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二日,隆戈會戰拉開序幕。神英軍將士都知道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戰了,如果能打贏且活下來,就可以回到祖國。神英軍士兵正面的展開還不到十里,看起來已經是不自信的表現了,大概是生怕展開的戰線過長而導致被衝擊那雄赳赳的氣勢了,臉上更多的是悲壯之色,但假如仔細觀察,還可以從眼睛中發現恐懼、遲疑等神情。作為侵略者一方,戰爭打到這個地步,也夠慘的。
法明頓中將站在陣前發呆,他的中央第一軍團半數兵力也就是全部的騎兵被費路西帶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一路逃亡下來,他手裡僅有的兵也死的差不多了,只是最近補充了幾個雜牌兵團供他指揮。中央第一軍團可是法明頓中將的本錢,關係到他的聲望和勢力。
“天神啊,保佑費路西把那支騎兵帶回來吧。”法明頓默默的為費路西祈禱著,雖然他人在戰場上,但心思卻在想著不知在何方的費路西和那兩萬騎兵。
其實法明頓惦記的這支部隊剛剛已經到了隆戈地區,在戰場西北方向數十里遠的地方候命,戰鬥的雙方都暫時未發覺而已。他們來的可不容易,他們繞過希澤,躲過摩蘭數萬軍隊的堵截,披星戴月的追趕了這麼多天才抵達隆戈,兩萬兵力也只剩一萬五六千了。部隊的統領費路西並不急於與主力會合,連帶把部下投入戰場,他要看看情況再作打算。
費路西脫離了部隊,帶著弗爾比和幾個士兵走了二十多里爬上戰場西北的一座小山丘觀察戰場。
“大人心裡到底想看到什麼結果呢?”弗爾比喘著氣問,他累得夠嗆。
費路西注視著遠方的斯逢騎兵,仿彿是在研究著為什麼斯逢人連戰連勝的理由,嘴裡隨意的回答說:“這個無所謂,此戰誰勝誰敗對我來說沒什麼差別,不過既然我身為神英帝國的臣民,還是希望我軍大勝吧。”
其實費路西並沒有說真話,大概沒人會想到費路西內心深處隱隱盼望的竟然是神英軍戰敗,要說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費路西對神英軍的失敗更感興趣,恐怕連他本人都說不清,但這一定是在費路西判斷北伐已經徹底失敗之後的事情。北伐既然已輸了,那就敗的更慘些吧,費路西潛意識中有這種念頭。
西給弗爾比分配任務說。“為什麼要我?”弗爾比不解的睜大眼看著費路西。
費路西被看的不自在,輕哼一聲,擺出昂首挺胸的威武姿勢遠望戰場,目光中刻意充滿了不層。
“哦!”弗爾比看出了費路西的做作,那分明是要掩藏著什麼,(炫)恍(書)然(網)大悟發出了刺耳的尖笑:“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大人是打野戰出身,不僅軍事戰術啊。”弗爾比得意洋洋的道破天機,“不懂”兩個字的發音說的極重:“不過……我在摩蘭軍的時候是負責情報蒐集和分析工作的,沒有親自指揮過部隊。”
費路西鄙視的看著弗爾比道:“原來這方面你也是半瓶子醋而已,看來留下你沒什麼用,早知道我就……”
“不要這麼說嘛。”弗爾比道:“在下還是受過正規的軍事教育的,這些方面比大人還是懂那麼一點點的,因而現在我還是有用的。”
“別廢話了。”費路西指指前方說:“看吧。”
從費路西所在的地方是看不到全部的戰場的,最多隻能看到斯逢人的右翼和神英軍的左翌一和中路的一小部份。兩軍開始相對移動,但斯逢人移動的更迅速一些。神英軍保持著一定的陣勢組合,緩緩的前進。斯逢人卻恰恰相反,高速移動的情況下,他們的隊伍雜亂無章,只能說是大群的騎兵很沒規律的分散到了一個正面上。
“這都行?”費路西心裡很奇怪的說。兩軍逐漸的靠近,就在接近還未接觸時,只見斯逢騎兵人人抽弓上箭一陣狂射,吃過虧的神英軍顯然早有準備,但仍不免有些傷亡。
“斯逢人的馬上射術很厲害啊。”費路西又道:“我們的騎兵很少有用弓箭弗爾比一邊用手比劃著目測距離一邊說:”大人,斯逢人的弓很不錯,射程很遠,雖然威力不及巨型長弓,也很接近了。但他們的弓體積卻比長弓小的多,看來斯逢人的弓箭製造工藝確實比西大陸強的多了。“
“這不難理解,這些東西是他們遊牧民族賴以維生的手段之一,不能不強,否則很難在草原大漠中生存。”
說話間,兩軍已經接觸了。神英軍的前進仿彿停頓了,但斯逢人看起來仍在向前衝擊,斯逢騎兵一波又一波的劇烈運動著,雖然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前進多少距離,但給人以好像一直在高速衝鋒的幻覺,只因為他們的動作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