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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的異變,以天地搜神之術,查到了木之血脈者誕生之地,尋蹤而至,嘿嘿,那老烏龜立時便軟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太巫氏能饒過他。”巫禮憤怒地哼道,“饒什麼饒,我寧願萬劫不復,靈魂都化為灰燼,作為一個勇士,一個頂級高手,居然懦弱成這個樣子。可恨我瞎了眼,愛上了他!太巫氏見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她總不見得將我和東嶽君一起誅殺,然後自己再自殺謝罪吧?於是,她便搶走我的孩兒,命我們立刻斷絕關係。哼,那老烏龜居然果真十多年中與我形同陌路,這數年的恩愛就這樣拋之腦後。你說,我恨不恨?為了他,我身敗名裂,為了他,我失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品嚐了十多年的孤獨寂寞,他該不該死?該不該受到懲罰?”

巫禮尖聲叫道,憤怒之情穿透木門,使得少丘的肝膽陣陣收縮。

“我要報復他!哼,他不是最寵愛你這個幼子麼?我便勾引你,和你們父子兩代私通苟合,哈哈,我看他能如何!我要親眼看到他痛苦錐心的模樣,我要他終日裡活在地獄中!”巫禮憎恨地瞪著荀季子,聲音裡透出深深的怨毒,那種憎恨彷彿一條毒蛇般鑽進少丘的耳朵,讓他恐懼不已。

“你當他不知道你我私通麼?哼,東嶽君那老烏龜何等樣人,天下大局猶在他掌握之中,何況家中瑣事。嘿嘿,我便是故意讓他知道,那又如何?哼,這老烏龜還真能忍,居然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他多能忍,我就要他最憎恨的兒子,來殺掉他的長子,殺掉他這個老爹,奪了他的東嶽君爵位,將他一手建立的暘谷,拖進萬劫不復的境地!我要看看他到底多能忍!我要他私奔,打他罵他,他忍住;我懷孕時要將這個秘密張揚出去,他忍住;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被太巫氏搶走,他還是忍住;連他的舊情人和兒子私通,他竟然還能忍住……我偏要做出他忍不住之事!我要他的命,我要毀他的基業,我看他還能不能忍住!”

巫禮說得又快又疾,顯然情緒熾烈無比,急於發洩,一通話說完,她卻又嗚咽了起來,半晌才喃喃道,“這老東西……姬仲……我要殺你,勾結你兒子,勾結虞無極,勾結姜鉉,難道你當真不知麼?可你為什麼不懲罰我?為什麼不破了我的陰謀,用刀刺進我的胸口?直到死,你一句話也不說,你什麼也不怪我,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少丘忽然想起東嶽君臨死前的話,當時他站在祭日臺下,聽見東嶽君瀕死前怒喝了一聲:“孽子……孽子……你所做之事,當真……當真以為我不知麼?”

在後來,東嶽君又隱隱約約說了一句:“想我姬仲,縱橫天下,殺伐決斷,卻不料……罷罷罷,既然我心慈手軟,一遭敗亡,又怨得何人哉?”

看來所有的秘密東嶽君其實都知道,兒子與舊情人私通,串通外敵來殺他,東嶽君只怕無一不知,可是,他為什麼至死也不表露絲毫呢?要知以東嶽君的手段,要避過這次殺身之禍實在是易如反掌。這到底是為什麼?

少丘心中也大惑不解,只覺著這個好似鄰家老頭般的風雲人物好生可憐。

荀季子嘿嘿冷笑:“這些恩怨情仇我也不耐煩知道,他待我涼薄我便要殺他,無論他是老子也好,兄長也好。哼,你們且到地下去辯個清楚吧。”

他手一招,少丘只覺裹著自己的藤蔓彷彿一群毒蛇般爭先恐後地往殿堂內鑽去,將他的整個身體也拖了過去,眼前忽然一亮,身子已經浮出了地面。

第一百零五章 木之血脈者2

巫禮一見他渾身裹著藤蔓出現在眼前,不禁一怔。荀季子拍手笑道:“這就是如何讓你死得波瀾不驚,悄無聲息的利器。哈哈,少丘乃是金之血脈者,暘谷戰士正在搜尋他,他無意間潛逃到了巫覡神殿,你奮力與他搏殺,最終同歸於盡。哈哈,真是太完美了。”

巫禮望著少丘,見他絲毫掙扎不得,不禁苦笑,慘然不語。

荀季子拍了拍手,嘖嘖地為自己的計謀讚歎了幾句,打量著少丘:“金之血脈者,元素丹碎了都不死……怎麼才能殺死你呢?”他四處瞅了瞅,凝出藤蔓,從巫覡神殿中的一隻陶罐中卷出一條七寸多長,通體漆黑如墨的毒蛇,“這種化蛇倒不錯,咬人一口,渾身肌肉、血液、骨骼盡皆化為岩石般堅硬,嘿嘿,我再拿銅鼎砸你一下,將你砸成碎片,就不信你不死。”

少丘聽得瞠目結舌,被蛇咬一口倒罷了,還要化成岩石,還要被人砸成碎片,那絕對死得透透了。

荀季子嘿嘿笑著,用藤蔓舉著化蛇便往藤蔓球內塞了過來。忽然間少丘一聲暴喝,身上的藤蔓忽然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