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天你舅媽讓我替你換下這裙子的,說是皺了,很難熨。”
“什麼你舅媽,你為什麼不替我換下啊?”辰顏看著這件美的旗袍,心裡還是捨不得的,從做好到現在,不過穿了一次。
“我替你換下,我怕我會控制不住,你知道的,我是流氓。”司徒霄繼續逗著她。
“不管,你得賠我一件一樣的。”
“沒問題,我賠你其他款式的,這種款式的,以後不許再穿。”司徒霄站起身,辰顏身上的這件旗袍確實性感得不象樣子。
“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當然!”
“以後你只要帶上亞姐甲,我就穿上旗袍乙,說到做到。”辰顏衝他吐了下舌頭,得意地走到一邊的浴室,但還沒幾步,就被他從身後將她抱住。
“放我下來!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梳洗!”
“不放!十分鐘後,我反鎖浴室的門,看她能不能進來。”他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道。
“我要叫救……”她的話結束在他又一次纏綿的吻中。
當他和她勉強梳洗完,走下樓時,蘇盈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餐廳,喝著牛奶,看著報紙。
看他們下樓,盈盈笑著道:
“果然是年輕小夫妻,十分鐘的時間,變成了二十分鐘零四十五秒。”
“舅媽!”
“顏顏,舅媽說得不對嗎?小吵小鬧談戀愛,不是冤家不結婚。你們那幾點小花花心思,舅媽早看透了,什麼藍總,都是你們的煙霧彈,虧那些媒體記者,還以為捕到什麼新聞。”她說著,將面前的報紙推到他們面前。
蘇盈今天塗的也四海淡淡的粉色丹蔻,包括辰顏腳上的,都是她的傑作,因還是守孝期,顏色不能選絕對的紅,所以她也只能用這淡一點的甲油。
她始終認為女人要對自己足夠好,才對得起這一輩子,但辰顏卻以彈鋼琴為理由死都不讓她塗手,結果只能塗到她的腳丫子上,這個小丫頭,仗著和夢璃一樣的天生麗質,真是不懂善加打扮會更迷人的道理。
蘇盈抬起鳳眼,瞥了一眼辰顏,依然只是簡單的洗了臉,並未上妝,輕輕搖了搖頭,象她是從來不會讓丈夫看到卸妝時的臉,固然當年她也算是一個小美人。
如此這麼想時,她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讓那報紙也帶著顫抖,移到辰顏和司徒霄的面前。
縱是輕微的顫抖著,報紙上的紅字依然十分醒目著:
‘風雲總裁婚變幾成定局,前妻馬場墜馬,無動於衷。’
‘驚!司徒霄新歡為泛亞小姐冠軍,倆人恩愛參加慈善晚宴。’
辰顏瞥了一眼,將那報紙推到司徒霄面前:
“果然是新聞人物。”
司徒霄莫奈何地一笑,想不到,他每次要宣揚的緋聞效果都是這麼快且切準要點。
“小霄,既然你是我家顏顏的姑爺,就別怪舅媽說你了,雖然我知道這些新聞是失實的,但讓好事者看到,說不定,又會大肆發揮,尤其那個什麼泛亞小姐,倘若你不能和她劃清界限,那麼,就別怪舅媽不歡迎你繼續住在這。我家顏顏,好歹也是滬城有名的千金小姐,你不可以有一點對不起她,不然的話,舅媽只能讓顏顏接受藍總的追求,給你戴回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舅媽——”辰顏才要開口,卻被司徒霄接著道:
“我一定好好記牢舅媽的教誨,不會令舅媽失望。”
“各樣就叫貴好。”蘇盈把玩著手腕上的金鐲子,脫口,又是方言。
“好了啦,舅媽最好了,外公呢?”
“唉,你這個外公啊,估計昨晚又在哪快活了,小霄,你可能不能學老爺,即便有錢,也只能對我家顏顏一個人好,知道嗎?”
“什麼對我家顏顏一個人好?”沈傲的聲音悠悠傳來。
辰顏,司徒霄,蘇盈的目光循聲望去,看到,他穿著休閒地從大門外走進餐廳,身邊,還有一個同樣穿著一個系列休閒裝的女子,正是楚彤。
“來,我給大家介紹,以後,這就是我新的女伴,楚彤,大家以後可以叫她楚姨。”
“老爺的速度可真是快呢。”蘇盈冷冷地,絲毫沒拿正眼瞧楚彤。
“外公!外婆才去世多久,你——”辰顏一句湖堵住沒有說出來,楚彤已在一邊咯咯笑著說:
“辰小姐,哦,不,我該叫你小顏,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叫我楚姨,我會好好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