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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費路西拆開經略大臣的那封信:餘聞海原城海神之殿焚燬,祭司身亡,震驚無比……此乃爾疏忽職守,處事無方……當自負其責,查清事故速報。

費路西狠狠的把信一甩:“真是個老混蛋!我寫信找他要錢,宛如石沈大海一般,屁迴音也沒有,現在一出了事故,這老傢伙就跳出來指東指西的!真拿我當他的下屬看啊?!好歹我還是個都督,不全在他的管轄下。”

站在旁邊的西卡多說:“大人不用與他計較。做官的多半都是這種嘴臉,對上奉迎對下欺壓,不奉迎不足以沽恩,不欺壓不足以立威。和做買賣差不多,對上面是買方,對下面是賣方。”

“不對,我是以都督的身份兼任郡首的,又不只是郡首,這老傢伙應該知道這一點才是。”費路西突然(炫)恍(書)然(網)大悟道:“我明白了,我以都督的身份找他要錢,這老傢伙無言以對,他不願意給錢但又沒有藉口拒絕,於是藉著這件事斥責身為郡首的我,擺明了就是立威叫我老實點,別再去麻煩他。”

費路西又拆開海神大祭司寫來的信:忽聞噩耗,吾心實悲……痛定思痛,竊以為大人德行有虧,海神震怒,降此譴罰……惟願大人亡羊補牢,重修我神之殿……如此幸甚。

看完這封信費路西又笑起來:“這是一個恬不知恥的老神棍,世間原來還有這般不要臉的人,這些話也虧他說的出口。大火燒了他們的神殿,反倒是我德行有虧?即使神靈震怒那也是他們海神教徒的事情,與我何干?更可笑的是竟然讓我們去重修神殿,各教的神殿都是各教會為了傳教方便自行修建的,壞了也該是自己去修,憑什麼叫我們郡官署出錢?果然人說‘偽君子盡出三神之門下’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嘿嘿,私利作祟,清修之人也不能免俗。”西卡多說:“對他們來說,修神殿這麼一大筆費用,能省則省。”

費路西往椅背上一靠說:“這兩封信權當放屁,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明這是怎麼回事。”

他忽然心生一股厭煩的情緒,麻煩事一樁接一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時是個盡頭,怎麼在海原比在京城還鬱悶。唉,在京城的時候上頭有無數大樹,有什麼事情輪不到自己操心,天塌下來也得先壓死個頭高的人,自己跟著狀況隨波逐流,順便打打自己的小算盤,回想起來還挺逍遙自在。到了這裡,手下、士兵、民眾都看著自己,有點問題都要自己出面,若說這裡天要塌,第一個砸死的就是他。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啊,可笑自己年少無知沒想透這一屑道理。不過這次究竟是誰做的?看起來圖歐德的可能性不大了,如果對方真要指使圖歐德去做,大概會叫圖歐德故意拋頭露面讓別人看到,以便往他費路西身上抹黑,這樣就說明有人在背後整他。如果不是圖歐德做的那又會是誰呢?

正在費路西胡思亂想的時候,又有人敲門,卻是路德維卡。

“幹嘛,別告訴我是已經破案了。”費路西說。“大人說笑了,屬下哪有這麼③üww。сōm快。”路德維卡說:“屬下彙報一下進度,經過守備大人的配合搜尋,已經發現了近日扭傷腳踝的人有十四名,已經全部扣押,現在正在逐一調查每個人的背景。”

費路西問道:“你辦案多年,經驗豐富,你看這會是什麼人做的?”

路德維卡謹慎的說:“這次情況比較奇怪,屬下也不能妄猜出什麼。”

“你一點想法也沒有嗎?”費路西說。“大人,一般來說,透過事故受益最大的人往往就是作案的人,但是這次很特殊。如果說是上神教徒做的,但是前一天上神教徒剛和海神教徒起了衝突,過一天海神祭司就被殺、神毆被燒,人們第一個懷疑的當然就是上神敦徒挾怨報復,這實在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可言,最近他們發展的形勢很好,沒有什麼必要幹這種把髒水潑到自己頭上的事情。相反,海神教在這次事故中有所受益,他們可以贏得民眾的同情,對於與上神教的競爭中有好處,但是他們似乎也沒有必要為了這一點同情燒了自己的神殿,殺掉自己的祭司,這樣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綜合上面的分析,我看這次事故可能是獨立的偶然的事件,大概是因為別的什麼私人恩怨,只是發生的時機恰好在兩教衝突之後。”

“哦,如果往深處分析呢。”費路西說:“可以假設有人故意製造出這次事故以此栽贓陷害上神教,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路德維卡搖搖頭說:“屬下愚昧,沒發現誰還可能有這個動機,只有海神教還有那麼一點可能性,但是海神教估計也不會這樣犧牲自己。”

費路西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