸了摸手中的銀票,然後扔給了田七,美其名曰讓田七保管最安全。蘇萱躺在友鄰齋東間的炕上,聽著外面風雨大作,電閃雷鳴,覺的現在才是最安靜,最放鬆的時候。和外面的熱鬧相比,屋裡屋外都靜悄悄的,蘇萱看著屋頂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田七也安靜的坐在一旁陪著她。“田七,你說我們這邊的雨都這麼大,南邊的雨水是不是更大呀,自從娘他們回去以後,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蘇萱有意無意的和田七說著話。
“有什麼可擔心的,你不是跟吳王殿下發了好大的脾氣,吳王不是要撤換了錢德發,你不是還沒同意呢,說給錢德發記著呢,以後想到好主意再讓他還的嗎?”田七以為蘇萱是擔心二牛他們的事。二牛他們確實是在過完年,河道一開化就走的,這之前一直不見蘇萱的吳王,沒辦法,在頭年兒的時候和蘇萱見了一面,遭遇了蘇萱電閃雷鳴般的怒火,吳王最後沒辦法,要撤了錢德發大掌櫃的職位。
蘇萱知道錢德發在平江是吳王的左膀右臂,如果撤換了,這事情就辦得有些過了。
雛鳳清鳴 三百零七章 崩潰
三百零七章 崩潰
蘇萱坐起來,想了想,在屋裡踱了幾步,就聽到迴廊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茶兒,你是怎麼當差的,公子睡了這麼長時間,醒了一定餓了,你怎麼不早說”金奴訓斥道。不一會兒,金奴就擺了一桌子的飯菜。蘇萱也確實餓了,對金奴笑了笑,就要坐下吃飯,“公子,洗手,或許我們是嘴不嚴的,還是我們那裡做的不好,單單叫了茶兒進來,把我們矇在鼓裡,公子做的讓我們好傷心”玉奴端著盆讓蘇萱洗手,金奴在一旁說著扮掩面狀。
“我要誠心想瞞著你們,能讓你們知道嗎?我這也是臨時想起來,別矯情了,我溜達了一天,也不讓我歇歇。一會兒吃完飯,把丁良給我叫來。”幾個丫頭才不說話了。吃過飯以後,丁良進來道:“不知公子叫丁良有什麼吩咐。”“丁良,我看著我們這邊隔三差五的就來場大雨,而且這雨都不小,我們這裡尚且如此,不知道南邊的情況怎麼樣?”蘇萱坐在友鄰齋的主位上,端著粉彩小茶盅問道。
丁良被叫進來,不想蘇萱是為這事兒,楞了下道:“這個屬下也說不好,只是聽說最近江南的急報是多了些,皇上也給運河長江黃河沿岸發了明旨,說那裡的河岸提防出事兒,就摘誰的烏紗,扒誰的官服。”蘇萱聽了點點頭,知道今年的防汛局勢特別緊張,揮揮手讓丁良下去了。這件事並沒有引起蘇萱的什麼重視或者是想法,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一下朝堂的動態。
蘇萱剛讓丁良下去,忽的又想起一事來,“馮默在外面嗎?”馮默應聲而去,蘇萱對馮默道:“馮默你馬上給鐘鼓樓的米鋪去送信,就說從明天開始我們的米,改五文錢一斤。哼今天我聽人說,前門大街上的何記的米鋪賣米的時候誇我們家的米好吃來著,也不能讓人家白誇不是,所謂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既然我們的東西好,沒理由這麼便宜。”馮默無條件的去執行蘇萱的命令了,只是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什麼對別人誇自家的米好吃,品質高而生氣。
第二天鐘鼓樓大街的米鋪就真的五文錢一斤了,本來就比不過何記米鋪紅火,這下就更冷清了,只有真不差錢的才來鐘鼓樓米鋪買米。吳王府每天照例派出三百人去何記買米,而且是大量的購入,弄的何記摸不著頭腦,但是開著門做生意,也不能不買,這樣何記迷惑,吳王府也不明白,蘇萱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吳王為這個單獨租了一個大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