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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逼迫自己用最冷然的聲音說:“陸行恪,你遲到了。”

……》

第三十八章

陸行恪捏在指尖的戒指,無聲地掉在羊絨地毯上,“簌簌”地滾了不遠,身子一歪倒了下來。

林初青像是絲毫沒有看見一般,毫不留情地踩過腳下閃亮的存在,一步步離開這個令人壓抑的空間。

誰說不痛,只是陸行恪,我不願說給你聽罷了。

別問我“你遲到了”是什麼意思,有些話,一旦說出口,會是一輩子好不了的疤。

中臨的樓梯迴環,林初青一層層走下去,繞的自己頭昏腦脹,每踏一步都覺得她就快栽下去。

奔跑之間,她的膝蓋都因為摩擦隱隱發疼。可是她哭得眼泡浮腫,鼻頭髮紅的樣子,實在不適合走出去。

林初青只能拎著包一邊抹眼淚,一邊繼續走向無盡的樓梯深處。

“嗒嗒”的高跟鞋聲在空蕩蕩的樓梯間愈顯突兀,她的心就愈輕,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塊腐爛已久的肉,痛,卻無與倫比的輕鬆了。

可是她不知為何自己的眼淚止都止不住,當疲倦輕而易舉鑽進她心中空出來的那塊地方後,她終於坐在樓梯板上哭出聲音來。

哽咽的聲音迴盪在無人的空間裡,她抵抗不了眼淚的洶洶來勢,捂著心口將頭靠在了柱子上。

這種解放式的哭法,這麼暢快淋漓的叫喊,將她結在心底的一塊塊塵埃浸泡著,搖晃著,最後化成一灘渾濁的眼淚,傾倒出她的身體。

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覺得痛都是這麼的歡暢。

景升案中期任務觸發,她顯然沒有了其它時間去感春傷秋。

先是檢測出現他們的排水出現故障,緯基被要求停工監管,林初青特地到現場去看,戴著安全帽一個個工地跑。

事實上確實他們這邊的失誤,施工方為了圖省事導致裝置安裝尺寸不精確,四處滲水。

可是現在工程動了大半,難不成要拆了重建解決。

林初青只覺得疑惑,為何當初在前期工程驗收時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但眼下並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景升為瞭解決此事,拿出了另一份設計方案出來,要求他們將充斥著江南水榭風味的閣樓替換成健身場館和休閒中心,這樣就能不動一土一木了。

但林初青堅決不同意,為此在會上同景升的人差點鬧翻:“我們此處設計特色本來就是在這個水榭閣樓上,許多客戶也是看中這點才訂購的。現在方案突然一改,豈不是欺騙了消費者。”

“這樣最多是退訂而已,這部分我們景升來解決。如果說將結構出現問題的工程推倒重來,經費你們能保證跟得上嗎?”

林初青最終還是咬咬牙,選擇了最不划算的解決方案。

他們整個工作小組為此開始加班加點,林初青沒日沒夜呆在辦公室裡,偶爾回家只是為了拿個資料。

好在林瀟瀟自生自滅的能力高強,會做飯肯動手清理衣物,她少操很多不必要的心。

小組的人其實對這次的檢測結果也是心存疑惑,紛紛抱怨:“景升那邊的人是不是有意為難我們吶,之前測排記錄都十分好,怎麼突然就給我們來了這招。”

林初青仔細校對圖紙,聞言抬頭語調波平浪靜地說:“他們來了個先發制人,我們不認這個失誤也沒有辦法。”

大家問:“林總,這話什麼意思?”

她冷冷一笑:“其實景升那邊何嘗沒有差錯。他們貪圖便宜聯絡了建材私營商,結果用了一批質量不過關的排水管。之前天氣熱,水管漲開才有了細微了漏水,現在氣溫有驟降,管子一放一縮,怎麼可能不壞。只是他們先發現了這個事故,就想辦法推到我們身上。而且他們吃準了緯基現在還是小規模剛起步,吃了啞巴虧也不敢和他們硬碰硬,才會這麼囂張。否則你們想,怎麼可能我們的檢察隊伍才去,他們居然已經拿出瞭解決方案,完全不合情理。”

所有人被這麼一點撥,醍醐灌頂,紛紛大罵景升那波奸商。

又有人提出新的疑問:“這就是說景升的人一開始並不知道排水會出故障嘍,那為什麼之前的測排都沒有問題呢?”

此人一驚一乍:“啊,不會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們公司吧?”

林初青挑眉低頭:“自己想。”

是不是有人要害緯基,她並不清楚,但她清楚知道,有人在整她。

她的證券公司連日