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白眼,我和那個組委會,不過就是一面之緣,他們就送遊艇、送請帖、送套票,錢多得花不完了?這群敗家子,怎麼賺上這富可敵國的財富的?
把光碟上的資料拷下,我漫不經心地掃過一頁頁的人員資料,上面倒是圖文並茂,各項資訊排列有度,只是這樣,卻愈發加重了我工作的難度。
嘆息著自己的命苦,罵著‘死亡賭賽’組委會的八代祖宗,我對那個請帖更是沒有興趣。
想了一下,我對韓明雪道:“推了吧,就說我心情不好,不想參加。”
韓明雪應了一聲,乾脆俐落地回身離開。我嘆了口氣,繼續翻閱這恐怖的資料夾,在腦中尋找最省力的解決辦法。
驀地,一張熟悉的臉孔從我眼前閃過,我怔了怔,然後大叫了一聲,踢翻了座椅。
“見鬼的,這是怎麼回事?”
“雅蘭有訊息了?”
“她參加了‘死亡賭賽’?”
“有沒有搞錯?”
在我發出訊息的十分鐘後,我的辦公室內便擠滿了聞訊而來的人。
江老爸一馬當先,飛車趕到,幾乎是揪著我的衣領大吼。
我“嗚嗚”地叫了兩聲,使勁兒把他的手擋下,這才有機會給他看剛整理出來的資料。
照片上的江雅蘭面無表情,似乎略清減一些,感覺上張揚的個性少了很多,顯得內斂深沉。我心裡一抽,知道那一夜對她的影響比想像中的更強烈。
江老爸看著受女的照片,虎目通紅,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生氣。
在這種事情上,本來是當事人最有發言權,可我是半個罪犯,蘇怡有嫌疑,長輩們都不想過多介入,小輩們又不敢開口,一時間,室內只餘下了江老爸“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真宇!”
喘了半天的氣,江老爸總算開口說話,我心頭一震,連忙應聲。
“江伯父,你……”
“你去,把那個不孝女給我提回來,不管用什麼手段!這個不孝女,‘死亡賭賽’是她這樣的女孩子能玩的嗎?你不用客氣,直接把她打昏了給我帶回來!”
江老爸對著我怒吼,只是不知道,他是在生女兒的氣,還是在生我的氣。
我自然是唯唯諾諾,全數應承下來,連頭都不敢抬起。這個時候,便是需要朋友們幫忙的時候了。
有容、纖纖、容可為、混子等一擁而上,這個端茶,那個倒水,這個捏肩,那個捶背,是好聽的話就揀過來用,力求把江老爸侍候順心。
這邊,蘇伯父搖著頭,拉著容老爺子和容馨伯母出去了,明顯不想湊這個熱鬧。容知雅勾勾嘴角,懶洋洋地坐在了辦公桌上,看著房間裡亂成一團,好像特別有興趣的樣子。
蘇怡走到我身邊,兩個人對視苦笑。
蘇怡向江老爸那裡瞥了一眼,悄聲道:“資料上還有沒有棘手的人?”
我嘆了口氣,指向電腦熒幕,幾乎是呻吟出聲:“還有一個!時間上,和雅蘭幾乎是同時報名的,梵河等級力量的當代領軍人物,‘究極破壞神’卡陀!他孃的,一個最低階的殺人遊戲,他去湊什麼熱鬧?”
蘇怡為之一驚:“卡陀?怎麼可能?他在梵河位高權重,幾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參加這種賽事,對他有什麼意義?”
“我就是搞不明白這一點!卡陀平日裡沉默寡言,不好名利,‘死亡賭賽’拿什麼吸引……吸引!”
最後兩個字我是吼出來的,這突兀的一吼,把整間辦公室的人全嚇了一跳。所有人一起回頭,駭然望向我已經變成鐵青色的臉。
“是雅蘭!卡陀對雅蘭一向有意思!”
江老爸口中的茶水全數噴到了混子臉上,而混子竟然毫無反應,只是大張著嘴望向這邊。
江老爸跳了起來:“什……什麼?那個中老年黑鬼,他,他在打雅蘭的主意?”
大家的目光同時亮了起來。
太逆天了,連這個時候都能找出個八卦來!
我這才發現我話裡產生了語病,連忙舉手更正道:“我是說,卡陀對雅蘭的功夫很感興趣!第一次見面,不僅在交手時瞭解了”劫火紅蓮“的真義,還送給她”阿修羅大炎密“,似乎要為自己陪養個勢均為敵的對手,嗯,應該是為了給自己壓力,以再作突破吧!”
眾人做恍然大悟狀,語氣中卻有些失望的味道。
我狠瞪了容可為一眼,就數他的語氣最強烈,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