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啊哈哈。你從來沒有和千奇怪在一個帳篷裡住過,是吧?所以你根本不瞭解它們。你這樣冒險簡直是瘋了。還有那一群紅頭髮的瘋子怎麼辦?如果他們把你們給抓住了,他們會立馬把你們獻給他們的那頭大雜種。”
“你認為該拿他們怎麼辦?”哈克特問,“我相信他們崇拜千奇怪。所以他們才把那男孩……當祭品獻了出去。”
“多好的見面禮啊!”斯位元氣呼呼地說,“殺一個陌生人是一回事兒,但是心甘情願地放棄你們其中一個人的性命——是瘋了!”
“他們不可能經常那麼幹。”我說,“他們沒有很多人。如果那怪物一餓了他們就獻出一個人,那他們早就沒人了。他們一定是用綿羊或其他什麼動物餵養它,只是遇到特別的日子才會獻出一個人,”
“我們應該去試著……跟他們談談嗎?”哈克特問,“過去的很多文明人……也把人當作祭品獻給他們的神靈。他們也許不會動粗。”
“我沒有考驗他們的意思。”我匆匆地說,“我們不可能空著手走開——我們剛才也看到了他們從那蛇的獠牙上擠毒液來著,我非常確信那毒液就是我們需要的聖水。但是我們別死乞白賴地仗著運氣。很難說這個世界裡的人是什麼樣兒的人。這些庫拉施卡人也許是張開雙臂歡迎陌生人的可愛的人——也有可能是一看到我們,他們就把我們餵了那千奇怪。”
“我們比他們強壯。”哈克特說,“我們可以把他們打跑嘛。”
“我們不知道會不會那樣。”我提出異議說,“我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多大能耐。他們也有可能比你我強壯十倍。照我說,我們還是直接衝進寺廟裡,搶取那些瓶子,速戰速決吧。”
“忘了那些瓶子吧!”斯位元懇求說。自從我們退到安全的地方之後,他一直猛喝著酒壺裡的酒,此刻比一般情況下哆嗦得更厲害了。“如果我們需要它們,我們以後可以再回來啊。”
“不行。”哈克特說,“達倫對庫拉施卡人的看法是對的。但是如果我們想要發動……突然襲擊,速戰速決,我們只有趁那千奇怪在睡覺的時候下手。我們現在就地拿到那些……聖水。要是你不想去,你可以……不去。”
“我不想去!”斯位元急忙說,“我不想把我的命搭在這種瘋狂的事情上。我在這兒等你們。如果你們回不來了,那我就一個人繼續前進,去尋找亡靈之湖。如果它真像你們所說的那樣會困住死人,也許我還會在那兒見到你們!”說到這兒,他不懷好意地格格笑了起來。
“天一黑我們就行動,”我問哈克特,“還是等到明天早晨?”
“等等吧。”哈克特說,“那些庫拉施卡人也許到那時唱著唱著……就睡著了。”那些紅頭髮的庫拉施卡人在獻完祭品後過了一個小時就回村落裡去了,然後一直不停地唱啊跳啊祈禱的。
月亮穿行在晴朗無雲的夜空,我們仰面躺在草叢裡歇息著,聽著那些奇怪的庫拉施卡人的歌唱祈禱。斯位元不停地從酒壺裡喝著酒,揪著紮在腦後的一綹綹頭髮,含糊不清地嘀咕著什麼笨頭笨腦的傻瓜和他們應得的報應之類的話,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變得越來越小。
天快亮的時候,庫拉施卡人村落裡的聲音漸漸停息了,破曉時分已變得一片寂靜。哈克特和我互相問詢地瞟了一眼,然後我們點點頭站了起來。“我們去了。”我告訴斯位元說,他正對著他的酒壺似睡非睡的打著盹兒。
“什麼?”他咕噥著,猛地抬起頭。
“我們走了。”我又說了一遍,“在這兒等著。要是我們到晚上還不回來,就一個人走吧,不要為我們擔心。”
“我不會等那麼久的,”他吸著鼻子說,“有你們也好,沒你們也好,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就走。”
“隨你便吧。”我嘆了一口氣,“但是天黑後你不容易被發現,那樣會更安全。”
斯位元的臉色緩和了。“你們是瘋了。”他說,“但是你們比那些在海上跟我一起航行的海盜更有膽子。我會等到太陽下山的時候,為你們準備好土豆酒——如果你們能活著出來,也許你們會樂意來一點兒的。”
“也許會那樣吧。”我咧開嘴笑著說,然後和哈克特轉身推開身旁沒頂的高高雜草,向著千奇怪廟的門口走去。
我們在寺廟的門口停了下來,雙手緊握著刀子,放在身體的兩側,呼吸著千奇怪那刺鼻的汗臭。“如果有人守著怎麼辦?”我低聲問。
“把他們放倒。”哈克特說,“必要的時候只有……殺了他們。但是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