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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個李箏,臉上帶著明目張膽的目的,她第一次到公司把譚易江堵在電梯時,他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面前這個打扮妖嬈的女子,是那晚醉得不省人事像死豬一樣沉賴在他懷裡不肯下來的女人。他歷來討厭女人喝醉,尤其是借酒發瘋。但看在她是安婭同事的面子上,譚易江也只好忍著聽她嘮叨,但態度疏遠飄離,只是冷冷地聽她講。

李箏不是沒有覺察出譚易江厭惡的表情,原本想著的計劃剛一開始就不得不打退堂鼓,可不能一石二鳥,她卻不願放棄到手的最後一個機會,“安婭現在壓力好大,她剛做主管,但業務還不熟,自然業績差一點。要是譚總你能幫幫她就好了。”

她很累,她經常人在他面前,魂卻跑得老遠。譚易江原本那麼貪戀安婭臉上那抹嬌羞的紅暈,可現在,她臉色越來越蒼白,那一晚在車裡她竟然一睡就是4個小時,累極了的樣子。

怎麼能為了工作這樣不愛惜自己?為一份一個月五六千塊的工作值得這樣嗎?譚易江恨不得把她晃醒了狠狠罵她兩句,可她只在他懷裡夢囈般地嘟囔了一句,“易江。你想吃什麼?”他就愣住不動了,一動也不敢動。她的頭壓住他的手臂,先是痠軟,接著是脹痛,再接著是麻木,但他卻一動也不敢動,唯恐把她弄醒。他忍不住輕輕地吻她,沒完沒了,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個偷糖吃的孩子,那麼貪心,心裡卻是那樣的甜。

第二天本來約好了和蕭二一群人去打高爾夫,結果手臂卻揮不動,只好坐在一邊當看客。蕭墨迪那張臭嘴,說什麼都帶著□,“誒喲,我的四少,昨晚什麼高難度動作呀,扭到胳膊了?您可到當心身體,仔細那天把腰給閃了,多少女人的幸福,可牽掛在您身上呢?”

他只是冷冷地一笑,懶得理他。蕭二卻來癮了,沒完沒了跟個長舌老太太,“哥哥,你最近玩深沉呀,先是拋下我們兄弟幾個扮隱形不愛出門,叫你10回你最多出來1回,還不到半場就拍屁股走人。又聽說你最近沉迷一個妞,就是上次咱們見到的那個拉廣告的。快2月了吧,你還沒換,不倦呀?”

蕭二這麼一鬧騰,周圍眾人鬨堂大笑,一旁譚易江的表姐夫羅梓軍忍不住了,哧得一聲笑出來,“何方神聖呀?那天帶出來給哥幾個瞧瞧,別搞得跟金屋藏嬌一樣捂得那麼嚴實。這回這個搞得連你三姐都知道了,那天不知從那裡聽說了,還在家跟我叨嘮,只說譚家老四轉性了,只差沒去雍和宮燒香還願了。就衝這功德,哥哥我要是瞧著這妹妹實在可愛,給她幾個廣告單也行呀。”

“滾你們的,一群群豺狼虎豹,沒得嚇壞人家小姑娘。”譚易江心裡覺得好氣,同時也是澀澀的。

安婭從來不和他說工作上的事。譚易江不是不知道,現在做廣告的有多辛苦,競爭殘酷壓力巨大,有些廣告公司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帶出來往往就是要陪酒。一杯酒,喝了就是50萬,100萬,背後還有更骯髒的……但這樣的誘惑,不是什麼人都能忍受的,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她被人逼著喝酒,扯著不放的樣子。

但安婭卻什麼都沒說,他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她只是笑得燦爛,笑得越發讓他心痛。不過面子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怕她覺察了,嚇得連笑都不會了。

他要想幫她,不是沒可能的,自己公司多的是廣告,大的不行,幾百萬的小CASE還是可以的,但她從來都不說。譚易江欣賞她的矜持,但又心疼她的矜持。

心裡越想越氣,覺得她對自己總是有什麼東西藏著。自己不是說了,只要她有事就來找他?自己不是說了,可以幫她分擔一些壓力?可安婭就是那樣死撐著。外表那麼柔弱得像一朵花,內心卻倔強得像一個樹。

譚易江總能想起,她不是不愛哭的,但有時,她就那樣仰著頭,忍著淚,唯恐一低頭,淚就落下來。

望著眼前化妝好像帶著面具的女子巧舌如簧,譚易江覺得這次也許可以幫幫安婭,反正這個注意最初還是她自己提的,現在她來接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8月的一晚,攬著安婭一起坐在沙發裡看《超級女聲》總決賽。這麼無聊的綜藝節目,譚易江從來是沒有耐心看的,但她卻看得津津有味,還拿出兩個人的手機給01號選手張靚穎各投了15張票,“我喜歡她的聲音,空靈寧靜。”譚易江一笑,也就隨她開心。

那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超級女聲,內容俗不可耐,但整個活動的運作卻是空前成功的,這點連譚易江這個學IBM的都深為感慨,和安婭兩個人不由討論起來。決賽才進行到一半,譚易江已經斷言,“冠軍一定是那個不男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