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點點頭,“咱們鳳臨雖不主動挑起戰端,但卻不是能任人拿捏的軟包子,若是有那不長眼的,自然要狠狠地反擊回去。”
“是。”能夠戍守邊關多年,張將軍自然不傻,相反他其實很聰明;試想若是不聰明,又怎麼能安安穩穩地守著邊關十餘載不發生一點亂子。
洛傾雪瞧著那大帳卻是眉宇微微顰蹙著,“容末,你難道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嗯?”容末尾音拉長,轉頭瞧著她。
“早上沒有發覺,可是這……林大人的態度卻是……”洛傾雪抿著唇,“不對,雲都鐵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瞧著流雲使隊那些人,前些兒日子還是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可最近兩日你可發現他們有什麼過激的言辭嗎?”
容末低下頭,眼底飛快地劃過一道什麼,不過卻只是一閃而逝,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洛傾雪並沒有發現。
“好了,別想太多,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伸手將小人兒攏入懷中,“連日趕路,你就不累麼,今夜好好歇息一宿,嗯?”
連日趕路自然是累的,洛傾雪閉上眼,只是緊皺的眉頭卻怎麼都鬆不開,只抿著唇,點點頭,“也好。”
瞧著這樣的洛傾雪,容末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有些事情終歸是要知道的,不過那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在沒有清楚的知道之前,還是不要告訴這丫頭得好;不然……但凡涉及到雲靜安的事情,只怕她又要不得安生了。
一夜,床上的兩個人各懷心思,但都彼此默契的裝作是熟睡的模樣。
日子一天天過去,容末也早已經對戍守邊關的兵力做了安排。張將軍明面兒上仍舊每天帶著士兵們操練,只是從三國邊境越來越多的兵力,以及龍月國越來越頻繁的演兵中可以發現,局勢越發的緊張了。
“容末,你說寇族餘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洛傾雪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素素如此聰敏又怎會想不到龍月軍的目的?”容末擁著洛傾雪坐在用狐皮鋪就的榻上,手上握著的則是一份龍月邊關的地形圖。
洛傾雪癟癟嘴,“兩軍交戰,贏在氣勢;龍月難道不知道此戰是你督戰?若是想要用氣勢壓人只怕是用錯了地方。”要知道,容末的大名在鳳臨雖然與兇殘等勾,但他本人那宛若謫仙的氣質,還有兵不血刃的用兵之術,再加上苗疆、西海那樣漂亮幹練的仗打得,幾乎所有的將士對他都有種莫名的崇拜;不得不說,叔寂讓容末前來督戰,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呵呵,素素這麼看得起為夫?”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誇獎,是個男人都會開心,容末自然也不能免俗。
洛傾雪癟癟嘴,“給你三分顏色你當真就開起染坊來了?”
“呵呵,既然是娘子給的,不用也是浪費了。”打嘴仗,容末可從未輸過。
“……哼。”洛傾雪聳了聳肩圓潤小巧的鼻頭。
時間一日日過去,眼睜睜地看著龍月的軍隊的氣勢越來越強,容末卻沒有絲毫的動作,就連張將軍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容末卻抬起頭,冷冷地說出四個字,“終於到了。”
一眾原本正在大帳內商討戰術,用兵之術,以及就到底要不要主動出兵進行討論的主將、副將全都愣怔住了。
終於到了?什麼終於到了?
雖然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洛傾雪,不過眾人都拗不過容末,一來知道胳膊肘擰不過大腿;二來嘛就不足為外人道了,這容末寵媳婦寵得實在是有點兒過火;到邊關不過區區數日,這整個軍營誰不知道,你惹了容公子沒關係,但千萬別惹公主。
惹著了容公子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惹著了公主,容公子會讓你生不如死。
想到前幾日裡那些不信邪的愣頭青大喇喇的去挑釁或調戲公主的,現在……或挑著馬糞,或……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容末口中的終於到了是什麼到了。
“流雲國使者到!”
當前營響起通傳的號角聲時,眾人抬頭瞧著坐在上方仍舊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容末,頓時雙目大瞪,這……這難道容公子能掐會算了不成?
“呵呵,咱們又見面了。”
洛傾雪抬頭,入目的不是雲初揚又是哪個;當初他那般狼狽的被她從天牢中就出來,雲初月終究被靜王奪去了世子的頭銜,不過一個鳩佔鵲巢的庶子而已,真正的嫡子確實這個自幼雙腿殘疾,不利行走的庶長子。
“揚哥哥,好久不見。”
“哼。”容末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