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發起了狂熱的衝鋒,上神教民亦憑藉著建築物拼命死守,雖然雙方人數不平衡,但一攻一守衝突進行得很激烈,乍一看還以為是士兵在進行巷戰演習。
非常令人莫名其妙的是,那兩百多名真正計程車兵卻接到了撤退不管的命令,而且是由費路西大人親自簽發的命令。費路西大人的命令,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這是東南四省邊防軍名下計程車兵所共知的一點託兩訓的福,思想教育也是兩訓的一部份。
烏法爾大街是海原城的東西主幹道,這裡竟然同上神之毆那裡一樣,已成為類似於戰場的所在,一天下來,先後有幾十場零零散散的戰鬥在這裡爆發,參加人數從幾個人到幾十人不等。到後來本來跟宗教沒什麼關係的人也參加進來,因為可以藉著這個街頭打架不會被巡警抓的時機解決一下私人恩怨,而且是在寬敞的烏法爾大街,鬥毆雙方都覺得很氣派、很有面子。
下午,有些從海原郡鄉下趕來聲援的小分隊已經趕到了,但是遇上了緊閉的城門,不管是上神教民還是海神教民,一起被擋在了城門外。結果又開闢了新戰場,一幫外地人就在城牆根下混戰起來。可憐的是個別訊息不靈通的商人還在把貨物從港口向城裡運,同樣被堵在了城門外,成為打架鬥毆的犧牲口叩。
這時候,本城的最高長官,撒多。費路西正在悠閒的坐在官署裡口叩茶,頗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架勢,可是處變不驚不代表著什麼也不做,一天下來費路西還是下達了兩個命令:一、命令城南神殿的二百多士兵撤退;二、抽取五十名巡警和一百名士兵換成便衣潛伏在全城各地,費路西給這些便衣的命令是密切注意那些鬧事的帶頭分子和煽動分子。
西卡多、埃弗特、路德維卡三個人像是走馬燈般圍著坐在中間的費路西團團賻:“大人,這麼亂下去不行,必須採取措施。”
“大人,死亡人數隨時會上昇,這個不能輕視。”
“大人,屬下很欽佩大人鎮靜的作風,但是鎮靜也不可無動於衷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而費路西乾脆開始閉目養神,誰也不知道費路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外的太陽已經落到了西山頭,絕望的三人口乾舌躁,只能相對苦笑,我們的大人為什麼行事總是這麼不正常且難以猜測,實在和一般人不一樣。
正當三人感歎之際,費路西猛然睜開了雙眼,把茶杯向地上一摔,用比茶杯碎裂聲更響亮的聲音說:“現在開會!”
“埃弗特,先不要戒嚴,但是士兵還得派到街道上,不過不用阻攔亂民的遊行,儘量別讓他們再發生打鬥,萬一衝突激烈攔不住,那就別管了,讓他們打。”
“是。”埃弗特接令道,不愧是大人的命令,果然令人摸不著頭腦。“西卡多,你立刻撰寫手令,給西門外的瑪希克,叫他率領海原近衛騎兵團現有的全部兵力連夜進城,自帶帳篷糧草,準備城內露天駐紮。他那裡大概有三千騎兵,分成十隊分別駐紮在城內的重要街口。”
“好的。”西卡多說。“路德維卡,你們巡警隊裡多是從各大門派出師和武學院畢業的人吧,有多少高手?”
“比較突出的,大約有三五十人,拿得出手的,大概十幾個吧。”
“明天全部集中在官署裡,隨時聽候我的命令。”
“屬下知道了。”
“好。”費路西果斷的說:“我宣佈,應急委員會成立,成員就是你我等四人外加瑪希克,大家以後就在此處理事務,現在你們按我的命令去做吧。”
三人齊聲道:“屬下告退。”
費路西伸個懶腰,嘴角邊裂出一道似有似無的笑意,當年他在京城屠殺長風派時,出現過這種表情;在高沙大鬧銀月樓時,出現過這種表情;在摩蘭力斬敵軍軍官時,也出現過這種表情,現在,又出現了這種表情。
這回宗教大沖突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費路西此刻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肯定了。能搞出這麼大的動作,可見這隻黑手的潛伏絕非一日之功,說不準在地下發展了多長時間了。
費路西絕對不會容忍有這樣一支勢力在海原,不,在東南四省潛伏。但對費路西不利的是,他在明處,而那個黑手在暗處,他對敵人一無所知。雙方的資訊很不對稱,弗爾比的情報處還沒把線布起來。但這不妨礙費路西的決心,“兩教的興衰與我無關,但無論你們是何方神聖,我撒多。費路西也要鬥一鬥。”費路西對著空氣發誓說。
今天費路西無所作為,其實也可以視為引蛇出洞。小時候師公對他說過,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