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他們。」傾城迷惑的問。
楠突然站住了。傾城吃驚的回過頭來,發現她臉色甚是嚇人。
「他們……死了?」
楠緊咬嘴唇,點點頭。
「光榮戰死,兩個人都是。在與偽蒼天的戰爭中,他們的軍團全軍覆沒,力竭被圍困。據說他們曾約好自殺,同時用刀子戳穿對方的心臟,可是他們都用力不足,沒有死掉,成了俘虜。
「摩蘭聽說後召見了他們,說:『當初在汗國,反賊維靈要殺我,是你們救了我,現在我也要給你們一次機會,但這一個活的機會能夠落在誰頭上,還要你們自己爭取』,然後就在他們脖子上劃了一刀,讓他們流著血賽跑,第一個跑完全程的人就可以活著回去……」
「畜生!真後悔當初饒了摩蘭狗命。」傾城眼中燃起了怒火。
「該後悔的是無聊和廢話,若非他們當初堅持,摩蘭早就被處死了。比賽一開始,他們就都不肯跑,面不改色的站在起跑線上,直到鮮血流盡,一起倒在起跑線前……」說到這裡,楠已泣不成聲。
「屍骨何在?」
「葬在後山上。家人也都妥善撫卹、安置了。明天我帶你去拜祭。」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很忙,我知道,特別是眼下。」
「可是我……」楠的雙手悄然環抱住他的腰,孱弱的偎依在他背上。
「沒關係,將來有的是時間在一起。」
「好的。」
楠的住所在大寨後院,是一棟獨立的雙層木石結構樓房。設計風格完全是她本人的喜好,結實、寬敞,不假修飾。
並肩坐在床頭,傾城可以聽見楠怦怦的心跳聲。她起身點燃燭臺,微光照亮了寬敞的臥室。屋子裡有淡淡的松香味,傢俱擦得光亮如新,顯然特意打掃過。
「老婆……」傾城右手按著她渾圓結實的肩膀,左手深深插進她頭髮裡,熱情的撫弄著。楠深深的望著他的眼睛,髮根灼熱得微痛,使她禁不住小聲呻吟起來。
「啊,老公……我最喜歡你這樣弄我了。」
傾城親親她的臉,轉身吹滅了蠟燭,黑暗裡響起了撩人情懷的喘息聲。
「現在不行……」楠嬌聲嬌氣的在他耳畔告饒。
「為什麼?」傾城的手滑進她懷裡,在溫熱的乳峰上打了個轉兒,內衣釦子便解開了。
「快停手啦,小調皮鬼,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現在不想去。」
「不行,你必須先去見她……」楠攥住了他的手,嗓音微微有些顫抖。
「她?」傾城一楞,「是華姐姐!她在這兒?」
「是的,」略一猶豫,楠低聲說:「她病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傾城慾念全消,渾身發冷。
「呵呵,現在知道急了吧。小東西,一提起你的華姐姐就什麼也不顧了,最沒良心的就是你。」她酸溜溜的說。
傾城鬆了口氣,笑著說:「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假如華姐姐病得很重,你也顧不得吃醋。」
「嘻嘻,你還是那麼聰明。」她牽著他站起來,「走,我帶你去找她。」
兩個人穿過迴廊到了後院。這是一處面積甚大的東方風格的園林,有頗具匠心的假山和噴泉。迴廊裡每隔十步掛著一盞燈籠。草地上的狂歡笑語在夜風裡飄來,恍惚而細微。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橘紅色的燈光裡,別有一種遠離塵囂的浪漫。
途徑一座屏風狀的假山,楠忽然勾住傾城的脖子,一扭身,將他推進陰影裡。
「小妞,跟大爺啵一個!」
傾城嚇了一跳。黑暗裡,吐著熱氣的嘴唇靠過來,彷彿磁鐵一樣吸住了他的舌頭。
「真刺激。」
「瘋婆娘!」
楠一步跨進迴廊裡,朝佇立在假山下的傾城擺擺手。
「她在左手第二個臥室,我走了。」
李璧華房間格局與楠的臥室差不多,佈置的更有女人味。傾城一進門就感到格外熟悉。原來房間的佈置與當年在碧螺谷中李璧華的臥室全無二致。
為了方便病人起居,床頭安了一個活動板,可以拉出來當桌子用。一盞紅燭已將燃燒盡,李壁華靠在特意加高的枕頭上睡得正香。手裡握著一角布料,睡著的時候似乎正在做針線活。
傾城在床側的椅子上坐下,出神的端詳著沉睡的女人。
李璧華臉頰酡紅,鼾聲微微,呼吸極為調勻,傾城摸摸她的額頭,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