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庫伯爵親自演奏一曲為娜琪小姐生日助興!”不知道是哪個用擴音器對全場發出了這樣的噪音。掌聲零零落落的響起,很多人跟費路西一樣的不滿。不過自我感覺良好的年輕伯爵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開始了他的演奏。
費路西無心聽伯爵的奏鳴曲,他看了看娜琪小姐,現在她的身邊人正少。“嗯,是時候了。”費路西給自己打氣道:“向她表示祝賀,這是禮節所必須的。”
默唸著《上層禮儀大全》中的教誨,費路西磨磨蹭蹭的走到娜琪那裡,對著小姐說:“方羅小姐,對於你的生日,在下謹表示最誠摯的祝福。”
娜琪沒有很快的回謝,她盯著費路西像是想要看出些什麼東西。費路西緊張的想著:“按照《上層禮儀大全》中的說法,她現在應該表示回謝了啊,怎麼還不出聲?莫非我又有失禮的地方?下面我該怎麼辦?”
“撒多男爵閣下的祝福,使我萬分榮幸。”
謝天謝地,她終於說話了,費路西暗暗鬆了口氣。費路西很想跟娜琪攀談幾句,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出口。不管是與貝絲還是嘉美還是卡莎,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奈過,面對一個這樣的貴族大小姐,費路西十分缺乏打交道的經驗。
有兩個人走過來了,一個就是那次械鬥的肇事者費路西只記得他是法拉奇公爵的兒子,另外一個穿著華麗,還算相貌堂堂,手裡拿著一杯酒,正是剛才彈琴的努庫伯爵。看著法拉奇公爵兒子的不懷好意的笑容,費路西有不祥之感,這倆人一定是來找碴的。
努庫故意問娜琪說:“娜琪小姐,這位貴客是誰啊?給在下介紹介紹吧。”
娜琪還沒說話,法拉奇公爵的兒子就搶先說:“努庫伯爵你還不知道啊,這位是大名鼎鼎的撒多男爵。”
努庫伯爵裝模作樣的說:“哦,原來是一夜成名的撒多男爵。”
費路西皺皺眉頭,說道:“努庫伯爵多才多藝,還是彈琴作樂去吧,在下不敢打擾伯爵的興致。”
“哦?憑你也懂得高雅藝術嗎?”努庫伯爵突然高聲的說。周圍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費路西面色逐漸沈下來,反諷說:“在下願意學的是濟世經綸之術,附庸風雅不是在下所為。”
“在下久仰撒多男爵劍法高明,想切磋一番,希望男爵大人不要讓在下遺憾啊。”
費路西冷冷得看著努庫說:“在下沒興趣,我們之間亦無理由切磋。”
努庫伯爵似乎漫不經心的,手一抬,把酒杯裡的酒全潑到了費路西的臉上,笑著說:“這下可有理由了吧。”
周圍的人都為努庫伯爵無禮的舉動驚呆了。娜琪惱怒的說:“努庫你太無禮了!”
費路西手已經按到了他的佩劍手柄上,似乎下一個瞬間就會拔劍而出,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努庫冷笑著看著費路西,但費路西並沒有像他設想的那樣那惱羞成怒。費路西盯著努庫看了半天,人們都以為費路西必然應戰的,可是費路西最後說:“在下的劍是來殺人的,憑閣下該不配死在我的劍下。”說罷費路西轉身就走出了大廳,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身後大廳裡眾人的笑聲,在這些人心裡,費路西受辱大概是理所當然的。
娜琪追了出去,站在後面很抱歉的對費路西說:“對不起,很不好意思。這一定是法拉奇在背後攛掇努庫這麼做的。”
費路西甚至沒看娜琪一眼,背著身子說:“這與你何干?娜琪小姐你在為誰道歉?你又在為誰辯解?你還是回去吧,在下哪裡敢勞小姐費心!”
娜琪看著費路西的背影遠去,心裡感覺說不出的失落,費路西受辱她應該幸災樂禍才對,為什麼會這麼同情呢?
走到大門外,費路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瘋狂的一腳踢爛了一輛馬車,發洩著心中的怨氣。
打敗努庫就有用了嗎?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會這樣的,自己難道做錯了什麼應該受到這種待遇嗎?沒有,絕對沒有。拉齊師公說的沒錯,體系的力量是比個人的力量更強。費路西看著腳下原本華麗而現在爛成一團如同垃圾的馬車,狠狠的發下了隱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誓言。
“男爵請留步!”費路西後面有人叫道。
費路西回頭一看,是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中年人,正沒好心情的費路西冷冷得看著他,彷彿一言不合就會拿這位大叔出氣的樣子。
“我是安爾子爵的侍從官道格艾塔西。”那人說:“我家主人有請男爵一會。”
是安爾子爵的人啊,費路西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