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這樣痴痴地聽下去,想來天籟也不過就是這樣吧。她總是喜歡這樣寧靜舒緩的歌,一如她的人,空靈樸素,一塵不染,自然流露。“That love might be;In your heart(愛,或許已生於你心。……”)那歌詞如血脈般順暢,如心跳般契合,聲聲入耳,絲絲入心。是呀?這愛是何時發生的,又是如何發生的,為何那愛來的這樣深沉?他自己也說不清。“And who can say when the day sleeps; I the night keeps all your heart ,Night keeps all your heart。(又有誰能說出,當白晝睡去,夜晚是否佔據你的整個心靈。)”但是他卻強烈地意識到,他必須如此強烈地保護這份愛,他的生活中曾經只有黑夜,但現在他已經找到光明的出口,自然不肯讓那微弱的光和熱就這樣從手中溜走。
譚易江只覺得全身上下忽冷忽熱,在潮熱無風的走廊立了許久,全身卻冷汗直冒,T恤貼在背上,渾然忘了要敲門,只覺得門口那個大大的倒“福”字金晃晃的,耀得人眼暈心慌。
門卻突然開了,安婭提著一袋垃圾剛要擺到門口,準備等會兒出門時再順手拎下樓,一開門卻看到他臉色陰鬱地站在門口,唬了一跳,愣了片刻猛然把門關上,躲到門後。過了幾秒,才又把門開了一條小縫,在門後壓低聲音彆扭地說著,“等一下,我換下衣服。你先不要進來。”說完把門只留著一條縫,自己慌亂地轉身逃進臥室。
譚易江卻還是瞧見了,她其實穿著整整齊齊的印著卡通泰迪熊圖案的短袖短褲棉睡衣,粉紅色的,越發顯得她肌膚如雪。全身下上也並沒有那裡露得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