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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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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人聲嚷嚷,安婭一個人走出酒吧外想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夜晚的風吹過來,令安婭那份薄薄的酒意消散了幾分,心中的思念卻如潮水般湧現。她只想此時就對姜澎說,愛他,想他。

電話先打到兩個人的住處,卻沒有人接,她疑惑,猛然響起他可能還在廣州出差,因此又撥打了他的手機。

電話響了很久,不知為何姜澎的手機鈴聲竟然換成了艾薇兒的《GIRL IREND》,很嘈雜的音樂。安婭微微皺著眉頭,這樣張揚誇張的音樂,並不是安婭喜歡的。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她覺得自己快失去等待的耐心時,電話終於通了。

剛要張口,卻聽到電話裡傳來一陣女生慵懶的嗓音,似乎因為被人從夢中叫醒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喂,那位?” 安婭疑惑著是不是打錯了,拿開手機看了看,沒有錯,那大大的手機螢幕上的11位數字她已經不知道撥打過多少遍,怎麼可能打錯?

又把電話放在耳邊,張了張嘴,小聲地不能再小聲地說,“我找姜澎。”那嗓音如此沙啞,彷彿不是從她口中發出。

哪知道對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哦,你是找姜澎,他在洗澡,等會兒讓他打給你了。”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突然疏遠,似乎對方把手機拿開了一點,但聲線卻提高,只聽到她喊,“你要那件襯衣?等下我拿給你了,床上這件粉藍色的細條紋的嗎?”那話明顯不是對安婭說的。

安婭知道那件襯衣,CANALI的,姜澎生日時自己買給他的,幾乎花了自己小半個月的工資,只因為是他一直喜歡的義大利牌子,也就忍著肉痛買了下來。那樣經典而時尚的衣著,自有著簡約剛性的男性魅力,雖然是柔美的粉藍色,但姜澎穿上卻顯得英俊灑脫。

安婭忽然間慌亂起來,急急忙忙想結束通話電話,手卻抖得厲害,按了幾下按鍵才把電話掛掉。恐慌,疑惑,懼怕,疼痛……她瑟瑟發抖,卻在內心強迫著自己安慰自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自己怎麼能不相信姜澎呢?他可能是工作太晚,熬了一夜和同事一起在辦公室裡。但內心裡另外一個聲音立即跳起來,怎麼可能,辦公室裡還要洗澡,還要換衣服。

那女孩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安婭想起自己以往打電話到姜澎公司的座機上,經常就是這個女孩子接的,依稀記得她叫吳佳妮,是姜澎公司老闆的侄女。安婭見過她兩次,每次都能覺得吳佳妮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直刺刺的。女人的直覺早就告訴她,她把自己當對手,當初講給姜澎聽,他還大笑,點著她的鼻子笑她是“小醋罈子”。

站在羅馬的午夜街頭,安婭只感到身上一陣陣發冷。路燈下,她一個人的身影像遊魂般形單影孤。一個個頭高大的白人男子在街角吸著煙,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她。安婭忽然感到害怕,跳起來快步跑回酒吧,坐下,昏暗中她還能聽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猛跳。

她呆呆坐了一會兒,然後想端起酒杯來喝一口,平復一下內心的不安,但是手抖得厲害,心咚咚咚地跳著,每跳一下,就好像有把小錘擊打著她的心臟,生疼生疼。

譚易江覺察出她的失態,伸手按住她扶著酒杯不停顫抖的手,用眼光疑問地望著她,“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安婭嘴角微動,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地看定他,眼神中一片死寂般的悲哀。

他被她這樣的表情嚇到,伸手輕輕拍打著臉頰,一顆晶瑩的水滴打在他的手背上,起初是滾燙的,咕嚕嚕滾下去卻很快變成冰涼,順帶帶走了他的溫度,那悲哀如冰涼的潮水漸漸漫過譚易江的心房。他看著安婭,那淚全湧在眼眶,卻強忍著不肯落下來。

這時,譚易江的電話突然響起,安婭掃了一眼手中閃爍著的手機螢幕,正是姜澎的號碼,她慌亂地將手機遞給譚易江,急急地說,“告訴他,打錯了。”嗓音嘶啞,帶著哀求。

譚易江明顯帶著疑惑,但還是按照她說的那樣,簡單兩句話,對方就把電話掛了。譚易江再回頭看她,只見安婭枯坐在座位上,眼光有種潮熱的霧氣,慢慢地那霧氣凝結著,一顆,一顆,晶瑩的,豆大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越來越多,越來越急。

透過眼前那朦朧的水汽,安婭只覺得腦子裡亂成一團麻,剪不斷,理還亂。她看到眼前的人,努力地想搞清楚,自己現在究竟身在何處?身邊這個緊緊握著她的手的男子又是什麼人?為何這個人皺著堅毅的眉毛,嘴唇緊緊地抿著,眼中透露著關切與悲哀?那溫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