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製造出的神秘感,他們也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意騙人了。而且,這座山上的魔法陣既然能剋制黑暗魔法,那何不將它擺到最前線去,還要在這山外另開出戰場來呢?”他說得十分隨意,聲音也沒有特意提高,但聖殿內外的祭司、神官和兵將們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說罷他便解開了眾祭司的穴道,叫他們起來按自己的命令列事:“我只給你們一天時間,一天過後我就將這山搬到黑暗陣營眼前,若你們不聽我令行事,到時候就自己和黑暗陣營的人好好親近去吧。”祭司們的穴道雖解,卻仍趴在地上不動,互相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林端穆也不管他們,施展袖裡乾坤的法術,將地上其他人員都收入袖中,蕭展如也隨著他收人,眼光卻始終不離那些祭司,待地上左右都乾淨了,又悄聲問道:“端穆,你看他們會按你的意思行事嗎,會不會又弄出什麼法陣來困咱們?”
林端穆定定地看著他那身白色法袍,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掉下來一層黑灰,再轉頭望向那群祭司的眼神就像望著死人一般,慢慢答道:“不怕,反正這山留著也沒什麼用,咱們且出去等一等,不要留在這險地。你先幫我在山外結個陣式,將山攏住,待到明日此時咱們再回來,他們要跟咱們走便先接出來,不然就直接將山移到兩陣營間那道海峽處去,有誰要自取死處的,就不必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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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將整座山脈都搬走確是十分費力,二人估量了一下,覺著也並無這樣的必要,只順著光明聖殿周圍按八卦方位埋下了光系魔晶,復又作法將這一塊山體直削下去,與周圍分割開來,再自地表平平切開。他們切削山體時仗著法術結成的利刃,直如刀切豆腐一般,並不花多少力氣,動靜也並不大,不怕驚動他人。待一切整備就緒,兩人便飛到西方薩斯堡外不遠處,將聖兵等都自袖中放出,以免揹負這許多人損耗體力。放出人後,林端穆又教蕭展如與他一同佈下一座陣式,將削下的那塊山崖整個包上,教人出得入不得。待陣式布好,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林端穆便要施展五鬼搬運之法,將這座山崖搬到兩座大陸之間的海峽上方。
蕭展如奇道:“咱們不是明日一早再搬麼,怎麼這就要搬過去?”
林端穆順口回答:“趁夜色搬看到的人少,免得嚇到凡人。再說那些祭司在殿中不知做了什麼,咱們先將山搬過去,到時他們再想耍什麼手段對付咱們,也要估量估量自己還有沒有那個本事活著出來了。”蕭展如倒也無異議,兩人趁夜施法,將整塊山崖移到了海峽之上。那海峽極窄,正卡著這座山掉不下去,林端穆還怕立得不穩,又自海底挖出了幾座石柱移到那山崖底下,支住山體。
待他們都忙完,天色也早亮透了,兩人雖是累得汗流浹背,呼吸粗重,卻因做下此事,心中甚是興奮,略收拾了一下儀容便落到聖殿所在之處,呼喚那些祭司出來。大祭司順從地著人開啟法陣,卻不肯和他們離開。他們既不肯走,只怕又趁夜做了什麼安排。林端穆揣測了一回,反正昨天他們佈下的陣式也困不住人,今天再有新的也強不到哪去。既然這些人要留下,那他也可少費些力氣了,因便板著臉問道:“你們不肯離開這裡,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不,神使閣下。”大祭司加重了“神使”二字的語氣,旋即又恢復了平日慈愛悲神聖的聲音:“如您所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反對你們了,但光明聖殿卻是光明神親自建立的,我們絕不能放任他成為一座空殿,讓神享受不到人類的祭祀,讓人類無法聆聽神自天上的福音……”
“好了,不必再說了。”林端穆上前一步盯住大祭司的眼睛:“你說的這是真話麼?”
“當然是真的,您怎麼能懷疑我對神的虔誠?我寧願失去生命,也絕不會離開這座聖殿一步!”大祭司原本平靜祥和的面容出現了一絲波動,身子也微微發顫,卻仍與林端穆對視著,目光中雖不無畏懼,卻更有一種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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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讓他們離開光明聖殿的想法的確是太傷害人家的信仰了。林端穆想到此時竟有些略感抱歉,這念頭雖只是轉瞬而過,卻激發了他的不忍之心,於是他又看向其他十十幾名祭司,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們也願和大祭司一樣守在這殿中嗎?我離開後會著人建新的光明聖殿,並從各國舉賢任能,擔當祭司之職,你們若願也去新聖殿,還可教導新人,若留下,也只能與這座聖殿同歸於寂了。”
此言一出,有幾名祭司臉上便顯出了些微觸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