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
可是西毒卻說:“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當有些事情你無法得到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從小,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
看完電影,這是顧君影記得最清楚地兩句話。
顏烈對她說:“君影,其實你就像那個西毒一樣。”
“怎麼像了,我明明就像東邪,如果痛苦,我是想忘掉的。如果真有醉生夢死,我也是想要的。”顧君影說,有時候銘記傷痛要比遺忘幸福要更需要勇氣。
“你就像只刺蝟,別人還沒靠近,就把刺豎起來了。”
“靠近就晚了呀。”說罷,顧君影笑了,那不就是西毒麼,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她不就是這樣嗎?
“君影,刺蝟不好,刺傷了別人,也會刺傷自己。”
“不是每個人都想當刺蝟的,有時候是無法選擇的。顏烈,你不懂的。”
“顧君影,不要再堅強了,太辛苦了。以後,你的快樂我來守護,危險來了,你要躲開,我一直都在。”顏烈摟著她,喃喃說。
“顏烈,這樣的話,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我哪裡也不去,就算你趕我,我也賴這裡了。”
“真的嗎?”
“傻瓜,顏烈從來不騙人的。”
顧君影眼圈紅了。
“傻瓜。”顏烈輕吻她的發,無限溫柔。
“送你個東西。”顏烈掏了個東西出來塞給她。
是個戒指。
顧君影踮起腳尖,親在了他的下巴上,紅著臉跑開了:“顏烈,我回去了,他們又得找我了。”
顏烈朝她揮揮手,還是靠在柱子上,看她跑得遠遠的背影,漸漸地背影也淡了,沒了。
回醫院的途中,他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那車子他認得,是那天來接顧君影的車子。
顏烈站在那裡,直到看到男子開走了車子。
是他,那天和君影說說笑笑的那人。
他是誰。
隔了一會兒,顏烈看到那車又開了回來,男子匆匆跑了出去,又匆匆跑了回來。然後,車子又開走了。
顏烈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儼然就是顧君影。
那個剛剛還在他身邊巧笑倩兮的顧君影。
那個剛剛還偷偷親他紅了臉的顧君影。
下一秒,卻坐在了別人的車裡,叫他如何能不目瞪口呆。
顏烈不是不願意相信顧君影,只是那嫉妒在心裡燒的慌。
君子如玉
……》
“小哥,怎麼老是碰到你啊。”顧君影緊緊地握著顏烈的戒指,掌心裡有一層薄汗。
“小哥,你不是跟蹤我吧?”顧君影皺皺眉頭,一次兩次的都遇上,實在沒理由這麼巧的。
宋君寒笑笑:“我可是特地出來找你的。”
“小哥。”
“爺爺逼的,我也是沒有法子的。小影啊,你這一回來,我們這些人可就真沒地位啦。”
顧君影不做聲了,小時候姥爺和舅舅最是疼她的,小哥和她差了五歲,年齡最接近,那時他還整天吵著鬧著說是她搶走了他的爸爸他的爺爺,那時小哥最討厭的人便是她。
“小影,還怪小哥嗎?”
顧君影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傷疤還在嗎?”
顧君影撥開劉海,傷疤還隱約可見,已經變成了淺淺的粉紅色。
“已經不大看得見了。”宋君寒輕吁了一口氣,“丫頭,那時很痛吧。”
“這麼久了,我早就忘記了。”
“丫頭。”宋君寒伸出手揉揉她的發,“小哥欠了你的怎麼也彌補不了了。你忘了,我卻記得。”
“丫頭,君汀你知道嗎?他今天要回來了。”
“大哥嗎?好久沒見過了。”顧君影想起那個老成的少年,有時候家裡沒大人,小哥就只會胡鬧,要不是大哥,家裡怕是要翻了天了。
“快十年了吧,他都沒有回來過。”宋君寒嘆息著,曾經年少犯了錯事,卻要君汀替他擔著,想來他心裡的那種悔恨是錐心的。
“丫頭,晚上帶你去和君汀吃頓飯,老爺子那我報備過了。”這次見了,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怕是又一個十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