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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不能慢。撒多大人的命令也是迫不得已呀。撒多大人是內心流著淚下達命令的,壯士斷腕的痛苦只有大人心裡明白啊,我想我們不會忘記那些為了大局做出貢獻的將士們的,他們犧牲自我挽救了大軍,他們的榮譽將與諸神一樣永垂不朽,請諸位將士們一定要理解統領大人的苦心。”

弗爾比的話給了眾人一個臺階下,藉著這個臺階,軍官們三二兩兩交頭接耳的散去。費路西微微昂著頭,輕蔑的看著眾人的背影。

“哼。”費路西又發話了:“這些人不過是捨不得丟棄搶來的金銀古董等貴重物品或者看我年少好欺而已,老虎不發威就當成病貓,真是賤到家了。”

“大人當真會處死違紀的人麼?”弗爾比小心翼翼的問。

“唉。”費路西歎口氣回答說:“一千多步兵和傷員都打算犧牲了,再殺幾個又算什麼。”語氣聽起來頗為無奈,好像是身不由己的樣子,弗爾比卻總覺得費路西是故意這麼說的。

幾個小時後,費路西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費路西在檢查隊伍時處死了五名尉官、三名校官,即使兩名萬長求情也無濟於事,罪名是佔用馬匹攜帶個人多餘物品或者抗命。被處死的那名上校的近衛隊十餘人一度譁變,他們圍費路西鎮壓住了軍心,樹立起自己的權威,但這隻能是表面的暫時的,並非長久之計,僅僅用恐怖維持住的威信其實是很脆弱的。不過對於費路西面言,只要能維持到與主力會合時就足夠了。到那時他將離開中央第一軍團回到海原郡,這幫人再怎麼惦記也無所謂了。

隨後一萬八千多騎兵輕裝出發,拋下的不僅僅是笨重物資,還有一千四百餘名傷員和徒步計程車兵。把這些人扔在異國他鄉,扔在充滿怒火的摩蘭人中,他們的下場會怎樣不得而知,但多半是悲慘的。這些人跋涉轉戰數千裡,僥倖尚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卻被自己人活生生的遺棄了,他們大概至死也不會忘記一個叫撒多。費路西的將軍,他們的眼神是悲哀的、可憐的,但他們的心卻是極其怨憤的,他們詛咒命運,詛咒天神,詛咒費路西,詛咒一切,誰又能拯救他們?

心感不安的費路西忽然打了個噴嚏:“有人在罵我啊。”

“不是吧,照這麼說來大人要打至少要打數千個噴嚏才算完。”弗爾比說。“我比他們聿運。”費路西意味深長的說。那一千四百多人被當作棋子一樣犧牲掉了,費路西可以大義凜然的要求他們為大局犧牲,就像當初皇帝對費路西一樣。費路西在皇帝面前是個棋子,這些人在費路西面前也成了棋子,費路西在此刻對那時皇帝陛下的心態有所領悟了。當初皇帝陛下利用他,那並不是費路西所認為的本性自私,那應該說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上位者和下位者的看待問題的視角不同。身居上位者眼中看到的在乎的是全域性,每一部份每一個人都是區域性,沒有什麼不可以犧牲掉的;而下位者看到的在乎的是自己這一部份。下位者與上位者的矛盾就產生於此,這也是諸多內部衝突與鬥爭的根源。

費路西顯然是個棋子中的幸運兒,但幸運卻不是能光顧到每個棋子的頭上有多少人倖存沒人知道。作為戰爭中的小插曲,他們被歷史輕輕的抹去了。

九月十曰,神英軍主力部隊撤退到了隆戈地區,在這裡又被“斯逢摩蘭”

聯軍糾纏住了,一場新的戰役即將爆發。隆戈地區距離神英國的北方邊境也就是摩蘭國的南方邊境只有二百里,如果在這裡逼退了斯逢人,緩過氣來的神英軍就可以一口氣安全逃回本國了。為逃回國創造儘可能有利的局面,這似乎成了神英軍唯一的作戰目的。就是這支軍隊,就在半個月前,尚還宣揚要征服摩蘭,現在卻要為了逃命而戰鬥。神英軍總部已經把能調集的軍隊全部調到這裡了。最近半個月來,神英軍總共損失人數至少在二十萬以上,詳細如下:在吉蘭諾斯城外損失四萬三千人;從吉蘭諾斯到希澤路途上損失三萬五千人;在希澤地區損失六萬八千人;從希澤到隆戈的路途上損失三萬人;被派到各地的零散兵團損失一時計不清其數,估計在數萬人左右。神英軍主力大軍團原本近三十萬人除了費路西那一支孤軍外,竟然剩下十萬都不到,加上收攏的零散兵團,神英軍在隆戈地區勉強湊起了二十一萬四千人應戰,只可惜北方軍團遠在西線來不及趕到,第一僱傭軍團尚要守衛兩個從摩蘭人那裡奪來的邊境要塞(包括費路西刻骨難忘的倫亞要塞),不過中央第三軍團這支僅存的完整精銳部隊從國內的施塔特趕來,為神英軍增加了一絲勝算。

另一方面,斯逢人十餘萬,全部是騎兵,具體數目不清,摩蘭軍數萬,具體數目亦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