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這五年,你對夫人暗中的照顧,可她並不知道。”Tracy暗淡地說出這句話,頓了一下,“每年清明夫人總會先來這陪你,然後才去麗江看葉風。作為女人,我看得出,夫人心裡,始終對你,是不同於任何一個人的。”
“Tracy,你似乎變得沒以前那麼理性了。”
“人都會變的,Yanni,夫人這五年怎麼過的,你也都知道,人,沒有幾個五年可以等,她把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歲月,都用在了緬懷你的身上,而你,卻還活著。之前,你可以說,是因為你癱瘓在床,不想連累夫人,但現在呢?你已經可以站起來了,為什麼,你的心裡,還是站不起來呢?”
司徒霄沒有再說話,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前,只有最後一句話:
“一季報月底就該出來了,二月份,山金實業的那筆投資,似乎有點問題,你多留意,如果有必要,還是要提醒她,早點提交董事會決策。”
“我會的。”
Tracy望著他緩緩走下山的身影,心底,有一絲的喟嘆。
五年,連她這樣的人,都會被他和她之間這種相思相念不相守的感情所觸動,可,為什麼,司徒霄仍執意疏遠呢?
她自詡聰穎,不過,對於此事,終是看不明白,也看不透徹。
看不透徹的人又豈止是她呢?
辰顏正翻閱一季度的重點專案月報,被Tracy的直線打斷。
“辰總,藍總的電話,要接進來嗎?”
“嗯。”
辰顏以為是Grace,接下來還有一個和滄海新城旅遊景點介紹相關的新聞釋出會,亞治的智慧卡一票制遊玩業務會是新聞釋出會的一個亮點。
她示意Tracy替她接進來。
“辰小姐,最近好嗎?”
“藍皓?!”
“怎麼這麼驚訝?如果我告訴你,我在HK,你會不會更加地驚喜?”
“結束禁閉了?”
“看來,你的心情不錯,所以應該也很好。”
“是嗎?”辰顏的語氣仍舊是淡淡的,窗外,接近正午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射進來,讓她覺得略略有些刺眼。
“假如不是,我也希望,在我回來後,你會是。”
“但願吧。這次回來,會待多久?”
“可能幾天,也可能永遠。”
“呃?”
“訂婚訂了六年,逃無可逃的情況下,我考慮,永遠不回去。”
“你父親會放你嗎?或者,你連亞治通訊也準備放棄?”
“本來就是身外之物,不是嗎?”
“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也想讓我象你這樣灑脫?”
“我知道你不會,除非Yanni回來。”
辰顏聽到他提起司徒霄,是一陣沉默,
“好了,言歸正傳。4月15日,我會一個人名義舉辦一個化妝舞會,邀請你做我的舞伴。”
“Why?”辰顏有些驚愕。
“放心,純粹是舞伴,當年,我也算幫過你的人,現在提出這個回報的要求不過分吧?”
“你想躲什麼人?”
“女人,太聰明,真的不好!那晚我會來接你,你只需保持最美的樣子出席,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是化妝舞會,誰都看不清誰,不是嗎?”
他的話語裡含著某種意味,辰顏握著聽筒的手滯了一下,他已結束通話。
“辰總,是幫你訂餐還是讓老徐送您出去用餐?”
Tracy的直線再次響起。
“不必,我就在附近用。”
說完,雖然,並不太餓,她還是起身,在辦公室太久,心裡,漸漸會不舒展。
走下冥遠大樓,老徐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跟隨著她。
已經習慣他的跟隨,這對她,是安全的保障,固然最早是不習慣的,但,再不習慣,隨著時間,都會慢慢習慣吧。
車的尾氣,喧嚷的人群,仍舊匯成這座國際大都市忙碌的場景。
她站在斑馬線前,那一年,有一個男子,牽著她的手,一同走過這段路,她的目光曾落在他和她緊緊相牽的手上,心裡,有種就此沉浸下去的安寧。
而,此刻,僅剩她孑然一人,人潮來往中,只剩她一個人。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在正午直射的陽光下,蒼白地,沒有生氣。
抬頭,赫然是大家樂的招牌,她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