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複雜了!”蘇怡皺起了眉頭,“這不應該是巧合。很有可能是兩人中的一個邀戰,只不過借‘死亡賭賽’名義來進行吧!畢竟,卡陀位高權重,非比尋常,不是有特別充足的理由,雅蘭也沒辦法和他打鬥的!”
“有可能!”我拍案叫道,對這個猜測相當贊同。
江雅蘭最為好戰,心情不佳時,往往會找人大打一場出氣,現在她的心情正壞,找一個高手來發洩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只是,她這次找的對手,太棘手了
安撫好江老爸,我又一頭栽進了資料堆裡。而這次,就算沒有韓明雪這個工作狂的催促,我也不會想著法子偷懶了。
全力開動‘O號晶片’,十多萬份資料在我腦海中瘋狂迴旋,結合著中皇集團的核心資料庫,我將這十七多萬人中最具備威脅力的人單獨抽出,列表備案。其餘人等,則列入第二集團,自有情報處的人來處理。
蘇怡就在我身邊,看著我整理出來的威脅人員名單,臉上頗為凝重。
“這一次,參加賭賽的危險人物相當多啊!”
我仰頭靠在椅背上,揉著眉心,又一次為江雅蘭的安危而憂心。
“三十三個十二級,竟然有十九個實力在世界前一百二十名之列,看來他們是拿‘死亡賭賽’當自己突破的契機了。再加上雅蘭和卡陀,唉……局勢混亂啊!”
蘇怡走到我身後,為我按摩肩膀。
享受著她的溫柔,我暫時地放鬆下來,放鬆即有靈感,在閉目享受了一會兒之後,我突地異想天開:“乾脆我親自出馬,在大賽前就把這群人一個個幹掉算了!”
蘇怡笑得伏在我背上不願起來,這樣的親匿舉動,她現在經常做。
總體上來說,甚至比離婚前更頻繁一些,也許是“同居”帶來的刺激,讓她更容易放開自己吧……
我心中一熱,隨即又苦笑起來,這些參賽人員,早在兩天前便進入了賽區,賽區外,由各大勢力派兵駐守,關係到各方勢力的“錢途”他們不可能給我當“殺手”的機會。
思考了半晌,我猛一擊掌,咬牙切齒地道:“不管了,八號,我親自去,先透過組委會找到雅蘭的位置,然後全程跟蹤,一有意外,哼!”
我沒有說出心中的解決辦法,不過蘇怡一定明白。她圈往了我的脖子,低吻在我耳畔。
我微微一笑,正想向她索吻,她忽地抬起頭,空靈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宇哥,見到雅蘭,該怎麼辦?”
我的身體僵住。
我沒有想到蘇怡會在這樣一個時間推出了這個問題,一時間,我除了尷尬,還是尷價。蘇怡很少將我推入這樣的死角,離婚時有一次,這日時,又是一次。
沉默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本來因為親熱而火燙的面板也變得冰冷。這時候,由於閒置時間過長,電腦熒幕突地暗了下來,進入了熒幕保護狀態。
光線的變化打破了沉默,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緩緩開口:“你是愛人,她是朋友……所以,我暫時還不知道!”
“滑頭!”
蘇怡沒有因為這個軟弱的回答而生氣,她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腦勺。在我的感覺裡,她這就像是寬恕一隻犯了錯誤的小狗。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呻吟道:“蘇怡啊!”
新紀二〇五七年八月八日,湯瑪斯海域。
重回舊地,心情自然是頗為複雜的。就在這片海域之下,我和布拉索生死決戰,如今想來,宛若一夢。
搭乘著別人免費奉送的遊輪,我居高臨下,掃視著這片紛雜的海域。
與當時狂風惡浪、殺機四伏的景色不同,今日的“湯瑪斯海域”,遊艇齊聚,人頭湧湧,乍一眼看去,還以為這是哪一個繁榮的港口,在這個時候,又有誰會想到,這是一個以“兇險”和“神秘”名聞世界的險地呢?
從世界各地前來觀戰、參賭、尋求刺激的人員,均在這裡集合,參加開幕式後,按照自己的心意,現場統一投注,然後,按照組委會的安排,前往分佈在世界各地的五大戰場觀賞點開始長達九個月的休閒活動。
據情報處粗略估計,本次到現場參觀‘死亡賭賽’的賭客,除各大勢力的代言人外,總計四十五萬人,而透過各類傳播平臺,參與賭注的人,更是這個數字的數倍,相較於黑暗世界不過三百萬的總人口,已經是一個相當高的比例了。
齊賢輕手輕腳地走到我身後,低聲道:“陛下,組委會派人來接洽,請陛下到他們的船上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